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惊为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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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惊为天人

  那曹辉进了院子。一双死鱼眼迫不及待地四下张望着。有心要一眼便把那彤玥“挖”出来。

  “老板,是吃面哩还是吃酒?”那戴大嫂笑吟吟地迎了上来,热热乎乎地招呼着曹辉主仆二人。

  “这外头太热乎。屋里有空调么?”曹辉一边说着一边向老屋张望着。

  “空调倒是没有,只是那屋里要比这场院凉爽一些。老板,那就进屋坐哩!”戴大嫂一看来人的衣着打扮。知道非是一般的主儿,忙把曹辉主仆往屋里引。

  曹辉和夜壶进了堂屋。

  堂屋里杂乱地摆着几张桌子。屋后是个简陋的厨屋。那浓烈呛人的油烟味从厨屋溢进堂屋,把个堂屋弥漫得烟缭雾绕。

  曹辉紧皱着眉头,东瞅瞅西瞅瞅,有些耐不住心性了。“你是戴老板?”

  “不敢当,什么老板哩,俺也就是个卖老面的哩。”

  曹辉在板凳上坐了下来,直瞅着那戴大嫂问:“你这里的老面荤素不分呀?”他开始用江湖话往正题上扯了。

  “这位老板,不瞒你说,俺这店哩大白天里全是素面哩。”顿了顿,斜眼瞅着曹辉的神态,对来人的意思已了然于心,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道:“要吃荤面,那要等瞎晚哩。要是瞎晚吃面哩,也讲究个三六九的档次哩,只看老板出什么价码哩。俗话说,一分价钱一分货哩,嘿嘿……”

  戴大嫂笑吟吟地看着曹辉,用黑话接上了江湖话,那眼里分明地溢出了淫邪味儿。

  “在这里吃,还是带走了吃,也还有个区别哩,全看老板出的价码哩。”

  “你那荤面有几多牌子?”曹辉问,猛抽了几口三五烟,咳了咳嗓子,呸地一声把一口浓痰吐在了地上。

  “只有一个牌子哩。”戴大嫂嬉笑着应答。

  “什么牌子?”曹辉问。又吐了一口痰。

  “彤玥!”戴大嫂瞅了瞅屋外,关了屋门,神秘地咬着曹辉的耳朵加了一句,“二八年纪,嫩得发青哩。”

  “在这里吃,什么价?”

  “不贵哩,一张老人头票。”

  “带回去吃,什么价?”

  “也不贵哩,一天一夜五根条子哩。”戴大嫂晃着一个巴掌比画着。

  “五百块?你可真敢闹呀。什么样的货色敢开这个海口?”

  “见了真人不说假话。老板,鸡窝里养鸡,梧桐上落凤。货色怎么样,信眼不信耳哩,你只要瞧上一眼就全晓得了。”

  “货在哪里?”

  “就在那里头。”戴大嫂一指西屋。那西屋的木门紧掩着。

  “那就先看货吧。”曹辉站起身来,说着便要去推那木门。

  “慢着慢着。老板,咱这店里有规矩哩,要看货,先得交五十块的定金哩,用不用都要交哩。”

  曹辉哈哈一笑:“好啊,真*的精怪哩,没想到这么个土窝里还有这么会做生意的人物哩!夜壶,给她。”

  那夜壶遵从着主子的指示,掏出五十块钱甩给女老板。

  女老板接过钱,笑嘻嘻地揣进衣兜里,伸手拍了拍西屋那扇紧扣的木门。

  木门吱扭一声拉开了。

  戴大嫂对曹辉说:“老板,请哩。不过俺可把话说在头里,这五十块钱是只兴动眼不兴动手哩。一动了手就要出整价哩。”

  随着木门的拉开,西屋里唰地一下子洒出一片亮晃晃的光来。原来这西屋是个没有窗户的黑屋,屋里头竟然亮着一个大灯泡。就着那明晃晃的灯光,曹辉一只脚刚刚跨了进去便大惊失色地发出一声“哎哟”来。那一双死鱼眼顿时流光溢彩光芒四射,浑身如同遭了电击一般。两片油腻的大*上下一开,顿时咧成了半个瓢,半天没有合得拢。

  你道这曹辉哎哟个什么?说来很是简单,因为就着那明晃晃的灯光,他看到的根本就不是一个凡世间的女人,而活生生是一个由天上飘落尘世的绝色天仙呀。

  那彤玥究竟是何等的美艳?有道是:玉肌柔柔有若无,纤腰袅娜三月柳,眉扫春山蹙中媚,眸横秋水*愁,真是个玫瑰润雪,粉莲沾露,梨花带雨,桃花含羞。说不尽的风情万种,道不尽的万般妖冶。你且说,面对着如此一个狐仙般的倾城绝色.那年纪轻轻春火正旺的百万小富翁能不惊呼么?

  这曹辉被眼前的绝色惊了个浑身发酥魂魄脱壳。愣怔了半晌,竟然二话不说,立马就要带那彤玥走人。却被那紧随身后的戴大嫂一摆手拦下了。那戴大嫂悄声地对曹辉说。要把人接走,必须于天光抹黑之后方可,因为要遮挡一下路人的耳目。

  曹辉看了看手表,不过才傍晚六点来钟,离那天黑还有一个多钟头,不免有些心焦生气,心里骂道:你这里的物件已经传遍了重山市城,谁人不晓哪个不知,你*的给我装什么神秘?但因有求于人,再心焦也不好坏了人家的规矩,于是便坐在那堂屋里喝山茶泡时间,一直熬到天光抹了黑,趁院子里没有了吃面的客人,给戴大嫂放下五百块钱,带着那彤玥下了山冈子,进了宝马轿车,不过三十分钟的光景,便把这彤玥带回了洗浴城。

  总经理室里。曹辉会见着彤玥。

  “你叫彤玥?”曹辉看着呆坐在沙发上的有些拘谨的彤玥.明知故问。

  彤玥点点头。

  “大名叫什么?”曹辉又问。

  “彤玥。”彤玥淡然应答。

  “那你姓什么?”

  “不知道。”

  “不知道?你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彤玥既不点头也不摇头。静静地看着对面的这个男人.那目光里是防贼似的警觉。她不愿意在陌生人面前*自己的身世。她之所以只报出“彤玥”这个名讳。而不告诉曹辉她的学名叫戚小樱,一则是觉着哥哥给自己起的这个名字太主贵她现在还不配用,等她混出了模样的时候才能用。在家里从来没人叫她小樱,哥哥偶尔喊她一声,她听着非常不习惯。总觉着那不是叫她而是在叫别人。

  二则呢,她觉着自己是生就的垃圾人。

  “你今年多大年纪?上过学么?”曹辉跷着二郎腿,瞪大了死鱼眼,颇是仔细地欣赏着彤玥。问了这句话。突然觉着嗓子眼里奇痒,猛地咳了几声,把一口浓痰呸地一声吐出了窗外。

  彤玥没有回声,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这个长相不太雅观的青年男人,不知他絮絮叨叨地问这些闲话干什么。

  “你不是重山市当地人吧?”曹辉再问。觉着这个水仙花般灵秀的奇女孩很有些古怪。她那个看人的眼神,那双如水般冷静的几乎没有任何感情流露的眼睛,总给人以一种幽狐般神秘的怪异感。

  彤玥依然无语,只是默然地看着他,好像没有听到他的发问。

  “家里有些什么人?爹娘是做什么的?有兄弟姐妹们么?”曹辉急于要撬开她的口,连声地问道。语速虽是徐缓,却已经带出了几分焦躁。这个见惯了多少美女靓妹的年轻老板被面前这个具有木雕般的定力的女子搅得有些火气攻心了。

  彤玥有些不耐烦了。冷冷地站了起来,例行公事地问了一句:“你叫我来做什么?要是没有事的话,我就走了。”

  “不是不是,我不是叫你来做什么的。你坐下,坐下。”曹辉知道彤玥误解了他,赶紧好言好语地劝住了彤玥。

  彤玥重新坐在了沙发上。

  “彤玥,我叫曹辉。是这个洗浴城的老板。”曹辉起身走向饮水机,接了一纸杯纯净水,递给彤玥。“我今天接你来,没有别的意思。我是想招聘你,叫你到这里打工哩。”曹辉笑嘻嘻的.小心翼翼地看着彤玥,话语之中透着客气。

  彤玥的脸色有了变化。但却依然沉静地坐在那里,那眼神里的警觉并没有完全消失。

  “我这个洗浴城是重山市城最好的洗浴城。生意非常火。我是想聘你来这里做工的。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来?”曹辉顿了顿.观察着彤玥脸上的变化。他发现,他的这番话好像起了作用.绝色女孩的眼里悄然地闪过一丝惊喜。

  “如果你愿意来的话,你想做什么都行哩。做*师、足疗保健师都可以,做吧台小姐也行,任你选了。不论你做什么我每个月都给你五千块钱的薪水,另外还有奖金。”

  曹辉又顿了顿,有意地再次观察着彤玥。他发现他的这几句话的效力十分明显。尤其是说到那每月五千块钱的薪水时,彤玥那冷漠而呆滞的眼神里闪出了喜从天降般的惊异。

  “只要你做得好,以后还可以让你做领班小姐,做业务经理。只要做了业务经理,你一个月的薪水就是八千块!”

  曹辉从她的眼神里看了出来,他的目的达到了。他的这一番话,彻底地俘虏了这个冷漠而怪异的女孩子的心。她的惊喜和兴奋已经不加掩饰地从眼睛里流露出来了。

  彤玥惊异地看着曹辉,突然开了口:“你说的可是真的?”

  曹辉点点头:“没有半旬瞎话!”

  彤玥突然冒出来一句:“那你要跟戴阿姨说哩。她是俺的恩人呢。”

  “哪个戴阿姨?”。

  “就是戴大嫂大酒店的戴老板。”

  “是她呀?那好说!一切包在我身上!”曹辉哈哈大笑,笑的是这女孩子真是个实在人,竞把那戴大嫂当了恩人。一边笑着一边拉开板台抽屉,从中拿出一叠子新崭崭的“老人头”递给彤玥:“来.这是五千块。是我预支给你的这个月的工钱,拿着。”

  彤玥惊愕万分,看着那一叠子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大钱,像是被火烧着了一般,急忙地往后退了一步,连连地摆着手:“不不不.我还没有做工,凭啥要先拿这么多的钱呢?”

  “拿着,快拿着。我这是预先把这个月的工钱付给你,不是白给的,明白了么?这是咱们洗浴城的规矩。”曹辉硬是把那一叠子钱塞到了彤玥的手里。

  “谢谢,谢谢曹老板。”彤玥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了。刚进洗浴城时的拘谨和防贼似的警觉,全被这预付的两千块薪水冲没了.当下便答应了这曹老板。

  彤玥是曹辉聘用的第八个漂亮小姐。

  他封给彤玥的技师头衔有两个,一个是保健*师,一个是保健足疗师。并且专门安排一个经验丰富的小姐手把手地教彤玥学*技术和足疗技术,另外还教她学一些接待客人们的特殊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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