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死生契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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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川草木皆灰,亭下,宋清浅浅饮酒,好酒都被舞衣藏了去,宋清只好自己试着酿,从粮食、配料……慢慢探究,只是结果惨败。明日关乎生死,宋清却没事人一样,秦航心中甚是急躁,却不显现,安定着下属。

  深知萧遥虽胡闹,对萧湘有很深的愧疚之心,萧遥所中之毒,是萧湘赠与宋清的,若是萧湘获知,定会伤心,萧遥必不会让萧湘知道他中毒之事,宋清至亲至近赏玩好兄弟正受着麻痛之苦。

  伤心?萧遥伤心,萧柔伤心,所有的人都在伤心,因为他宋清而伤心……

  只有宋清不伤心……

  宋清轻轻一笑,笑容映在酒水里,被振荡的水纹击碎。

  冷冰艳,五年前的今天,我遇见你,你无视我。

  岁月凋零,三年了,三年……我好恨……好恨!你闭上眼睛不肯再看我一眼,如初遇的冷漠和不屑,不屑与我共生!不愿与我共死!

  任凭你多么冷血无情,你爱了!既然爱了!如何舍得……舍得……宋清一个人饮酒?

  泪水未落,就已蒸干,化作苦苦的笑。

  如果宋清死了,九泉之下,你是否也会痛?也会不甘?冷冰艳!你欠我的!你欠我的伤!你欠我的痛!明日……一并还了……可好?……

  “呵呵……”

  无名堂的总管在旁边待命,平日无名堂的琐事都是舞衣打理,总管第一次见到堂主,听着堂主零碎的笑,不禁寒毛直立。

  “堂主……”

  宋清愣过神,笑意由嘴角散开,总管和各色的人打过交道,没来由的感觉宋清的笑很是吓人,便悄悄的低了头。

  “堂主有何指示?”

  宋清快速而准确的阐述了计划,敌人的进攻图摆在那里,堂主要他带着无名堂不会武功的和一些闲杂人,从后山地道撤出。

  “秦航他们会掩护你们,所以你们一定可以平安出去,出去以后散些银子,眼下无名堂是多事之秋,待一切平定了,再回来吧。”

  “堂主……好一招金蝉脱壳!可是那些童男童女,还有蓝明修,翩翩公子,又该如何处置?”

  “童男童女也带走吧,眼下安全要紧,回头把他们放了,多给些银子,蓝明修,翩翩公子未必带的走,先关着吧,你不要以为出了魔窟山,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样,你若敢不听我的?”

  “小的不敢!只是……堂主……你呢?……”

  宋清笑道:“谢老伯关心,我自然要让他们吃些苦头。”

  秦航看着敌人的围攻图,愤怒道:“这什么意思?”

  要无名堂所有的人从后面反抄,只为了掩护宋清一人……逃走?

  “这里差不多的人都是亡命之徒,他们的命本来就是我的!”

  “可是集结各大派的高手,我们不可能出去!”

  “诺!”宋清指着地图上一条山谷间的一条小路,“从这走。”

  “你!你竟然让我们去送死!”

  宋清笑了,“我已经不是你的堂主,你可以不听,带着他们走。”

  最终,秦航抱拳,“听命!”

  秦航说,秦航欠你的恩情,这次!算是了了!从此秦航再也不会为宋清做任何事。

  宋清不可置否的喝着小酒,无所谓的笑着,仿佛别人的性命在他心中没有丝毫的分量,尚不如杯中的一滴酒!

  萧柔望月,此刻无人,倚窗无眠,面容极为憔悴。

  月光映入酒杯,柔柔的,有种剔透的美,一切都在悄悄进行着,魔窟山渐渐死寂,这片巨大的建筑群,徒增了魔窟山的死寂。

  没有白面生的诵声,李松的喝骂……

  只有,酒水叮咚。

  喝的随意,酒水洒在白衣上,酒痕在风中撕扯。

  浓黑夜色渐渐淡去,树木花石的形状依稀,酒缸渐渐*,宋清将酒缸举起,勉强倒了半壶酒出来,无限唏嘘。

  晨日破晓的那刻,酒香逸满亭间,那样的幽香,随着山风轻轻飘荡。

  山下,各路人马集结,萧柔,悟灭大师,花木道长等人为首,人人带了兵器,和各种各样的心思。

  少林方丈悟灭大师持着念珠,闭目微笑,低声道:“施主可曾闻到?”

  “什么?”萧柔淡淡的问道。

  “酒香。”

  宋清伸伸懒腰,看了看太阳,是个好天气,提起半壶酒,惬意的踱到前堂。

  “萧姑娘,发现了小股人流从山路逃窜,要不要去追?”

  萧柔皱眉,“你们清楚地形吗?不要贸然行动。”

  “可是一路都没有看到人,也没有任何伏击抵抗……”

  各大派的掌门不少都皱起眉头,要知道,宋清可不是好对付的,若不是吴钩门极力主张,加上萧家、少林,否则他们才不会冒这个险!

  正当众人徘徊不前时,一袭白衣出现在云梯顶上,九百九十九层顺坡而上的云梯,直上云霄,那袭朦胧白衣飘洒,与风共舞,山雾里,似仙似魔。

  萧柔恍惚,仿佛那是云间天上的寂寞,非凡间的,一种陌生的距离感在心间弥漫。

  宋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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