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换一个竞选人,他在当选之前,怎么可能会推出自己的施政纲领?
但罗斯福不一样,他已经给所有的纽约人画了一个大饼,这块大饼大家都有份,连zhèng fu都能得到好处。这已经无关乎党派的争斗,而是一种共赢的局面。
也是政治中最为无解的攻击。
既然大家都能在最后得到好处,那么在创办之初,付出一点代价,也不会有一种吃亏的不舍了。
作为世界级的财团,老约翰?洛克菲勒早在罗斯福演讲结束之前就回去了。留下了他的孙女代表洛克菲勒家族,为纽约的未来贡献一些绵薄之力。
哐——
纽约市长约翰?弗朗西斯?海兰从约瑟夫?肯尼迪的手中接过一个包着大红sè丝绸的木槌,在一面巨大的铜锣前敲打一下,随后在主席台的背后,一块被红布蒙着的牌子在罗斯福和海兰两人的通用拉扯下,终于露出了其神秘的面纱。
纽约市民住房基金会?
海兰站在台前,他不想罗斯福那样气场厚重,反倒是多一些学究的气派,在工作人员的帮忙下,开通了扩音器:“大家或许会好奇,纽约市民住房基金会是什么?”
“现在就让我来为大家解释,这是一个跨越时代的恩惠,是只有天使般心灵的才能想出的绝妙点子。好吧,再说富兰克林该脸红了。我就长话短说,这个基金会就字面上的意思,是为纽约市的市民服务的,将为那些拥有一技之长,却无法再纽约安家的朋友提供担保和救助的公益基金。将公开所有的基金资金运作,并在 第 137 章 ,不管钱多钱少,都将是一个良好的开始,是一颗希望的种子。
募捐很讲究先来后到,既然是做善事,按理说都是不分先后的。但作为主人,先表示一下,然后就应该是宴会中最重要的客人发言,就这次宴会的规模来说。能邀请来老约翰?洛克菲勒已经是意外之喜,就老约翰热衷慈善的xing格,肯定会慷慨解囊的。
果然,老约翰?洛克菲勒虽然已经离开了宴会,但他的孙女留了下来。
当阿黛长裙摆动,众星捧月般走上台前,从鳄鱼手包中拿出一张支票,递给了站在中间的海兰,反倒是发起这场运动的罗斯福站在了边上。
“现在,女士们先生们,激动人心的时刻到来了,洛克菲勒先生为基金会捐献50万美元。让我们举起酒杯,为老约翰?洛克菲勒的健康干一杯!”
“干杯!”
“干杯!”
……
大部分人都兴高采烈的,但也有人不太开心,麦金莱就像是喝咳嗽药水一样,伸着舌头,难受的皱起眉头,闷闷不乐的吐槽道:“早知道应该拿一杯葡萄汁,什么怪味。”
“柠檬汁,女士的最爱。当然怀孕的女人会更喜欢。”比利?幸灾乐祸的看了一眼麦金莱,眼神却飘忽不定,一时拿捏不准,是否应该捐款??
按理说,他是洛杉矶人,纽约跟他没关系。可很明显,这场政治秀是王学谦一手策划的,他完全有理由为了取悦王学谦,而表示点什么。
紧接着, 第 137 章 ,当然,有资格参加宴会的都是乐善好施的慷慨之士。
怒目相对,王学谦从阿黛复杂的眼神中,解读到了两个富有内涵的字:“人渣。”
“要不是美国zhèng fu让你获得了奖学金,你觉得能够顺利的在美国接受高等教育的机会吗?要不是国民购买你公司的产品,你会在一夜之间暴富吗?要不是……”
“哪来那么多‘要不是’?”王学谦脸sè越加yin沉起来,还没完没了起来了,是个华国人都知道《庚子赔款》是怎么回事?难不成退回《庚子赔款》就变成了一种施舍吗?
阿黛的层层质问,不仅没有让王学谦‘翻然悔悟’,反而大为反感的怒道:“难道你不知道《庚子赔款》是怎么回事吗?这是一个国家侵略另外一个国家之后,竟然要求对方支付军费,是一个霸权国家强加给另外一个国家的不平等条约。那个不幸的国家正是我的祖国。”
说道这里,王学谦的暴怒的气势已经快压的阿黛喘不过气来了,紧张之下,不由的退后了一步。而王学谦步步紧逼道:“而我获得的奖学金是这份条约中军费中的一部分,这些钱,每一张钞票上都沾染上无法洗涤的鲜血和罪恶,难道你还认为这是美国zhèng fu的施舍吗?”
“我……”阿黛一发不可收拾的后退着,她试图大叫,以求得其他人的帮助,她感觉就像是被压在了巨大的岩石之下,连呼吸都无法维持。
“你不要这样?”
“我不是故意的。”
“我并不知道这些。”
阿黛花容失sè,不停的解释着,却并不是求得王学谦原来的意思,反而是一种对威胁的恐惧,对强权的屈服。
而王学谦却魔怔了一般,会场依然热闹,富豪们试图用钱来表示他们对罗斯福的诚意,从而谋求在新一届zhèng fu中被扶持的对象。
仅凭借今晚的轰动,就已经决定了罗斯福在州长竞选中将一马当先,获得决定xing的优势。显然大部分人都忽略了纽约上流社会上的小公主,正陷入绝望之中。
阿黛,对自从爷爷告诉他,有一个年轻人很优秀,洛克菲勒伸出了橄榄枝,但是对方却拒绝了洛克菲勒的‘好意’。
从那一刻之后,阿黛就不停的收集王学谦的信息,哥伦比亚大学物理学硕士,普林斯顿大学天文学博士,一个个闪亮的光环,预示着王学谦不过是一个出sè的学者,还不足以让洛克菲勒感觉优秀的人才,仅仅这些还不够。
当然,她也是如此想的,一个留学生,碰到一点好运气,难道就能耀武扬威的拒绝洛克菲勒吗?
生活在金字塔顶端的人,怎么可能低头看他脚下的人是如何生活的?
这才有了刚才那么一段话,结果就是王学谦直接处于‘暴走’的状态之中。
忽然感觉后背一凉,大理石温润的冰凉,让阿黛彻底失去了反抗的勇气。退无可退的小美女,楚楚可怜的对望着,双眸之中隐约沁出了一层雾气,朦胧,却是一颗少女般的心。
而浑然不知的王学谦并没有停下来,当两具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的那一刻,两人不约而同的身体一颤。
阿黛的脑子里有一个疯狂的声音,大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而王学谦看着眼睛瞪地大大的阿黛,猛然惊觉,心说:“我这是怎么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