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水湿薄衣不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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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水湿薄衣不蔽体

  换了两次公交车之后,花澜上了青河二桥,从桥北往桥南走去。

  天已经擦了黑。南桥头下的灯柱上已经亮起了灯。一株枝叶繁茂如伞如盖的大榕树下,四五个青年痞子在甩扑克。噼噼啪啪的甩牌声和大呼小骂的*娘声引得行人们怫然作刨,但却无人敢去撩拨他们。

  一个留着仁丹胡穿着大裤衩**着脊背的痞棍眼瞅着输了牌,突然耍起了赖,扔了手里的纸牌,撒腿就要跑。不想脚下踩了西瓜皮,哧溜一下子摔了个仰八叉,一下子被同伙们捺了个结结实实。

  “*个x,你耍赖呀?把钱给我掏出来!掏出来!”众人齐声地叫骂着。

  “哥们饶命哥们饶命。我是除了*里的鸟啥都没有了。这玩意要是能卖钱,兄弟们尽管拿去好了。”小胡子痞棍被众人捺在地上,真真假假地连声告饶。

  “谁要你那个臭鸟,还不够恶心哩!真要没钱也好办,那就请兄弟们吃球子。干不干?干不干?”

  这几个痞子说的是重山当地土话。当地的痞子们经常在大街上搞一些恶作剧,谁要是输了赌,实在掏不出钱了,便要去捉一个漂亮姑娘来,让赢家去摸那姑娘的*,土话叫做吃球子。

  当下,那小胡子痞棍连声喊道:“好哩好哩,我请兄弟们吃球子,咱这就去抓个球子来。”一边说着一边从地上爬了起来,这痞棍尚未站直了身子,一扫眼便看见了正从桥北走过来的花澜。

  那花澜本就是个姿色出众的漂亮女子,因为天气酷热,上身穿着薄如蝉翼的白色真丝无袖衫。*是一袭刚过膝的粉红色短裙。浑身上下的曲线一览无余,*上的一双丰满的球子突兀支挺煞是招人眼球。如此俏丽的一副好模样一下子便被那个小胡子痞棍盯死了。

  这花澜刚刚走到桥头,突然发觉四五个青年痞子正像饿狼似的瞄她。不由得心慌神乱。有心要转身往回走,但是已经晚了。眨眨眼的工夫,那个小胡子痞棍迅雷不及掩耳地扑了上来,一下子把花澜抱了个两脚腾空。凭着一身蛮力硬是把花澜抱到了大榕树下。那几个痞子一见猎物到手,喜出望外,不由分说一拥而上,一个个伸出爪子便去疯狂地抓摸花澜的两个丰满的球子。一个坏种不顾一切地把一张臭嘴拱到了花澜的嫩脸上,还有两个坏种开始撕扯花澜的短裙。

  花澜被这出其不意的打劫惊傻了。她只是听人说过重山大街上经常有地痞流氓袭击青年女子,却万万没有料到这种事会被自己摊上,一边反抗着一边大喊救命。虽然二桥上不时地有徒步的行人来往,但是那些来来往往的人们却是熟视无睹见怪不怪,好像什么也没有听见什么也没有看见。只管赶自己的路。竟然没有一个人来管管这个闲事。

  几个痞棍紧紧搂抱着如花似玉的花澜,越搂越发疯。越摸越粗野,一个个累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直把个花澜折腾得面无人色,眼瞅着就要出大事。

  正值几个痞棍大耍淫威之时,从引桥南急匆匆地走过来一个青年男子。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刚刚从烟草大厦工地收工回来的天生。他是从这青河二桥路过,急着去赶开往郊外的公共汽车的。因为走得急,浑身的汗水如雨淋。这天生刚刚走到桥南头,突然听到一个女人的呼救声。循着呼声看去,却看见几个青年男人正在撕扯着一个青年女子大耍流氓。不由得血涌脑门子,怒从心头起,从桥头花坛的围栏上顺手抽下一根三尺余长的竹棍。横空出世地杀将过去。

  那四五个痞棍正扎着猛子在花澜身上讨便宜。做梦也没有料到会有不怕死的人出来管闲事,突然就被一阵乱棍打傻了眼。一个个东倒西歪鼻青眼肿死了爹娘般地痛嚎起来。等到看清楚了自天而降的不过是一个跛腿年轻人时,一个个立马生出了恶胆,齐刷刷地向天生反扑过来。

  那天生是个身大力足的好汉子,除了右腿有些跛拐。行动有些不太便当,其他的男人器件却都是钢打铁铸的。他自小就因身体有残疾。在垃圾场上受够了那些争抢垃圾的乞丐们的欺负。为了不受人家的欺负,他发狠要练出一身功夫来。因此,每日里天不亮便要起身练武习棍使腿脚。无论是酷暑三伏还是严寒三九,竟然一日不曾间断。他没有拜过师,也没有正儿八经地见过武把子们的真功夫,而只是凭着自己的聪明和悟性,自家编排了一套虽然没有什么路数却是极有实用性和攻击性的腿脚功夫。

  起初,他的这套功夫也没有叫个什么名字。在他干了高楼清洗工之后,听人家都管他叫蜘蛛人,脑子突然开了窍,觉得自己很像个在网上挣扎的黑蜘蛛,于是便给自己独创的这套拳脚功夫取了个名字,叫做蜘蛛拳。一则是有蜘蛛拳垫身,二则是又有三尺余长的竹棍在手,因此这天生便如天兵天将一般,越打越顺手,越打越痛快,挡东不打西,挡西不打东,不过是眨眨眼的功夫,便把那四五个坏种全都放倒在地上,除了鬼哭狼嚎竟然连个还手的功夫都没有了。

  几个痞棍情知遇上了高手,眼瞅着就要吃大亏,不敢再恶战。互相看了看,连滚带爬地向桥上跑去。其中那个小胡子痞棍自觉吃了大亏。于心不甘。临往桥上撤退之时,突然飞起一脚。把那站在岸边上战战兢兢地直打哆嗦的花澜一下子踹到了三四米深的河水里。

  那花澜本来就被那些痞子们吓破了胆,加之又不识水性,一掉进河里立时就降临了灭顶之灾。在那河水里沉*浮起起落落,眼瞅着便要敉了性命。当此千钧一发之际,只听扑通一声,那天生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噼噼啪啪地劈波斩浪,三下五除二地游近了花澜,托着花澜向数十米之外的河岸上游来。

  河岸上,傍着山脚有一个花圃。花圃里有一个茅草亭子。茅草亭子里有两个鼓形石礅。天生坐在石礅上,支起左腿,把那花澜的身子仰面扶到自己的左腿上,蛮有经验地用双手挤压着花澜的*。满肚子的脏水从花澜的嘴里咕咕嘟嘟地流了出来。不大的工夫,脏水吐净了,这个可怜的女子渐渐地有了气息,终于从阴间转了阳世。好在她落水的时间很短,那天生又抢救得及时。若是稍有拖延又没人搭救的话,这个漂亮的女子怕是要直接去了无魂岛去了爪哇国。

  天生脱下自己的**的圆领白背心,把水拧干,用那背心仔仔细细地擦拭着花澜脸上的水。尽管那条支撑着花澜身躯的左腿已近麻木。但他却不敢抽开,生怕惊醒了紧闭着双眼的她。

  花澜的眼睛缓缓地睁开了,她迷茫地仰躺在天生的腿上,眼里依然残留着未尽的惊恐。依然沉浸在被那些痞棍们侮辱的惊惧之中。当她渐渐地缓过神来,当她切实地感觉到了一种安详一种依靠一种温暖的时候,她仿佛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脱离了险境,已经与恐怖和死神告了别。她的意识完全苏醒了。

  当她的目光落在了他的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的时候,突然像是遭了电击一般,目光里充满着梦一般的疑惑。

  “是你?真的又是你?”她微微地*着,并且勉力地支撑着身子想坐起来。

  天生微微地笑了笑,劝着她:“你先躺着吧,好一点了再起来。”

  花澜的眼里涌满了泪水。泪水把她的视线全部糊住了。她听到了他的声音,但却看不清他的面孔了。她静静地躺在他的腿上,身子酥软得如瘫了一般。她的头偎在他的极富有*的强健的胸肌上,清楚地听到了他的沉稳而有节奏的心跳声。她知道自己现在是一副什么模样。她知道她身上的薄衫和短裙已经被那些痞棍们抓破成了什么样子。她也知道自己的*早被痞棍们扯得不知去向。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很狼狈。知道自己现在几乎是半裸着躯体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但却没有半点要去掩饰自己遮蔽自己为自己遮羞的*。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她依枕着的偎依着的这个男人,从她见他第一面的时候,从他从车轮下救出了她的生命的时候,她便有了一种感觉,一种和他似曾相识的感觉,一种和他有缘分的感觉,一种要把自己的灵魂和**都托付给他的感觉。这种感觉一直跟随着她,直到现在,直到上苍又一次安排他来救了她保护了她。

  她就这么安静地躺着。躺在他的怀里,半天没有动静。月光下,那紧闭着的双眼和长长的睫毛在不时地颤动着。

  一切忙乱已经过去。当他从河水里把她拖到岸上,当他熟练地把她的躯体架在自己的大腿上实施抢救的时候,当他用自己的背心擦拭她脸上的污水的时候,他似乎只在机械地忙碌着,只忙着抢救她于生死,忙着使她脱离险境。而那个时候。他一直把她当做他的被救护者,因此,他甚至并没有看清她的模样,并没有认出她是谁。也并没有发现她的近乎**的躯体会有多么美妙,也并没有发现她的玉~般圆润光滑的肌体是多么的撩人魂魄,甚至并没有敢于正眼地去多瞅一下在他的眼前不过数寸之远的地方陡挺着的那一双直要把人诱人地狱的自生生的*。

  而现在,当她已经从死亡的边缘挣脱过来已经完全地苏醒了的时候,当她涌着两眼的泪水均匀地*着纹丝不动地躺在他的怀里的时候,他竟突然之间觉得自己浑身像是起了火,那火烧得他如醉如痴如同腾云驾雾一般。他的眼睛不敢再去看她的那张娇媚的脸。

  他的目光不敢再去触摸她那因了水湿而尤显光溜的躯体。此时此刻,他急欲要把她扶坐起来,急欲要从她的身下抽出自己的那发麻了的腿。但是。任他使出了全身的气力,压在他身上的那柔软的娇躯非但未能挪开一分,相反倒是越偎越紧。犹如粘在了自己的身上。

  一双玉臂紧紧地箍住了他的腰。随着一阵猛烈的颤抖。她突然支起了身子,把一个如蜜的樱唇不由分说地扣在了天生的那两片厚唇上。这一家伙可是不得了了。直如一根划燃的火柴扔在了一个汽油桶上,立马把那天生引爆了。刹那间那天生浑身上下噼噼啪啪地烧了起来,直烧了个天昏地暗魂飞魄散。随着这剧烈的燃烧,那具浑实壮硕的躯体便山崩地裂似的倾压在了那个*得如同沾着露水的杨柳细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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