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懵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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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懵懂

  天生不为妹妹的哭求所动,也没有被妹妹说的那个露丝和杰克的爱情故事所打动,依然是铁了心肠地回绝着妹妹:“好妹妹,任你怎么说,哥哥都不会答应你的,你要听话,你要理解哥哥的心。”

  彤玥含着两眼委屈的泪,怔住地看着哥哥,她弄不明白,平日里那么疼她那么喜欢她的哥哥,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说翻脸就翻脸,为什么像躲避瘟疫似的躲避着她。

  “哥哥,我明白了,你是嫌弃我,你是嫌我脏嫌我不干净是不是?是不是?”彤玥抽泣着,无所顾忌地对着哥哥喊了起来。

  妹妹的这几句发问,把天生问了个云里雾里,他听不明白妹妹在说些什么。什么脏?什么不干净?妹妹说的是什么意思?他何曾嫌弃过自己的妹妹?

  彤玥越哭越委屈,越哭越伤心。看那架式,委屈得直想跳河了。哥哥拒绝她的举动,使她找不出任何根由。思来想去只能找出这么一个理由——那就是哥哥听到了她的有关的什么什么,听到了有关她的一些闲言碎语。不然的话,哥哥决不会对她这么冷酷的。

  “哥哥呀哥哥,你真是冤枉我呀。你妹妹是个干干净净的女人呀!你不该去听信那些传言呀。”

  她有心要这么喊,但却没有喊出声来。她知道,任她怎么去喊冤叫屈地解释,哥哥怕是都不会相信她的。

  其实彤玥确实是委屈确实是冤枉的。虽然她并不知道偌大的重山市城正流传着一个描写她的故事的民谣,她也并不知道几乎所有的男人们都在背后嚼她的烂舌头,但是她知道,自从她进了那个戴大嫂大酒店,干起了接待人的那个营生,肯定会传出不少的闲话,这些闲话肯定也会传进哥哥的耳朵,哥哥肯定是听信了这些闲话而嫌弃她的。彤玥之所以想到了这里,那是因为她在戴大嫂大酒店里确实有过一段难以言叙百口慕辩的经历。

  刚进戴大嫂大酒店的时候,戴大嫂叫她干的是端盘子端碗择菜扫地抹桌子的杂活儿。干了没几天,戴大嫂叫她改做了接待小姐。不再叫她干那些杂活而是叫她站在饭店门外专门用笑脸去迎接来吃饭的客人,并且陪着好喝酒的男人们吃菜喝酒。

  再过了两个月。戴大嫂又不叫她做接待小姐了,而是把厢屋收拾出来,把那厢屋打扫得干干净净,在厢屋里安放了一张饭桌和一张大床,管这厢屋叫做包间,叫她一个人在这包间里专门伺候那些除了吃喝还有其他需要的客人。起初她并不知道男人们的那些特殊需要是什么,也并不知道她具体要干的活儿到底是些什么。那戴大嫂就腆着不知羞耻的老脸皮三番五次地开导她启发她,为她启蒙为她*,甚至垂着馋涟教她怎么和男人们*取乐,怎么去讨男人们的喜欢,怎么去从男人的口袋里掏钱。

  直到此时,这个在垃圾场生活了十几年的漂亮闺女,这个人事懵懂,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情场性场故事的本分闺女,突然间才明白了,那戴大嫂原来是叫她陪着那些在这里吃喝的男人们睡觉的。

  起初,彤玥说什么也不干,任那戴大嫂磨破了嘴皮子,只是一个劲儿不从。只因她的反抗,那戴大嫂便翻了脸,说要撵她走,不让她在店里干了。彤玥舍不得包吃包喝之外还能拿到手的那八百块钱,勉强地答应只陪客人在包间里吃酒吃菜。却不陪客人睡觉。那戴大嫂当场一口答应。这戴大嫂之所以答应,当然自有她的算计——傻妞妞,只要你答应了在这包间里陪吃陪喝,陪不陪睡上不上床,那就不是由你说了算,而是由那些男人们说了算了。

  就这样,这个懵懵懂懂的女孩子被这个黑心肝的戴大嫂拉进了泥沼里,从此再也拔不出腿抽不出身来。不过几个月的工夫,就在这个简陋的路边店里,就在这个路边店里的简陋的包间里,彤玥几乎经历了半生半世的龌龊而恐怖的时光。几乎看尽了天下各色男人们的嘴脸。那些丑的俊的傻的精的胖的瘦的浑身披金挂银的浑身臭气熏天的人模人样的狗模狗样的男人们,一进了这包间,便都像中了邪的恶魔一般饿了八辈子的饥鬼一般,慌不迭地脱光了衣裤,露出一身黑肉白肉脏肉净肉香肉臭肉,疯狂地扑到她的身上,把她压在大床上便要行*雨。

  直到此时。这个可怜的清纯女孩方才知道了什么是弱肉强食,什么是妖魔鬼怪,什么是豺狼,什么是羔羊。才知道了人和人的区别,有钱人和没钱人的区别,恶人和善良人的区别。才知道了那些被各种各样的衣衫包裹着的男人们一旦**起来,原来和那些猪呀狗呀驴呀骡呀之类的畜生竟然是一模一样毫无二致。

  孤苦无助的彤玥在极度的恐惧中和这些男人们*着。万般无奈之中她为自己设定了一个牢不可破的准则,那就是只准那些猪狗男人们看着她过眼瘾。最多只允许他们隔着衣服在她的身上动手动脚,却决不对他们开放最后一道防线。但是那些狰狞的男人们却不管不顾她的那个什么准则,他们以为自己花了钱,一进了这包间便对这女子拥有全部权力。他们不仅要脱光她的衣服,垂着哈拉子欣赏她的*她的*,欣赏她身上的每一处凸凹每一条曲线,他们还要彻底地占有她,骑在她的身上肆无忌惮为所欲为。

  一个喝了二斤白酒的粗野司机,凭着酒兴,把那二百多斤的肥胖身体全部压在了彤玥那纤柳一般细嫩的身肢上,掏出那个像驴鞭似的物件,没死没活地便要向彤玥的*挺进。彤玥拼着全身的气力反抗着,眼瞅着就要被那男人得逞,突然对着那个粗野东西的裸臂狠狠地下了一口,只听那东西驴一般地号叫着,一直从床上滚到了地上。那东西从地上爬将起来,对着彤玥便是一阵拳打脚踢,之后,手捂着血淋淋的伤口落荒而逃。

  一个满身珠宝的南方男人,自吹是肉床上的高手。一心要把那*的细节表现得淋漓尽致,因此,在大床上抱着彤玥翻来覆去地折腾了大半个时辰,突然伸出一条腥臭舌头,不由分说地塞进了彤玥的嘴里。那腥臭气直搅得彤玥把肠胃都要吐了出来。彤玥躲又躲不开推又推不去,由不得鼠性大发,一口咬了下去,直把那商人的舌头差点咬了下来,疼得那厮鬼哭狼嚎喊爹叫娘,一顿毒拳把彤玥打了个半死。自此再也不敢登门。

  除了那些粗野的司机,那些身缠十万百万的款爷和富仔,经常光顾这包间的还有那些道貌岸然的一脸正人君子相的大大小小的臊官们。

  一个据说是重山市市某局局长的四十来岁的男人,是进出地下红灯区的老手,玩弄女色的顶尖级货色,自我吹嘘从南玩到北从来没有倒过枪。此货的床上功夫那真是天下无敌世上无双,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只要上了床,那些抹油、吹萧、打炮、打飞机之类的丰富项目必然是要一样不差地表演一番。这鸟局长原本想从头到尾地好好玩玩他的全套功夫,谁知道一走进那包间立时被彤玥的惊天姿色惊了个魂飞魄散,*里的那鸟噌地一下子便支楞起来,如同金刚棍一般,差点便要把那内裤戳出个洞来。

  因为那金刚棍支楞得太猛太快,如不立马宣泄便有炸尸之祸,弄得他不得不省略那些抹油吹箫打飞机之类的繁缛程序和工艺,一上来便要直奔主题去放炮。*起金刚如意棍立马便要出港入巷。那彤玥从来没有见过这等疯狂角色,使出全身的力气抗拒着,拼死地守护着最后防线。

  怎奈百般抗拒都抵不住那鸟局长的威猛臊性臊气力,眼瞅着防线就要崩溃,情急之中,突然飞起一脚,直奔那鸟局长的驴鸟。这一脚可是把那鸟局长踢疯了,那本是欲爆欲裂的驴鸟被这一踢,立时来了个B52大熄火,再硬再猛都栽了头。

  这鸟局长疼得浑身发了抽,拎起地上的一根碗口粗的木棍,左一棍右一棍地发着疯,直把个可怜的彤玥打得浑身是血。彤玥眼瞅着命都要被那畜生夺了去,于是又一次使出了看家本领,狼一般地反扑到那鸟局长的**的身上,逮哪咬哪,逮什么皎什么,直把那鸟局长的驴鸟都差点咬了下来……

  由此种种,彤玥顿时名声大噪。她的这种独树一帜的干法,令重山市城里所有的想沾腥吃荤的男人们大大地开了眼界长了见识,于是一传十十传百,传来传去越传越神,直把彤玥传成了一个由魔鬼变成的不同凡俗的行为怪异的既诱人又狰狞的怪物。于是,那首民谣便经了千万人的演绎和发挥,铺天盖地地罩住了偌大的重山市城……

  “我知道你嫌弃我!你嫌我脏,嫌我不干净!好哥哥,我对天起誓,我是干净的呀!我没有做对不起哥哥的事情呀!我的身子一直都给哥哥留着呀!好哥哥,你要相信我呀!你要相信你的妹妹呀!”彤玥伏在哥哥的*上呜呜地哭着,越哭越悲,越哭越痛,哭得身子直发抽。

  彤玥的这一番哭,使天生似乎明白了什么。妹妹一口接一口地说她是干净的,说她不脏,使天生不得不把那首民谣又和妹妹联想在了一起。虽然如此,他却依然不相信那首民谣说的会是自己的妹妹。他相信自己的妹妹,他相信妹妹说的都是真话,妹妹绝对不会去做那些不干净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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