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兰江,午阳就给长辈们打电话,谌董事长、洪书记、高副省长、刘爸爸,报告了任职情况,并询问滕书记和董书记的所在派系。长辈们不知道是真不了解还是不想说,反正都没告诉他,一个个讳如莫深。午阳觉得,这次到政府任职,背后肯定有推手,要不然凭自己的那点政绩,是很难入人家的法眼的。如果以为不依靠派系,自己也能够做出一番事业,那就是大错特错了。不过有了这个平台,就应该好好地给市民谋福祉,展现自己的能力,以后能不能升迁,倒无关紧要了。
还有一个事,就是在西南公司的任职,没有听到给免去,午阳给谌董事长提出辞职,老板不但没同意,还说:“你得给我搞好了,搞不好我唯你是问。”
“爸,我顾不过来嘛。”午阳耍赖了。
“你每个星期在市政府上5天班,在公司搞两天就可以了。你如果出差,就让他们跟你电话联系。”
“爸,您真是比资本家还资本家啊。”
“谁让你小子逞能呀,你就得多干点事,大老板就希望你多呛几口水,把棱角给磨平了。”
“我真是比窦娥还冤哪。”
晚上和老婆们视频,提出要贷款。裴蕾说:“反正有钱,你想要多少就是多少。”
秦小英说:“午阳,你们政府欠银行那么多贷款,我们的钱打过来,几十个亿都只够还贷的,如果绕开当地银行,资金就只能打到刘炳秋或者罗浩的账上,你们财政局以后会不会偿还这笔贷款呀。”
贝儿说:“小英姐,你们的钱要利息。就别动了,我们赚了不少钱,就给午阳用好了,免得为了钱发愁。”
小英笑道:“你们赚钱都赚疯了。赶紧去一个人陪午阳。要不然他会憋坏了的。”
贝儿说:“真的啊,不知不觉就是一个多月了。午阳,我明天就回来,你可别进鸡店呀,她们有病的。”
午阳笑道:“尽胡说八道。我就那么个觉悟呀。小英,你们姐妹们有时间,就轮流过来吧,我还真想你们呢。”
裴蕾说:“会不会对你影响不好?”
“没事,你们来了去别墅呆着,要逛街白天出去就是了。资金的事情,过两天再说吧。你们最好准备过来办分行。我要米下锅,随手就可以抓一把。”
“好吧,我们打点行装就过来。”裴蕾说。
上午八点差5分,准时到了市委大院。停好车,一个30来岁,戴玳瑁框眼镜的男子就迎过来了,“请问是黎市长吧,我是市委副秘书长杨建明,请您随我一起去小会议室吧。”
“杨秘书长你好,请带路。他们都到了吗?”
“都到了,董书记对时间要求很严格的。”
“好,我们走吧。”
杨建明领着他进了3楼的小会议室,董书记跟着也进来了。已经在坐的10多个人鼓起掌来,午阳不知道是欢迎他还是董书记,也就朝大家笑笑,跟着鼓掌,在董书记的左边位子坐下。
董书记说:“同志们,刚才大家的掌声,包含了对黎市长的欢迎和期望呀。我们市委常委的组成,到昨天就定下来了,下面我就一一介绍一下。黎午阳同志,今年才27岁,应该是除了团中央的几位领导以外,最年轻的市长了。午阳同志在任县长、县委书记的一年多时间里,将一个可用财力只有1千多万的穷县,变成了年税收过百亿的全国经济百强县,全国文明县。在中南的渌冶集团公司,将一个频临亏损的国有企业上市公司,变成了年盈利超过百亿,兼并了两家上市公司,并且都成为开始盈利的企业。这次到我们市任职,是滕书记亲赴中组部要过来的。他同时还兼任着冶金公司的董事长。同志们,冶金公司是什么样子,我们都应该有所耳闻,他们两万多人的希望就寄托在午阳同志身上,我们市220万人民的希望也寄托在他身上。我们再次以热烈的掌声,对午阳同志来我市挑重担表示欢迎。”
午阳站起来给大家鞠躬,笑笑说:“书记,各位常委,刚才书记的话我愧不敢当啊。以前如果说工作上有什么成绩的话,都是上级领导得好,同志们的辛勤工作的结果,到了兰江市,我也愿意在中央、省、市委的领导下,和同志们一道,积极工作,让市政府的工作,百尺竿头,更上一层。”
董书记指着右边的副书记说:“好,午阳同志,这位是柴荣同志,是换届时由常务副市长改任副书记的。常务副市长黄本立同志,是新由市委秘书长改任的,你认识了;常委副市长刘灿辉同志换届时进常委的;军分区司令员童大易同志;政协主席王银清同志,是原常委副市长改任的;政法委书记黄进革同志,黄进革同志兼任市公安局局长;纪律检查委员会书记李应军同志;组织部长郭文杰同志,是换届时由省委组织部来我市任职的;宣传部长王建敏同志,是原南山区区委书记,也是我们班子唯一的女同志了;统战部长戴国华同志,是原军分区司令员;市委秘书长李桂和同志,李桂和同志大家都不熟悉,原来是省委办公厅的处长。”
董书记稍微停顿一下又说:“同志们,关于各位常委的分工,已经宣布的原则上不变,午阳同志的分工明确一下。领导市人民政府全面工作,负责机构编制、监察、财政、审计等方面工作。主管市国防动员委员会、机构编制委员会、城市管理委员会、城市规划工作委员会、环境保护委员会、土地储备经营管理委员会、爱国卫生运动委员会、安全生产委员会、食品安全委员会、市监察局、财政局(金融办)、审计局。李桂和同志负责市委机关的全面工作,负责市委办公室一、二、三处的管理工作,其他凡是与市委机关有关的工作,具体的就由黄本立同志进行交接吧。”
“我们的 第 398 章 流,重在开源,搞分流只能自愿,我们要维稳,这是大事。”
黄进革说:“午阳同志,你对安排生产和补发工资都讲了,我们需要购买装备的事情,能不能考虑一下?”
“进革同志,恕我直言,暂时不能。我们现在还是靠贷款在维持,完全不具备这个条件。如果政法系统在为经济建设保驾护航工作上作出了贡献,到了商定后年规划的时候,不用你提出来,我也会安排的,你们的警车、办公楼,城市包括各县城的监控系统、交通信号灯,都要搞好。有条件还要增加办案经费、警员的加班补助等等。”
董书记说:“午阳同志,你现在联系好了贷款的银行没有?什么时候能够到款?”
“书记,银行是联系好了,可他们是设在大城市和东部,我们省没有他们的分行,现在就有些麻烦。我们的到款可能被当地银行直接扣了。我看是不是这样,我们和关系比较好的银行联系一下,到款后可以先还他们,让他们保密。”
董书记笑道:“现在谈什么保密?你干脆多贷几个亿,或者不够再去贷,免得麻烦。你跟大家说说实施的办法吧。”
“既然不能走现在的四大家银行,新的银行也不是这么快能够设立起来,那就走钢铁厂或者水泥厂的账号好了。我请人将贷款转到工厂账户,财政局派人和工厂的人一起去取,还贷的资金,也从工厂账户还。”
黄本立说:“这样恐怕是唯一的办法了。可这样一来,以后偿还利息的时候,可能遭人诟病呢。”
董书记说:“谁有更好的办法现在就提出来,如果没有,就只有这个办法了。经过常委会研究决定的事情,就得由集体负责,不要怕人诟病。午阳同志,说说集体做法。”
“同志们,这个补发工资和报销医疗费等工作,就由各县、各系统统计后报财政局,财政局统一拨款。发困难补助和慰问金,就暂时请民政局的同志先登记,到了年前,请书记带领市委的同志们。将党的关怀送到那些弱势群体手中。”
“午阳同志,我们到时候分头行动吧。”
王建敏笑道:“书记,黎市长家里娇妻幼子,一别千里。您不让他早点回去啊。”
董书记笑道:“我倒忘了这茬了。你路上要走几天。早点回去,晚些过来。”
“那就谢谢书记了。到时候我来请假。”
“别那么繁琐,走就是了。”
“那怎么行,在常委里面,我是小老弟。到时候要给各位拜年的。”
“发个信息吧。”董书记说。“好了,今天的常委会就到这里了,明天各区县就会有人过来了,午阳同志和大家都熟悉一下,有时间就到市委招待所走走。”
散会后,午阳到董书记办公室去了一趟,董书记笑着说:“午阳同志。很久没有开过这么痛快的常委会了,看来你们这些新鲜血液的加入,我们班子的不和谐声音少了。不过还要看看研究人事等工作的时候怎么样。”
“我会紧跟市委的部署,在书记的领导下。维护一班人的团结,心情舒畅地工作。”
“好好好。到柴书记那里走走,回政府以后尽快熟悉情况,进入角色。”
“那您忙着,我走了。”
到了柴荣办公室,柴荣连忙让秘书泡茶,午阳笑着推辞,“柴书记,我就是来认认门,以后好来汇报工作。”
“黎市长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们相互交流吧。”
“好的,柴书记,以后不管是工作上或者个人的事情,请您吩咐就是了,我能办到的,不会推辞。”
“好,哪天有时间,我给你推荐几个工作比较得力的干部,黎市长如果看中了谁,跟我说一声。”
“谢谢了,以后政府的工作,还要仰仗柴书记多多支持呀。书记,那我先走了,要不然您得管饭了。”
“管饭好说,吃食堂。”
随后又到组织部、宣传部、统战部、秘书长几个人办公室走了一趟,弄得几个人又是迎又是送的。
黄本立和刘灿辉还在停车场里等着,看见午阳到了后,刘灿辉说:“市长,我约了几位副市长、秘书长在市政府招待所定了个包厢,我们是不是过去?”
“那快走吧,让他们等久了不好。”
进了包厢,几个人都站起来相迎,午阳请他们坐下,刘灿辉就一一作了介绍。
个子矮小的是何进波,身材魁梧的是成林,方脸阔嘴的是费锡明,三个副市长都戴眼镜。秘书长叫项阳,一副运动员身板,副秘书长叫强健,高高瘦瘦的,也戴眼镜。
几个人聊了一会,项阳就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表格,递给午阳,“市长,这是办公室给你和黄市长挑选的秘书候选人,你们是不是看看?”
午阳说:“我不看了,你帮我找市志办的崔德平过来。”
项阳问:“市长认识崔德平?”
“不认识,是他同学向我推荐的,你认识他?”
“岂止认识,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参加工作,就是给他父亲当秘书的。这小子确实不错,就是是个闷葫芦。”
“你征求一下他的意见,愿意就下午过来看看。”
“好,我马上打电话给他。”
“你和他联系还蛮紧密啊。”
“是啊,他父亲对我有恩,可惜英年早逝,丢下孤儿寡母,我也就尽一份心吧。”
午阳立即对项阳有了好感,这年头,领导退休了都没人理,更别说去世了。他还能记着,不管报恩不报恩的,有这份心思就难能可贵了。
“问问他吃饭没有,没有就让他过来吃。”
“他老婆生孩子,每天都帮着妈妈照顾老婆孩子呢,估计难过来,让他下午到办公室吧。”
“那就算了。项秘书长,这样会不会影响工作?”
“不会,他妈妈还不到60岁,身体好得很,他就是怕妈妈累着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