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重见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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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章重见父母

  “什么事?,你到底想干什么?!”熊崇破口大骂,妖艳秘书何曾见过熊崇这种架势,吓得躲到了一边。

  对面依然慢悠悠地说道:“你们中国不是有句话吗?说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不是吗?”

  熊崇不解,对方也没有给熊崇思考的余地,终于说道:“陈元,我们要陈元的命,你不想帮助我们吗?朋友?”

  这一刻,熊崇的瞳孔猛地一大,什么!要陈元的命!?

  “哼哼”熊崇冷笑两声,“你们的口气真大,你们不知道陈元身边有多少手下吗?是三万!知道吗?三万!”

  “哪些人对我们来说,只是空气。”

  “哼,就算你们厉害,难道还能比刀客还厉害?你们不知道陈元和厉害的刀客是一伙的吗?”熊崇想起两年前的事,在仓库被陈元包围,叶老大被刀客一刀卸头,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刀客?哼!我们倒想见识见识,这么多年过去了,到底是玄天刀法厉害,还是我们的越刹道厉害!”

  “越刹道?!”熊崇当然听说过这个名词,不禁颤道:“你们……你们是越南传说中的黑暗武道?!”

  两天以后,S市车站,几天小雨的放晴,天空异常得透蓝,从中途汽车走下一个相貌普通的男子,一身灰色西装手里拿着小型旅行包,看似风尘仆仆,却精神奕奕的人,正是易了容的萧云。

  现在的萧云不叫萧云,手上的身份证上的名字是萧怀远,三十一岁。

  忍住心中的激动,萧云慢慢地走在街上,看着记忆中那熟悉又陌生的景色。向虞琪儿请了一个月的假,找了个老家出事的借口,这次任务可谓是生死难料,也不知道会到什么时候才算完成,找个借口换掉号码,这种离开才不会引起波澜。从普通人的生活中消失,或许几个月后,会再次出现,或许再也不会。

  两年多了,S市变化还真是不小,街面又换了新的颜色,绿化带的植物又换了品种,破旧的陈房不见了,取代的是新建的电梯公寓。每个城市都在重复着,拆了又建,建了又拆的工作,从中牟取商机。

  萧云没有直接拜访家,纵然以前那么想回家,到了现在,家就在咫尺,却又怯乡了。当务之急,是先找个落脚的地方,也许黑暗武道已经到了S市,风平浪静的背后,谁知道会藏有多凶狠的杀机。

  萧云再次感叹刀客组织的情报网络之强大,T市的前前后后的事情,一件没落的都知道了,现在越南方出动黑暗武道杀手的事,估计连当事人陈元都不晓得,这个保护还真是相当难做。

  一边想事,一边走进了一个巷口,里面热闹非常,全是摆地摊卖东西的。一个戴着墨镜的干瘦男子走近萧云,萧云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

  “新片子,大哥要不要,新到的。”干瘦男子摘下眼镜,贼眉鼠眼的望着萧云,沉声问道。

  难道是联络人?萧云感觉像是老电影里面的地下党接头,神神秘秘地,实在拿捏不准眼前的男子是敌是友。

  萧云还未开口,男子就将外套外翻,意示萧云往自己怀里看。萧云凑近一看,是一片片的VCD,封面全是裸露女子……

  “这个是新片,美丽的女老师,这个这个是隔壁的怪叔叔,还有这个,好片啊,那一夜……”干瘦男子自顾自的推销着,却没发现萧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黄碟都卖到萧警官的头上了,一怒之下,抓住那男子的手腕,扭得那人痛得哇哇直叫。

  “无照经营,贩卖违禁物品,传播色情信息,罚款3000元,监禁30天!”萧云大声吼道,一时间又像变回到了警察。这一呼,所有摊贩都像看到瘟疫一样,惶恐地收起摊子就跑,边跑边呼:“城管来了!城管来了!扯呼风紧!”转眼之间,就只剩下萧云和精瘦男子两人,地上随风吹起废纸杂物,本来热热闹闹的巷子立刻变得冷冷清清的。

  “警察大哥,我也是生活被迫啊!求你手下留情啊!我上有老下有小,还有老婆等吃药……”干瘦男子痛哭流涕,手被萧云拐着真疼,这眼泪倒是一半是真的。

  萧云苦笑,自己已经不是警察了,为什么一看到这些事情就职业反应了喃。于是放下干瘦男子,说道:“你走吧,我不是警察。”

  干瘦男子只觉手上一松,忙闪到一边,听到萧云说的话,呼了一口气,抱拳道:“大哥真是好汉!山不转水转,日后有用的到我刘庆子的时候,尽管开口,必定肝脑涂地也要办好!”说罢转身就想逃。

  萧云一把抓住干瘦男子的衣领,面无表情地说道:“既然你这么知恩图报,那我也就不客气了,你叫什么来的?刘庆子?”

  干瘦男子转过头,无辜地点点头,泪光又闪。

  “帮我找个住的地方,房租便宜点的,环境安静点的。”萧云说道。

  干瘦男子又呼一口气,还以为什么事喃,找住的,简单!

  “我住的那的隔壁正好才搬走,你可以住那,房东很好说话的,价格你放心,绝对便宜!”刘庆子拍着胸脯说。

  跟着刘庆子在巷子里几番穿梭,不一会就到了几间三层平房前,与附近的高楼大厦完全不相称,不仅破旧还充满腐臭味。走进去一看,窄小漆黑的楼道,摇摇欲坠的楼梯,还有时不时从某个房间内传来的咳嗽声,萧云皱皱眉头,说道:“这个隔音效果也太差了吧。”

  刘庆子阴笑地说:“没隔音才好啊,我的隔壁你的对门,有个两口子,每天晚上都哼哼哈哈的,比听摇滚还带劲……恩,到了,你的房间到了!”

  这是三楼的最角落的一个房间,面积不大,也就容得下一张床一个柜子一个桌子,窗外是条小街,过往的人很少,唯一一件家具就是一张木床,没什么灰尘,确实是才搬走人的房间。

  “怎么样,满意吧?满意我就联系房东来收钱,对了大哥,你大名是?”刘庆子献媚地说道。

  “萧怀远。”萧云现在没得挑剔,这也能凑合住人,任务时间紧迫,何况比这坏境更遭的地方都住过,没什么不适应的,“就这吧,定下来了,你叫房东来吧。”

  ……

  晚上,终于把新窝布置妥当,萧云谢绝了刘庆子的喝酒邀请,独自一人绕到了家附近,寻到以前最喜欢的面馆里面,点了一碗牛肉面。

  华灯初上,人来人往。萧云坐在凳子上,看着周围的熟悉事物,记忆和现实重合,恍若隔世重生。吃完面,又转了几回,终于下定决心,买了一袋子水果和一条烟向家里走去。

  心里激动的萧云敲开了自家的门,迎面的是苍老了很多的母亲,用着陌生的眼光看着自己,问道:“小伙子,你找谁?”

  这一刻泪水差点就流了出来,萧云用手指在自己的肉上使劲一掐,终于没有流出泪来,心跳也不再狂烈:“伯母你好……我是萧云以前的战友,我是来看望你们的。”

  “是小云的同事啊,请进请进。孩子他爸,有客人来了!”萧母高兴地向屋里喊道,一边招呼萧云进去坐。

  “伯母……一点心意……您收下。”萧云结结巴巴地说道。

  “拿什么东西啊!你……你太客气了!”萧母的眼睛有了点泪花,两年来,儿子失踪后,以前的儿子的战友都很少上门了,今天突然来了一个儿子的同事,一时间更是念子心痛。

  “谁来了?哦,你是?”萧父从里屋出来,一样的憔悴,呆呆地望着萧云。

  “伯父好,我……我是萧怀远,是萧云最好的战友……我今天来看望伯父伯母,萧云在部队执行秘密任务,暂时没法回来……”

  “什么?!”萧父母一齐叫道,萧母上前紧紧拉住萧云的手臂,激动地问道:“你……你说什么?小云……小云还没有死吗……他在哪?他在哪啊?”

  怎么?方冉没有告诉我的父母我还活着吗?萧云记得自己亲手讲纸条放到了方冉的枕头下的,不可能一直没有发现啊!

  “没有,没有,萧云过得很好!”

  “那为什么小云没有消息啊,那么久了一点消息都没有,警察局都说他失踪了,生死不明……”萧母的眼泪终于流下来了,脸上又是悲伤又是欢喜,“到底是什么回事啊?你给我们说说啊……”

  萧父一直没说话,身体却也一直在颤抖,上来将老伴扶住,才五十岁的老两口已经虚弱地经不起任何大悲大喜了。

  于是,为了安父母的心,萧云坐下下来,心终于平静下来,于是编起谎话来。说萧云其实是参加了秘密任务,由于安全需要,谁都不能知道,现在他也是违背了纪律来给老两口带来消息,也就叮嘱两位老人不要泄露消息,会造成生命危险的。萧云还从包里拿出一些才照的野外照片,拿给老人看,两个老人看着看着就抱头痛哭起来,这是多么激动人心的消息啊,萧云差点都有扯下面具抱向老人的冲动了。

  整整呆了三个小时,编着美丽的谎言,看着老人绽开笑容的脸,吃着老人亲手做的糕点,家的温馨让萧云如痴如醉,心中的疑惑也越来越大,为什么方冉没发现枕头下的纸条,方冉的房间她的爷爷是从不进的,而且方冉很爱干净,一星期就会换一次被套,没可能不发现纸条的。

  晚上十一点,走出家门,萧云长舒一口气,父母的精神已经比初见的时候好了很多了,心里的负罪感也稍稍减少了些。

  下面,是去看方冉,还是去察看龙虎会的情况?

  萧云微理思绪,向龙虎会的总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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