其实,听到伊洁的名字的时候,郝郅谊的心就已经波涛汹涌了,她不是笨蛋,在事情的一开始,她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伊洁,但是随即又否定了,虽然她曾经到过刘国强的家,但是并没有察觉她偷题,她一点异常都没有,再宅若真是她偷的题,如果想泄露的话,为什么又要陷害自己呢,两个人是好朋友啊,伊洁是自己到了大学里唯一的一个同性好朋友啊,她实在是没有理由这样害自己啊?这样的想法,让郝郅谊放弃了对伊洁的怀疑,她宁肯相信是另外一个人,暗地里看不起自己,所以做了这样的事,来整治自己。但是刚才刘国强的一番话,让郝郅谊的思绪又变的混乱了。
“老师,您这样分析是不是有些太片面了,我觉得伊洁不会做那样的事,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啊,她没有理由这样做的。”话不是万分肯定的,说出来,连郝郅谊自己都觉得一点说服力都没有,毕竟刘国强分析的都是有根据的,而她只是一味的否定,没什么道理。
“郅谊,我知道你不敢相信这样的事,也不肯让自己相信,你在学校里的事我也多少从别的同学那里了解了一点,伊洁好像确实是你唯一的好朋友。但是,郅谊,有些事情不想你表面看到的那样,也不会都像你想象的那样美好,即使对朋友也是一样,不能完全的交出自己的内心啊。现在我也只是怀疑伊洁,毕竟她的嫌疑最大,我找你来也是为了跟你讨论,如果不是伊洁,那么你觉得还会有谁这么做呢?你好好想想。”
想想,怎么想呢?想什么呢?郝郅谊的脑海里浮现了每个人的面孔,他们看自己的表情都是差不多的,没有特别亲近也没有的最过谁,虽然自己不会为人处事,但是倒也没有给别人造成麻烦,实在是没有理由成为别人背地里整治的对象啊。想了半天,郝郅谊将班友们都一一否定了,无奈的摇了。
“刘老师,我实在是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得罪了什么人,在我印象里,我跟班里的同学秘系虽然一般,但是从来没有跟谁吵过架,没有给谁造成什么麻烦,我实在是想不出来到底是谁做了这样的事。”
“你确定?”
又仔细的过滤了一遍,郝郅谊还是摇。
“那么,郅谊,我们必须把焦点放在伊洁身上了。我们这是现实生活,也不是写侦探小说。这件事真切的发生了,我们必须弄个明白。侦探小说里也许会写到这样那样奇异的人和经历,但是我们现实生活中是很难出现这样的事的。既然你想不到有谁会对你做这样的事,我也根本想不出有谁能偷到题,我也根本不相信有谁会冒着被拘留的危险去学校最保密的地方去偷这些题。能偷到题的,也许只有你和伊洁。但是你肯定不会做,那就只有伊洁了。这件事非常严重,非常非常严重,你不要为了朋友义气,就什么都不想说出来,你要知道,如果你背负了这件事,你的一辈子也许就转弯了,知道吗?”刘国强语重心长的说,他非常担心郝郅谊这个善良的女孩为担心别人而把什么自己承受,这样的好女孩不应该受到伤害的。
郝郅谊的心更乱了,她想到了母亲,想到她来到这里上大学的不容易,她开始埋怨了,虽然以前再怎样艰苦都不曾埋怨过,她开始埋怨老天为什么这么不公平,它不给她一个普通的家庭就算了,它看不到她的贫穷痛苦也就罢了,但是为什么连自己努力改变命运的机会都不给呢?她不要求不劳而获,她只是希望自己的努力能有好的结果,能过上平平常常的生活,她只是希望自己的生活不要再有过多的艰辛,这样的要求难过过分吗?为什么老天要一再给她出难题呢?刘国强的话让她无所适从,她不想出卖伊洁,不想让她的好朋友有麻烦,然而她更加不想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罪名就断送了前程。她也在思考着,伊洁为什么要做那样的事来陷害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一连串的问好让郝郅谊感觉到窒息。
“郅谊,郅谊,我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吗?”
“哦,刘老师,我都听见了。我知道刘老师你很关心我,但是我现在心里很乱,这件事这么突然,我真的没有办法一下子就冷静下来。我希望在我想清楚,把事情都搞清楚之前,老师您先不要找伊洁,也不要把您的怀疑告诉学校的领导好吗?您都说了,这件事很严重,我不想就凭借猜测给伊洁定罪,我会找她谈,等事情清楚了,我再给您说好吗?”
“可是,时间不多了,学校那边亟需解决这件事,这件事的性质太恶劣了,影响不好。”
“我知道,老师,只需要一两天,我会很快给您答复的。”
“好,郅谊。那我等着你,记住老师说的话,替自己也考虑一下。至于别人看你的眼光,你暂时不需要理会,事情一旦弄清楚了,大家自然会改变看法。”
“真的谢谢老师的关心,我都早就习惯了。呵呵,那我先走了老师。”
“好吧,有什么事就跟老师说说。”
把郝郅谊送赚刘国强的心还是没有放下,不知道这个女孩接下来会做什么,她一个人能把所有的事扛下来吗?如果自己是她真正的哥哥该有多好,那样就不会让任何的人伤害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