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杰一气喝了两听啤酒,吸了三支烟,醉了,他闭着眼,他要仔细地回想一下自己都干过了一些什么事情。因为他从来没好好回想一下,前几天的事情,他要好好理一理。
书上,电视上,看见的、有人自杀时,都处于万分的痛苦中,想这个思那个的但唐杰自己却似乎是很平静地接近死亡,平静的到现在自己都有些害怕脑子中完全是一片空白的,就是干一件自己应该干的事情一样,就像饿了时要吃饭,困了时要睡觉一样自然。
就是现在,自己活过来了没有死,那也没有什么激动,甚至跟如果每活过来而死去了一般的在乎,就像睡了一觉醒来而已。
但是关键一点是现在还活着,而那些痛苦也活着,他不是想自己死而是想杀死那些痛苦。但却没能够,痛苦依旧依附着他。
死可以消除痛苦,永远的消除,但现在却死不成。酒也可以消除痛苦,短暂的消除痛苦,那就喝吧。
“言张圣贤皆寂寞,但愿长醉不愿醒。”与你同销万古愁。
过去时,永远是过去时,永远也不会在碰头了,即使它离现在很近。
即使一时的轻松已经过去了,那就还要继续痛苦下去呀!
“你到底想不想念下去了。”爸爸问
这个问题很突然,至少唐杰感到突然虽然就在几天前他跟父母提过这个问题,但那就像小孩子胡闹,父母一吓唬一训斥,就大哭大闹一顿,完事还要按照父母的意志行事。
父母将这个问题如此郑重地提出来这说明这已经不是小儿的一时撒娇了。
唐杰,从七岁上学,一年中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学校上课,上学已经成为一种习惯。是生活中不或缺的一种机械行为了,唐杰并没有想过要叛离它以往增经逃过学,逃课。]
但今天父亲这样的问,唐杰一时的迷茫起来,这事真的闹大了!
“你要是不想继续念下去,我也不勉强你,总算怕你了,爸爸说:
这一句更使唐杰心中如翻五味瓶。自己的这一种举动,真的是对生的彻底失望吗?真的有那样的决绝吗?似乎不是,就象一个小顽童,作错了事情,被父母责骂,而逃到一个安静的角落独自哭泣,自伤自创了一会儿。便睡着了,就象一只天真无邪的小兽,为什么要用这如许复杂的网名困住他呢?
继续念下去吗?
这可倒真要好好想一想了,既然父母已经不再帮助他解决这样的难题了,他就要自己想办法了,
学校留给了唐杰只有痛苦的回忆。
“在痛苦中是学不到什么真正有价值和有意义的知识的”唐杰想:
学校教导五育并举,全面发展,但人不是神,怎么能全面发展呢!少林派还除了创寺老祖达摩,再无人能修七十二绝技呢。全面发展的结果只能是样样通,样样松。
古人云“我生也有涯,知也无涯”既无涯,又何妨用有涯之生去更深入的了解某一方面的知识呢,术业有专攻吗?
让爱因斯坦老先生去到奥运会上转一圈,也只能落得个空手而来,手空而归罢了。
各人有各人的长处,各人也仍然有各人的短处,如果不能够发挥发扬长处,而只去找其短处,那人就会归于平庸,普通的俗人一个,我们这个社会这种俗人难道还不多之又多,而且还在不停的创造这种垃圾人类呢。
将长处发挥到极致,那样才能掩饰短处,可谓正确的以长补短之道呢,短处其实人人都有,又何必去补呢。只要不走极端杀人放火,偷盗强奸就行了。
思索了这些唐杰理制直气壮毫无顾虑的说“我不想再念下去了。”
“好吧,我同意你的选择,虽然我这同意是无耐的,被迫的,但我没有别的办法。虽然将来你肯定会后悔,但你记住这是你自己选择这条路的,将来你别埋怨我就是了”爸爸痛心疾首的说。
唐杰能够体会爸爸的无耐,但这并不能证明爸爸的就是对的。这是整个社会的错,这是中国教育的错,这是中国两千年的毒,这是被酱缸酱了两千年的蛆吐出来的毒素,就是这将中国的社会中的每一个人都牢牢牵住蛆的精神,将钱与权,与求知捆在一起,再也分不清楚。
天子重英豪,文章教你曹,百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好诗!我呸!
“我有我的理想”唐杰说,“我就是想当一名作家,用我的笔写出我的心事。我知道你们其实从内心里不希望我辍学,但是我问你们那你们让我读书是为了什么呢?”
“啊,你还写书呢,还当作家呢,连这也不懂你写啥呀你,让你念书是为了让你学点知识,将来有口饭吃。”父亲说。
“有口什么饭吃?”唐杰问
“有口什么饭吃?是叫你以后能活得好一些,不用像我们这样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活着,我们活得很累,不希望你也这样就这么样的一口饭”父亲说。
“啊,那现在就可以了,我现在就可以那样活了当个作家可不像你那样面朝黄土背朝天吧?”
“关键是你行吗?就你那点水平?你写的东西能有人看吗?”
“我写的东西怎么会没人看?我写出自己的所想,所知,怎么会没人看?”
“行啦,行啦”母亲出来发圆场似的说这“这孩子,不撞南墙不死心,等到撞个头破血流,他就明白了。”
“也许你们说的对,但我的路得有我自己走出来,不撞南墙我怎知前面有墙,此路不通呢?我自己会找到一条适合我的路的。”
世上的路有千万条平衡的康庄大路,布满荆棘的泥泞水道,都会有人去,目标只有一个:成功。
即使不成功,但自己已经闯过,也就无憾了,得到这经验便是成功。
“成则王候,败则贼”未成王侯之际就当有鸿鹄之志,才能够称王,列侯,否则的话,即使迷迷糊糊成王侯,那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