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的寂静之后,杭思芸知道楚天舒不会再回话了,就对他说:“吃饭吧,咱俩的事也不是一句两句话能解决的。”
楚天舒好像也是饿了,他听完杭思芸这句话,马上拿起筷子吃了起来。看他吃饭的那个样子,杭思芸不禁想笑,一个挺斯文的人,吃起饭来怎么一点也没有样。
吃了一会,楚天舒停下筷,对杭思芸说:“好久没吃你做的饭了,真香啊!”
杭思芸知道楚天舒说的是心里话,嘴上就少了一些攻击,语调也变得温柔了一些:“好吃你就多吃一点,我也不要你饭费。”
楚天舒听妻子这样说,不禁乐了。他从妻子的话语里感到了一种温暖。这些日子,他住在夏丹琪家里,夏丹琪的厨艺可比不上杭思芸,她对吃饭历来是马马虎虎,楚天舒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只是感到两人生活习惯很不一样。
现在吃着妻子做的饭,他的精神和胃里都有了一种舒服的感觉,这种感觉在夏丹琪和杨泽那都找不到。
又吃了一会,杭思芸对楚天舒说:“你不想喝点酒吗,我们可是两个多月来第一次在家吃饭啊!”
吃的正香的楚天舒听妻子这样说,连忙积极响应:“是啊,真应该喝点酒,我们毕竟在丽都重逢了,应该庆贺一下的。”说着,他站起身走向酒柜,从里面取出一瓶法国葡萄酒,这瓶酒是一位法国同行送给他的,听说价格很贵的。
楚天舒打开了葡萄酒,给杭思芸倒了一杯,之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倒完酒,楚天舒端起杯,他有些激动地说:“思芸,这杯酒我敬你,我也不多说什么,但我知道你对我的情意,在此我谢谢你了!”说完,楚天舒和杭思芸轻轻地碰了一下杯,之后他很豪放地喝了一大口。
杭思芸看到楚天舒很真诚的样子,也跟着喝了一大口。法国的葡萄酒的口感还是很好的,但也很有劲。只是一大口,酒精的微醺作用就显现出来。
楚天舒对杭思芸说:“你不读研究生一定费了很多周折吧,这种事一般不会发生的。”
“是的,美术系的系主任帮了不少忙,为我说了不少话,要不,也不能这样顺利。”
杭思芸和楚天舒闲唠了一会,不多时,他们酒杯中的酒就喝完了。
喝完一杯酒,他们彼此的话就更多了。酒精的麻醉作用暂时让他们都忘记了爱恨情愁,他们时而大声说话,时而又嬉笑起来,这种氛围在这个家已经很少出现了。
酒瓶子里还剩下了一些酒,杭思芸拿起酒瓶子又给楚天舒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小一杯。
夫妻之间有时是很怪的,即便对方出了一些问题,但骨子里还是留下了许多原谅的空间,只不过这个空间不能轻易显露出来,只有在一个恰当的时机,这个空间才能显山露水。其实,杭思芸能和楚天舒一起喝酒,这本身就是一个宽松的感情空间,也就是在某种程度上谅解了楚天舒的出轨行为。
酒倒过之后,杭思芸对楚天舒说:“你对我返回丽都是怎样想的?你欢迎我回来吗?”
楚天舒听妻子这样说,立刻站起身来,虔诚地对妻子说:“你回来我能不高兴吗?我上次去北京的用意你也知道,我心里还是在意你的,这一点我不会改变的。”
听着楚天舒的话,要是在往常,杭思芸还是会讽刺他的,你说你在意我,可为什么还出去乱搞女人?可今天,她却没有那样做,只是微笑着看着楚天舒。对这个熟悉的学者型的脸她还是偏爱的,要不是这张挺有吸引力的脸,她的芳心怎么会大乱呢?可现在这张脸没有以前纯净了,也许它还和其他女人接触过,可她的骨子里已经将这张脸深深地珍藏起来,不会让它在记忆中流失掉。
见妻子深情地望着他,楚天舒又端起了酒杯,他和杭思芸不约而同地碰杯之后,那酡红色的液体就飞快地进了肚。这一杯酒的速度之快,让他俩都感到意外,只有酒逢知己才会这样的。他们同时在想:我们是知己吗?就在他们想这样的问题的时候,楚天舒的手机想了。听到手机响,楚天舒走出了厨房去客厅接电话。楚天舒虽然已经是酒至半酣,但他还是能分辨出声音是谁的。
“天舒,你在哪呢?我想你了,你现在能来我家吗?”杨泽在电话里很温情地说。
“我今晚不能过去了,我妻子回来了,今天我本想告诉你的,但一忙就忘了。”楚天舒在电话里向杨泽解释着,他不想在这敏感的时候伤了他。
杨泽听了楚天舒的话,半晌没有说话。直到楚天舒问她为什么不吱声,她才失意地说,你忙吧,之后就挂了电话。
楚天舒打完电话就回到了厨房。杭思芸没有问他谁来的电话,她从来没有这样的习惯,就是面对出轨的丈夫她也不想过多地知道别人的**。
夫妻俩刚才喝了一杯酒,头都有些晕。杭思芸就说她要休息去了。楚天舒就问她今晚他睡在哪里?杭思芸没有说什么,只是眼角不屑地眨了一下,楚天舒不知道这里的用意,还想问什么?可却被杭思芸拽了过去,他就只能跟着她一起上床了。
作者题外话:2让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