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你说什么?”沈清觉得一定是今天早上的起床方式不对,不然怎么能听到如此荒谬的言论。
“公主当时抱着王爷,还非要和王爷亲亲,拦都拦不住。”
“你……确定?”会不会是弄反了,她一个女孩家。光天化日之下抱着个男人要亲亲!
“奴婢亲眼所见,怎么会有假呢?”青桃对自家公主怀疑自己表示强烈不满。
“青桃啊。”沈清揉了揉脑袋:“我头有点疼,再睡一会,再睡一会。”
“公主您没事吧?您都睡到中午了。要不让王爷找个太医给您瞧瞧?”
“不用了不用了,我好了,你看。”一提司徒逸,沈清立马从蹦了起来,自己现在还是暂时不要去招惹司徒逸的好,自己调戏他,这不讽刺了他有隐疾的事了吗?低调,千万低调,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与王爷见面为好。
司徒逸发现最近沈清总躲着自己。
花园里,沈清:“王爷您在啊,臣妾还有事,就先告退了。”
厨房里,沈清:“真不凑巧啊,王爷也来这里,臣妾先回避一下。”
大厅上,沈清:“臣妾忽然想起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先告退了。”
司徒逸忍无可忍:“站住。”
沈清收回即将跨出去的脚,转过身满脸堆笑:“王爷还有何事?”
“你躲我?”
“哈哈哈,王爷您说什么呢,臣妾怎么能躲着您呢。”沈清尴尬地打着哈哈。
“没有?”司徒逸欺身上前,话语中充满了危险气息。
完了完了,自己躲了这么多天,司徒逸气还没消呢,这可如何是好,沈清急的简直想抓头发。
“以后不准躲着我。”
“什么?”沈清愣在当场。
看着面前小丫头傻乎乎的模样,司徒逸起了玩心,将沈清逼在角落里,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我说,以后看见我,不许再躲。”
司徒逸靠的这么近,沈清都闻到了他身上干净的皂角香,莫名的有些脸红:“哦。”
威胁完沈清,司徒逸感觉神清气爽,一把拎回又要开溜的沈清,放下一个惊雷:“明日除夕,你同我进宫领宴。”
又要进宫,沈清有些愁眉苦脸:“知道了。”
“不必穿得太好看。”司徒逸想了想,又加了一句,结果第二天看到沈清时,司徒逸沉默了。
一袭红衣,样子款式并不出挑,可穿在沈清身上却仿若天成,红色将沈清衬的冰清玉洁,惹人怜爱。
看出了司徒逸眼中的不满,沈清扯了扯身上的衣服。自己特意选了最不起眼的一件衣服,连妆容都只描了描眉,点了点无色的口脂。
“有何不妥吗?臣妾已经尽力穿的很不好看了。”
“没有。”司徒逸放弃了,人靠衣装,可这小丫头是衣靠人装。
上了马车,沈清拽过青桃:“我丑吗?”
青桃有些摸不着头脑:“王妃很美啊。”
哎,果然人美,穿块破布都美,美的人神共愤的沈清有些犯愁,要不下次给自己画的丑一些?
她一点都不喜欢过年!跪在地上的沈清愤愤的想。自从穿来之后,沈清才知道统治阶级过个年真真是要累死,除夕这天,先黍着给太祖太宗们上香祭拜,再黍着听皇帝写的诏书,洋洋洒洒得有几千字!
沈清偷偷将重心移到另一只腿上,身为王妃,她的待遇还算好,跪下时还有小宫女给拿了个垫子,自己身后那些小妃嫔们,怕是没有这个待遇,更不用说那些大臣之妻了。
跪了约莫有半个时辰,诏书终于念完了,众人跪下磕头。
“可算念完了。”这个头沈清磕的真心实意:“总算可以吃东西了。”
大辽皇帝爱热闹,每年除夕夜都是把自己的宠臣留下来一起过年,开席后,沈清不顾其他,盯着自己座位前的东西猛吃,一下午就喝了一杯茶,早已饿的前腔贴后腔了。
“慢着点。”吃的正欢,一杯茶水递了过来,沈清抬头一看,撞入司徒逸的眼中。
“没人和你抢。”每次宴会上见这丫头,都跟个饿死鬼投胎,不知平时吃饭是何模样。
“哦哦。”沈清双手接过茶杯,一饮而尽,结果喝的太快,呛到了。
“咳咳。”沈清呛得眼泪都出来了,果然大佛给倒的水喝不起。
酒过三巡,皇帝借口太累,提前回去歇息了,宫中没有皇后,太后也称身体不适,根本没来,一时间,宴席上的气氛活泼了不少。
到了子时,皇宫内照例放了烟花,沈清随着众人出外观看,绚丽的烟火映着沈清的笑颜,司徒逸一时间看的有些入迷。
烟花放完,大臣们就纷纷告退了,沈清跟着王爷走在大臣们之后,今日司徒逸并没有骑马,而是和她共乘一辆马车,原本宽敞的马车,瞬间变得狭窄起来。
“喜欢烟花?”司徒逸看着窗外,问了一句。
“是。”喝了点酒,沈清的胆子也大了起来,不过并没有像那天那样失去理智:“烟花很好看,很喜欢。”
“嗯。”司徒逸应了声便沉默了下来,看向窗外,不知是在思索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