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贪美人花公子中计 见子疯臭知府得病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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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仁见差役们往后走,不肯上前,气得要死,不禁大怒道:“你们这些人,本官命令你们去抓公子,你们都不尽力,如果谁再不尽力,再不上前,本官就杀了谁。wWw.23uS.coM”

  不管胡仁怎么喊叫,怎么威胁,差役们怕身上沾上粪,不肯向前,去捉胡奈。

  胡仁万般无奈,怜儿心切,也顾不得什么臭气,捂着鼻子,亲自冲到胡奈的面前,双手紧紧抱住胡奈。

  胡奈神经错乱,发癫发狂,根本不认识胡仁就是他的父亲,他见胡仁双手抱住自己,他用双手在胡仁的脸上摸了摸,然后也双手抱住胡仁,满嘴胡言乱语,傻笑地对胡仁道:“我的美人儿,你生得多么漂亮,我终于捉住你,我的美人儿,我要好好亲亲你。”他用口在胡仁的脸上,使劲地,尽情地亲吻起来。

  胡仁被胡奈亲着,觉得一股很大很大的臭气,直钻鼻孔,相当难闻,搅得五脏六腑翻滚,他只想吐,肚子里的秽物早已呕完,吐出的都是一些口水,口水喷在胡奈的脸上。

  胡奈见胡仁向他吐口水,他面带嬉笑,胡言乱语道:“我的美人儿,你行行好,不要向我吐口水。我现在只吻你的**,再也不亲你的脸。”他一边说,一边在胡仁的脸上亲吻起来。

  胡仁慌忙把脸躲开,谁知胡奈紧紧贴住他的脸,想躲也躲不开。他又极力挣扎。想挣脱出来,神智不清的胡奈。力气格外大,见胡仁挣扎,他把胡仁越搂越紧。

  胡仁不断地胡言乱语道:“我的美人儿,你是天上的仙女,我多么爱你,爱你,你不要躲开我,我的美人儿,我会好好待你的,我有很多很多金银珠宝,你要多少我可以给你多少,我的美人儿,让我再亲亲你,亲亲你的**。”他低下头来,对准胡仁的嘴,亲吻起来。

  胡仁被胡奈搞得头昏脑胀,恶心呕吐,极不好受,他想躲,又躲不开,他挣扎,又挣扎不脱,心急之下,生出妙计,迫于无奈,只好向胡奈的下身,狠狠地抓了一下。

  胡奈负痛,向后一倒。由于胡奈双手紧紧抱住胡仁,胡奈跌倒在地,他把胡仁也带了下去。父子二人,在地上打滚。

  由于胡仁父子在地上滚来滚去,胡仁的身上脸上,都沾上胡奈身上的粪,父子二人都变成粪人,父子二人滚来滚去,搞得满屋地上都是粪。

  胡仁比胡奈年龄大,滚得精疲力尽,他有气无力向手下的差役们喊道:“你们这群笨蛋,一个个在看什么,还不赶快来救本官。”

  那些差役们见胡仁父子滚在一起,一个个感到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差役们听到胡仁的命令,恐胡仁怪罪,失掉饭碗,他们不敢怠慢,慌慌张张走到胡仁父子面前。也顾不得什么臭气,几个差役拉着胡仁,几个差役拖着胡奈,他们费尽力气,想把胡仁父子拉开。由于胡奈双手把胡仁抱得很紧,差役们拉的方法又不对头,他们拉了很久,也未拉开,气得胡仁大骂差役们是笨蛋。

  胡奈见差役们要强行拉开胡仁,狂性顿时大发,把胡仁越抱越紧,嘴里不停地叫道:“这是我的美人,是我花钱买来的,你们为什么要抢我的美人,你们不能抢我的美人。”

  胡奈怕差役们把胡仁抢走,他把胡仁压在他身子底下。胡仁年纪大了,被胡奈身体压着,胸口被堵,呼吸困难。

  胡仁气喘,有气无力向差役们说道:“你们这些无用的东西,还不赶快想个办法,快把公子拉开,差役们感到左也为难,右也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胡仁见差役们拉了很久,没有拉开,他被胡奈压在底下觉得很难受,气得他大骂差役们无用。胡仁被胡奈压得呼吸越来越困难,脸色由白装青,由青转黑,喊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幸亏捕头乔狻赶到,点了胡奈的昏**,胡奈一下子昏了过去。乔狻拉起胡奈,交给站在旁边的差役。然后把胡仁扶起,携扶胡仁到太师椅上坐下。胡仁身上,尤其是脸上,嘴上都是粪,他上气不接下气,对着差役们骂道:“都是你们这些无用的东西,害的本官这样,气死本官了。”

  胡仁的话刚说完,突然,只见一把飞刀射了进来。飞刀钉在房内木柱中,飞刀还带着一张纸。乔狻从木柱中取下飞刀,从飞刀中取下纸条。

  胡仁问道:“乔捕头,纸上写了一些什么?”

  乔狻答道:“大人,属下不敢念。”

  胡仁道:“不是你写的,本官不会怪罪。”

  乔狻仍然不敢念,把纸条交给胡仁。胡仁接着纸条,仔细一看,只见纸条上写着:

  做官之人心生贪,民脂民膏他搜光。

  今用妙计略薄惩,恶性不改见阎王。

  胡仁见了这四句诗,气得肝胆俱裂,头晕目眩,顿时昏了过去。

  胡仁的大老婆罗氏闻讯赶来。见丈夫儿子满身是粪,一付臭模样,觉得大吃一惊,她一边捂着鼻子,一边伤心地哭了起来。

  罗氏一边哭一边向家人差役叫道:“你们这些没有良心的东西,大人平时待你们恩重如山,见大人公子这付模样,一个个闷在这里看把戏,还不赶快扶大人和公子去洗澡。”

  那些家人和差役们听到罗氏的哭闹,一个个都吓破了胆,怕胡仁醒来惩罚他们。他们很不情愿,又无可奈何,一个个捂着鼻子,四个人抬着胡仁,四人抬着胡奈,到后面澡堂去沐浴。

  自从胡仁吃了儿子胡奈身上的粪,又因失掉金银珠宝而感到丧气,加之独生儿子胡奈变得疯疯癫癫,他觉得格外伤心,这三下齐来,本来身体很好的胡仁,一下子病倒了。

  胡仁经过许多名医诊治,他的病虽然治好了,但胡仁说话有一股臭气从口中冲了出来,恶臭难闻,他手下的人因他口中有臭气,都不愿意和他对面讲话。

  由于胡仁讲话时有一股臭气,手下的人暗地里给他取了一个外号,叫他臭知府。

  臭知府这个名字,通过衙门的人一传十,十传百,昭陵的百姓,个个都知道胡仁有个外号,叫臭知府。

  对于臭知府这个外号,胡仁虽有耳闻,但自己说话有股臭气,事实如此,他不好追究,只好打掉牙齿往肚里吞。

  胡仁除了公事之外,独自躲在书房不想出来。

  胡仁的儿子胡奈,疯疯癫癫,神志不清,胡仁见儿子这个样子,格外伤心。胡仁为了治好儿子胡奈的病,请来了许多名医奇士,吃了许多的神奇妙方,未有好转。

  胡仁以为胡奈中了邪,请来了许多高僧道士,给胡奈驱邪除魔,也未治愈。

  胡奈一天到晚,乱蹦乱跳,见东西就打,又唱又闹,口里喊道:“我要美人……”

  胡仁没办法,只好将胡奈的双手双脚锁住,关在一间房子里,派一些丫环陪着他说笑。

  一天晚上,胡仁独自一人,在书房里看书解闷,时近三更,只见一个蒙面人推开窗子,跳进书房,吓得胡仁浑身发抖,胆战心惊,慌慌张张去取挂在墙上的宝剑。

  胡仁还未抽出宝剑,那蒙面人一下子扑到胡仁的面前,迅速地从胡仁手里抢到宝剑,蒙面人把宝剑放到书桌上。

  蒙面人来到胡仁的面前,拍了拍胡仁的肩膀,胡仁吓得直打哆嗦。蒙面人见胡仁害怕的样子,笑着道:“胡大人,久违了,故人来访,大人手拿宝剑相迎,岂是待客之道。”说完,从身上取出一封信,交给胡仁。

  胡仁不知蒙面人到底是什么人,还是感到害怕,他浑身发抖,战战兢兢用手接过信,抽出信纸,认真看了起来。

  胡仁看完信,惊喜道:“原来你是邓……”话未说完,就被蒙面人用手捂住了嘴巴。

  蒙面人轻声说道:“胡大人,自古以来,话多失言,这次在下来昭陵,是秘密查访,胡大人何必说出在下的姓名,须知隔墙有耳,胡大人,我们是老朋友了,总不能让在下站着,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

  胡仁轻声道:“阁下说的有理,阁下请坐。”二人面对面坐了下来。

  蒙面人小声道:“胡大人,恕在下直言,在下知道你最近垂头丧气,烦躁不安,是不是丢了许多金银珠宝。”

  胡仁点了点头道:“是的。”

  蒙面人又道:“胡大人,你的公子遭到别人暗算,得了失心之症,使胡大人感到愁如海,忧如山,很不开心,不知大人查过没有,何人暗算公子?”

  胡仁叹口气道:“阁下有所不知,本官为了犬子之事,搞得头昏脑胀,忧心忡忡,本官曾经明察暗访,找不到任何一点线索,怪只怪本官手下无能,如果本官知道是何人所为,本官早就把他抓了起来。本官对他恨之入骨,如果抓到此人,要将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以消本官心头之恨。”

  蒙面人伸手拍了拍胡仁的肩膀,站了起来,他安慰胡仁道:“胡大人,不要心急,我们是老朋友,在下这次来昭陵,可以助大人一臂之力,大人的金银被劫,依在下仔细推敲,此人胆大心细,武艺高强,而且智力非凡,此人严惩淫贼粉面狼君而自己不动手,可谓之巧,借大人之手,杀了东霸天彭春,可谓之妙,劫走大人金银珠宝,不留半点痕迹,可谓之高。”

  胡仁急切想知道蒙面人说的是谁,抢着问道:“听阁下说这三件事,是一人所为,阁下既然知道这个人是谁,请阁下告诉本官,本官派人把他抓来。”

  蒙面人见胡仁着急不安地样子,他故意卖关子,慢慢地说道:“昭陵城出了一个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此人行侠仗义,专门跟豪门高官做对。”说到这里,他故意不说了。

  胡仁见蒙面人故意说半句,留半句,吊他的胃口,心里十分生气,为了查清蒙面人所讲的那个人真实面貌,姓名和身份,胡仁强装笑容道:“阁下,你知道本官事务繁忙,从不过问江湖之事,也不与江湖上的人物有所来往,请阁下直言直说,劫走本官金银珠宝那个人的真实姓名,住在哪里,本官要把那个江洋大盗抓起来,以正国法,也了却本官一桩心愿。”

  蒙面人站起来,拿起桌上的宝剑,把剑抽出一半。郑重其事对胡仁说道:“这个人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怪书生,十几年来,这个怪书生,使许多朝廷命官丢丑蒙羞,有的不得已而辞官,还有些品质恶劣的官员连命都丢在怪书生的手里,还有些豪门望族,有时做事行为不检,被怪书生知道了,他用一些巧妙的方法,使那些行为不检的豪门望族,丑事曝光,使他们身败名裂,在当地不好做人,只好远走他乡,昭陵彭春,就是其中一列。至于那些作恶多端和一些**上的人物,他们的命丧在怪书生的手里,不知有多少。”

  胡仁听后,内心感到恐惧,害怕。小声道:“阁下,刚才听你所说这个怪书生,真是那么厉害,那么可怕。”

  蒙面人并不回答胡仁的话,又道:“在下怀疑怪书生就在昭陵城,依在下推断,昭陵城最近发生三件大事,可能与怪书生有关,恕在下直言,大人做为昭陵城的父母官,连怪书生这个响当当的人物,大人都不知道,只怪大人交际不广,耳目不灵,糊糊涂涂,不问世事,大人不掉金银珠宝才怪。”

  胡仁是个脸皮厚的人,并不在意蒙面人对他的讥讽,仍然笑着:“阁下既然知道怪书生在昭陵城,请问阁下,怪书生的真实姓名叫什么?他住在昭陵城什么地方?本官派人把怪书生抓起来,以后的事就好办了。”

  蒙面人摇了摇头,说道:“大人,抓怪书生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容易,怪书生这个人早上不知从哪里出来,晚上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江湖上很少人知道他真实的姓名和身份,此人胆大心细,武艺高强,聪明过人,智力非凡,神出鬼没,变化无常,怪书生这个人不但武艺高强,而且会易容之术,千变万化,如神龙不见其首尾,在下奉命追查几年,也没有见过他真实面貌。昭陵城发生三件大事,在下只是怀疑是怪书生。究竟是不是怪书生,在下也没有什么把握。”

  胡仁听后一愣,冷讽道:“听阁下所说,怪书生本领大的很,难怪阁下对怪书生一点办法也没有,阁下刚才所说,不等于白说了吗?”

  蒙面人道:“胡大人,不要讽刺在下。在下对怪书生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在下通过几年来的明查暗访,也知道怪书生的一些踪迹,怪书生有一个习惯,平时喜欢装扮成叫花子。他在江湖上闯荡,都是以叫花子的面貌出现,只要我们想办法弄清他的真实面貌和身份,还要找到他住的地方。”

  胡仁抢着道:“阁下,怪书生这个人,不一定住在昭陵,也许住在别的地方。”

  蒙面人道:“从昭陵发生三件大事,所用的手法,在下认为是怪书生所为。在下认为怪书生肯定住在昭陵,只要我们找到他住的地方,大人的金银珠宝肯定藏在他的家中,我们派人去查抄他的家,到那时,我们来个人赃并获,还为朝廷立了一大功劳。”

  胡仁道:“依阁下刚才所讲,肯定怪书生住在昭陵,请问阁下,我们用什么方法去查找。”

  蒙面人小声道:“在下怀疑昭陵城有一位书生,很可能他就是怪书生。”

  胡仁道:“他是谁?”

  蒙面人走到胡仁的身边,对着胡仁的耳朵,轻轻地说了一会儿。

  胡仁听后,点了点头,高兴地说道:“阁下的办法确实好,本官就照阁下的办法去做,布下天罗地网,看那个怪书生往哪里逃。”

  有一天,曾白接到一封信,信是丐帮时帮主写来的,约曾白晚上到城外老母坨见面,有重要事与曾白商谈,还有一些事需要曾白帮忙。曾白与时帮主是老朋友,几年没见面了,他接到时帮主的信感到欢喜。天刚黑,曾白装扮成叫花子,来到老母坨。老母坨是一座大坟山,曾白见时帮主还没来,干脆在坟山睡一觉,等候时帮主。过了一个时辰,时帮主还没来,只见暮色茫茫,夜幕笼罩大地,使阴暗的大地和黑沉沉得云天混为一体。

  就在这漆黑的夜晚,一个身背宝剑,身穿黑衣的少女,急急忙忙,慌慌张张跑上了老母坨。老母坨是一座荒凉的坟山,一到晚上,满山阴风,遍地鬼火,使人感到恐慌,窒息。

  那少女跑上坟山,只见她的后面,昭陵捕头乔狻带着四五个捕快,手举灯笼火把,紧紧地向少女追来。

  那少女似乎受了伤,只见她香汗淋漓,气喘吁吁,一步一跌,越跑越慢。

  乔狻带着捕快,火速追了上来,离少女越来越近。

  少女跑到山顶,觉得支持不住,头昏目眩,四肢无力,跌倒在地,她见后面追兵越来越近,只好挣扎的爬了起来,由于体力不支,加之腿部受伤,她走了几步又跌倒了,一时站不起来。乔狻见少女跌倒,加速追了上来。

  少女见乔狻越追越近,只隔三丈多远,少女拔出宝剑,艰难地站了起来,准备做最后一拼。

  突然,坟山里传来了一阵阵冷笑,这冷笑冰寒彻骨,阴森至极。

  乔狻和捕快听到冷笑,觉得浑身发抖,双脚发软,心中发麻,胆怯害怕。

  乔狻和捕快,他们不约而同顺着冷笑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黑影,迅速地从不远的坟堆中钻了出来。那黑影正是曾白。只见他一纵一跳,一刹那间跑到少女的面前,挡住乔狻和捕快。

  乔狻见有人挡道,阻止他活捉少女,在离曾白几尺之地,停了下来。

  乔狻借着灯光,仔仔细细打量曾白,只见曾白一身衣服破烂不堪,沾满了油腻,满脸污垢,散乱的头发在身后飘动,样子显得苍老,又显得十分恐怖,双目圆睁,如癫似狂,带着一种不可捉摸的冷笑,特别那双眼睛,精光闪闪,好像从坟堆里面钻出来的活鬼。

  乔狻心里感到恐惧,害怕,脑子里在思量盘旋,老叫花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

  曾白见乔狻打量他,知道乔狻感到胆怯,害怕,从怀里拿出一付长快板,故做狂态头脑涌出一首新诗,他一边用新诗唱道:

  走狗不能分是非,受官驱使乱咬人。

  若是遇到打犬棍,阎王殿中添新鬼。

  曾白怪腔怪调,唱词高亢,震心摄人,乔狻听到歌词,感到胆战心惊,一时不敢上前。

  乔狻带来的捕快,有一个叫王二,生得高大粗壮,一脸连须胡,双目显出凶光。

  王二虽然武艺平平,却有一生好力气,他见曾白衣服破烂,样子显得苍老,身体瘦弱,以为曾白是一个略懂武功的叫花子,曾白所唱的歌,不过装腔作势,吓唬人罢了。

  王二听了曾白的唱词,唱词把他们这些捕快比做走狗,心里很不舒服,不由得怒火上升,为了抢到头功,他向曾白怒吼道:“老叫花子,你是活的不耐烦了,是不是想到阴间去快活,阎王殿里风流风流,老子王二,今晚就成全你这个老叫花子。”话刚落音,只见他一纵,跳到曾白面前,顺势一掌,向曾白心胸打来。

  曾白见王二打来,并不躲闪,只见他不慌不忙,顺势一个擒拿,捉住王二打来的手,轻轻向后一推,王二跌得四脚朝天。

  王二虽然跌倒,但没有受伤,他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他见叫花子把他推到,更加火上加油,他青筋必露,满面通红,他不得不小心,为了挽回失败的面子,他抽出腰刀,一刀连着一刀,迅速地,猛烈地,向曾白攻来。

  曾白见王二来势凶猛,他虽然武艺高强,也不敢大意,只见他小心翼翼,左躲右闪,一连后退几步,避开王二的进攻。

  王二对曾白一连砍了几十刀,未伤曾白半根毫毛。

  王二见自己砍了几十刀,刀刀落空,一下子明白了,是自己瞎了眼,判断错误,眼前的叫花子,是一个罕见的武林高手,他顿时慌了手脚,手也感到没劲,刀法也就慢了。

  曾白见王二刀法慢了,他用快板挡住王二的刀,左手迅速向王二点来,王二躲闪不及,被曾白点中右边的肩井**。

  王二被曾白点中肩井**,觉得右手发软发麻,一下子抬不起来,腰刀也落在地上。

  王二吓得脸色惨白,不等曾白进攻,转过身来,慌忙跑到乔狻的后面,直喘气。

  在一旁观战的捕快,见王二败了,有两个捕快不服气,他们各自抽出腰刀,一纵,跳到曾白的面前。二人一左一右,挥舞砍刀,如暴风骤雨,向曾白杀来。曾白见对方来势凶猛,一连几个倒翻,避开了两个捕快的进攻。

  乔狻知二位捕快不是叫花子的对手。大声喝住,两个捕快只好停止进攻,退了回来。

  捕头乔狻,年过四十,是个老江湖,此人生的满腮黄须,个头略高,脸色暗紫,颧骨高耸,鼻如鹰勾,深陷的眼窝内,两只小眼睛闪闪发光。从曾白一出现,他那一双小眼睛,不停地,不断地打量曾白。

  乔狻觉得眼前的叫花子,是一个很强硬的武林高手,如果自己是一个恶狼,对手却是一只猛虎,自己与叫花子交手,他感到自己没有必胜的把握,所以不敢贸然出手。

  乔狻双目直射曾白,他想了好一会儿,马上换了一付笑容,他双手抱拳向曾白行礼道:“在下是昭陵知府衙门的捕头,江湖上人称黑鹰的乔狻,请问老英雄的尊姓大名。”

  曾白并不还礼,冷冷地说道:“原来你是大名鼎鼎的乔大捕头,我这个叫花子早闻你的大名,今晚相见,真是失敬,至于我这个老叫花子的姓名,早就忘得一干二净,我不是什么英雄,乃是江湖上人称讨米要饭的叫花子。”

  乔狻不愧是个老江湖,对于曾白的冷笑和讽刺他并不生气,仍然陪着笑容说道:“既然老英雄不愿说出姓名,在下不便追问,在下手下不知天高地厚,冒犯老英雄,还请老英雄多多原谅。”

  曾白仍冷笑道:“乔大捕头,何必客气,你不但是个大英雄,就是你手下的人,个个都是英雄。”他用手指着王二,有意地讥讽道:“特别这个连须胡子,不但能识天高地厚,而且是个跌得四脚朝天的大英雄,大好汉。”

  王二听了曾白的话,羞得满面通红,低着头,不敢出声。

  乔狻听了,并不发火,他用手指了指曾白背后的少女,仍然陪着笑脸道:“老英雄,在下追赶的这位姑娘,是一个来路不明的刺客,她胆大妄为,行刺知府大人,在下奉命将这个女子捉拿归案,好向知府胡大人有个交待。老英雄,在下在执行公务,捉拿罪犯,恳请老英雄帮个忙,不要为难在下,请老英雄退到一边,让在下执行公务,捉住女刺客,向胡大人交差。以后老英雄有什么事,需要在下帮忙,老英雄不要客气,尽管开口,我乔狻说话算数,鼎力相助,决不推辞。”

  曾白听了哈哈大笑,笑过一阵后,一本正经的说道:“我这个老叫花子,不需要你乔大捕头帮忙。乔大捕头,叫花子原以为你黑鹰乔狻,是江湖上一条好汉,独来独往的大英雄,想不到我叫花子看错了,黑鹰乔狻是个十足奴才,无能之辈,自愿拜在贪官胡仁的脚下,受胡仁之驱使,充当胡仁之鹰犬。”最后他文诌诌地说道:“乔狻者,小人也。”他有意的停了下来,观看乔狻的脸色。

  乔狻听了曾白的话,脸一会儿变红,一会儿变白,一会儿变青,一会儿变黑,变化之无常,脸色之难看,羞愧之难当。

  曾白观察到乔狻脸上的变化,他有意地调侃乔狻,傲慢地大声说道:“乔大捕头,你口口声声要老叫花子给你让路,你有什么本领,要我叫花子让条路给你,老叫花子刚刚睡得好好的,香香的,你们故意在这里大吵大闹,把老叫花子吵醒,我这个老叫花子不要你乔大捕头赔瞌睡,不找你乔狻算账,就算你乔狻造化了,乔大捕头,你如果能识相,赶快滚吧,老叫花子没有时间跟你在这里闲谈,老叫花子瞌睡虫来了,又要睡觉了,乔大捕头,赶快滚吧。”说完他伸了伸懒腰,坐在旁边的一块石头上,架起二郎腿,微闭双目,装着睡觉的样子。

  曾白的一席话以及满不在乎的样子,把乔狻的肺都气炸了,强忍的怒火又升了上来,心中暗道:“不管你这个老叫花子是只真老虎,还是假老虎,我乔狻也喂几口。只见乔狻双目圆睁,朝曾白狠狠一瞪,紧接着一个纵跳,飞身跃起,凌空直下,两手变成鹰爪,迅速地向曾白攻来,一取曾白的咽喉,二锁曾白的右腕脉门,这是鹰爪拳很厉害的杀着,叫做“饿鹰搏兔”乔狻想用这狠毒的一抬,致曾白于死地。

  曾白见乔狻突然袭击,也不敢大意,迅速地向后一个倒翻,避开对方凶猛的一扑,接着向前一纵,一招“白鹤亮翅”向乔狻迅速猛烈反攻。

  乔狻脚未站稳,见曾白攻来,吓得连连后退,等站稳脚跟,挥动双掌,向曾白攻来。

  二人拼命对攻,只见二人越斗越猛,七八个回合后,乔狻身上挨了一掌。

  乔狻挨了一掌,他迅速变招,使开鹰爪拳中的刁,拿,锁,扣,抓,打,搂,翻等拳,机智凶狠,虎虎生风,步步紧迫,向曾白反攻。

  曾白见乔狻变招,猛烈向他攻来,他也不慌不忙,也随机变招,施展“八卦游身掌”只见他前掌未收,后掌已出,彼此消长,掌掌连环,快似旋风,变化无常,催逼乔狻一连中了三掌。

  乔狻身中了三掌,受了伤,冷汗直冒,两眼昏花,掌法以乱,步子不稳,一连退十几步,乘曾白不备,向后一翻,在空中抽出一把飞刀,向曾白飞来。

  曾白眼明手快,双手一伸,把射来的飞刀接着,把飞刀向乔狻一丢,向乔狻咽喉射来。乔狻见飞刀向他射来,不敢用手接,迅速向左一闪,飞刀落空。

  曾白见乔狻用暗器伤人,不禁大怒,一纵一闪,跳到乔狻的面前,挥动双掌,如铺天盖地,排山倒海,向乔狻攻来。

  曾白有时变掌,有时变拳,有时左掌右拳,有时左拳右掌。

  乔狻对曾白的拳,一时捉摸不透,身上挨了几拳,几个回合,被曾白打到在地。

  乔狻虽然摔倒,为了自保,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一纵到了曾白的面前,挥动双掌,改变攻势,去攻曾白下盘。

  曾白飞身而起,使乔狻攻势落空,乘乔狻还未转身,一闪到了乔狻的面前,一连几个旋风腿,把乔狻又打到在地,顺势一脚,把乔狻踢了一丈多远。

  乔狻知道自己不是叫花子的对手,硬拼下去,必然会丢掉性命,他急中生智,顺势一个滚地雷,朝前面就地一滚,一下子滚出一丈之外。乔狻站了起来,也不管同来捕快的死活。头也不回,没命地,迅速地向山下逃走。

  五个捕快见乔狻战败逃走,一个吓得屁滚尿流。五个捕快慌慌张张地向曾白跪下来,一齐向曾白叩道:“老英雄,只怪小的有眼无珠,不识老英雄,得罪老英雄,请老英雄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小的们,放了小的们……”

  曾白见跪在地上的捕快,一个个狼狈不堪,可怜巴巴的样子,不禁哈哈大笑。

  曾白知道这些捕快,平时作恶多端,敲诈穷苦百姓,故意让他们多叩几个响头,直到他们叩得天庭红肿,面目全非,然后板起面孔,对众捕快说道:“你们这狗奴才,你一个个仔细听着,老叫花子今晚暂时饶了你们,以后我见到你们在老百姓那里作威作福,仗势欺人,为非作歹,继续作恶,别怪我老叫花子心狠手辣,到那时要了你们的狗命。我老叫花子看到你们这些狗奴才感到讨厌,你们赶快滚吧,滚得越快越远越好。”

  五个捕快听到曾白饶了他们,一个个从地上爬了起来,抱头鼠窜向山下跑去。

  曾白见捕快们一个个都跑了,便转过身来看望受伤的少女。见少女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他轻轻地推了推少女,轻声说道:“姑娘,你醒醒。”一连叫了几声,少女一动不动,曾白无奈,只好背起少女,朝山下跑去。

  曾白走了不久,只见一个蒙面人从不远处的坟堆里钻出来,朝曾白走的方向:“嘿嘿!”冷笑二声,轻声自语道:“果然不出我所料。”便朝曾白的方向追了下去。

  曾白知道后面的人跟踪,他背起少女,七转八转,钻进附近的树林,他在树林里转了一会儿,见没人跟踪了,从树林里转了出来,迅速的跑到曾府后院,叩了小门。

  等了好一会儿,管家曾三开了门,曾白朝后面望了望,快步跨进院内。曾三见曾白进了院内,关上门,见曾白背着一位少女,问道:“公子,你这么晚才回来,你背着什么人?”

  曾白往院内走去,轻声问道:“三叔,你先别问,进屋我再告诉你。”

  曾白把少女背进客厅,把少女放在椅子上,吩咐曾三看着少女。他走到自己的卧室,洗去易容,换了衣服,恢复本来面貌,然后回到客厅,不见曾三。曾白感到疑惑,曾三到哪里去了,听到院内传来打斗声,他快步走出客厅,来到院内,只见曾三和一个蒙面人在决斗,曾白大吃一惊。曾白知道这个蒙面人是跟踪他来的,心中产生疑问,这个人是什么人,为什么跟踪我,他扑了上去,想活捉蒙面人,看蒙面人是什么来路,有何目的。

  蒙面人见曾白扑上来,他不敢恋战,接着几纵,跳到围墙上,只见他一手一扬,三支飞镖向曾白射来,不知曾白性命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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