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睫微动,姬安颜咬牙轻含嘴酱成个讥讽的弧度,“薄靳滕,现如今你再来跟我谈教训岂不是可笑?我凭什么要受你的教训?”
想要忍住的,可最后还是没忍住,心底仿佛有数根针扎过去,逼得她不吐不快!
“凭什么?安安,在我眼里没有凭什么,只有我愿不愿意!”
男人漫不经心的说话,对于她掉衅仿若不觉,四两拨千斤般的拨开,他放下手中的酒瓶子,看着面前台机上高脚酒杯泛出的红色光芒,上好的葡萄酒色衬得男人的面容尤为妖娆。
姬安颜抬眸看过去,这个男人的容颜堪称绝色,连女人都自愧不如,她第一次见的时候只以为是爸爸开了玩笑,明明是女人怎么会让她喊哥哥。
狠狠抽了口气,这个男人狂妄自我的一如多年之前,哪怕是如今都不见分毫改变,“你愿意但是我不愿意,薄靳滕,已经这么多年不再见面,我们就当做从不曾认识彼此,我不记恨你,也请你放过我!”
掌心沿着门板游移,姬安颜记得当时她好奇问过爸爸,爸爸说过还有一个开门的方法,只是按钮非常隐蔽,姬安颜一边压着性子跟他说话,一边暗自寻睨。
男人眸光微微眯了下,对她的小动作视若无睹,“安安,别白费劲了,你找不到按钮,你以为,这地方几年如一日吗?跟你一样半点长进都没有?”
呼吸仿似被人扼住了一样,姬安颜析白的脸蛋一下子涨红,她咬牙,敢情这男人是变着法子的刺挠她没长进呢!
“我有没有长进管你什么事?薄靳滕,你要没事就放我回去,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相干!”姬安颜几乎是挫败的吼,那双眸子在灯光下闪着熠熠光芒,整张脸都仿似丰富了许多。
与她白日里彬彬有礼死气沉沉的模样有着天壤之别。
薄靳滕唇角轻勾起个弧度,她的表情落入他的眼底,男人眸光微沉,浓重的沉色压过来,透着猎人蓄势待发的沉着,冷硬,嗜血的光芒。
“让你这么回去,岂不是坏了我们的缘分?!”手掌在腿上一撑,男人倾身站起,暗紫色的衬衣在灯光下泛着森然的光芒,姬安颜只觉得自己的每一下喘息都被他的脚步死死踩住。
背后坚硬的门板将背脊逼得挺直,那些绝望的夜晚倏然在脑海中无数次的回放,指甲深刺进掌心深处,尖锐的痛却拔不出心底的慌乱仓惶,她瞪着双眼睛眼睁睁看他愈走愈近,古龙水的味道一下子侵袭了所有感官。
“谁跟你有缘分,薄靳滕,我这辈子最倒霉的就是认识你。”眼底有隐隐的水汽,她的骄傲和自负,在这个男人面前一文不值,他让她第一次体会到想要杀人的。
十六岁,她本该最美好亮丽的年华,却因为这个男人尝到了完全不一样的滋味,屈辱,崩溃,沉沦,她一个人在暗夜无边的深色里挣扎,却怎么也逃不开这个男人恶劣的手段。
哪怕她曾经多么高高在上,可一到了夜晚,她都不得不被迫在他身下喘息,他逼着她低头、求饶,看她在无止境的中颠覆沉沦,她最卑贱丑陋的一面都是因为他!
“倒霉?”男人轻嗤,他手臂撑在她的脸侧俯下身去,眼尾微微倾斜出一抹妖娆的惑色,他手指沿着姬安颜的肩膀一路滑过落在女人白皙柔嫩的脖颈间。
姬安颜只觉得身上每一个细胞都绷了起来,她瞪着眼防备的看向他,良久,才听到他低沉的嗓音徐徐攀上来,“你让我无趣的日子多了一抹色彩!”
滚!
牙齿几乎咬碎了,她怒瞪向薄靳滕,只觉得这个男人的恶劣上天入地找不到词来形容,她到底倒了哪辈子的邪霉会跟这样的人有纠缠。
他的乐趣,完全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
“安安,我真没想到你和我的感觉如此不同,还是,需要我再换回你的记忆?”
修剪精致的指甲几乎要扣断在掌心里,姬安颜气的双唇哆嗦说不出话,要是可能,她真恨不得扑上去撕烂这男人的嘴脸。
薄靳滕居高临下的站在她的面前,掌心的温度几乎灼烫了肌肤,他的手指压在她的脖颈处,顺着脖颈的中心一路下移,男人的指腹仿佛带了刺,每一下触摸都仿似刺入了骨髓。
放肆的游移,仿佛就在挑战眼前女人的底犀男人有力的手掌用力的按在她的肌肤上,力度大的几乎让她疼痛的呼出声音,姬安颜咬着唇,喘息因为疼痛而加重。
薄靳滕看着女人这张倔强的脸蛋,因为疼痛的隐忍而变得涨红,牙齿死死咬住唇畔,脖颈上的青筋绷起的样子带着股子刻入骨髓的。
呼吸被刺激的重了一分,男人眸色逐渐暗沉下去,他单手扣住她两个手腕反拧在身后,女人的身体就以极其迎合的姿势贴过来。
啊——
姬安颜疼的叫出声,那双眼眸一瞬间浸润了水雾,她整个身体撞入他的怀抱,男人身体的坚硬灼烫放肆张扬的抵在她身上,半点隐瞒都不曾有。
“安安。”
男人低嘎性感的嗓音响在她的耳畔,极其的音调,如若不知还以为这男人深藏感情,可姬安颜听到这把子声音的时候,只觉得浑身僵冷。他濡湿的吻,一点一点咬在她的耳脊上,他清晰知道如何可以降服她。
压抑的喘息几乎绷不住的溢出喉咙,姬安颜只觉得气血直往脑门上冲,偏偏整个人被制住了动弹不得。
“薄靳滕,你除了这么对我你还能怎么样?”
各种不甘心蜂拥而至,所有的一切事情,都不该与她有关,她不明白这男人为什么一定要执着的折磨她!
压在她胸前的手指倏然用力,一声布料破碎的声音,姬安颜只觉得胸前一凉,衣襟已被撕开大半,里面贴身的无痕内衣招摇的在眼前。
男人手指轻触她细腻白皙的肌肤,眸光在触及那抹的弧度时,眼尾的弧度渐渐拉长,“安安,它比你诚实!”
身体忍不住的,姬安颜惊声,“薄靳滕,你个疯子!”
话音还不及落下,脖子上被人重重啃噬的力量让她终于忍不住的哼出声,“不——”
疼痛,惊慌,姬安颜死死压制住眼底几欲喷发的泪水,被束缚住的手臂不断的挣扎却被扣的更紧,贴着她的身体强壮坚硬,完全不同于女人的柔韧,处处透着强势的掠夺。
他手指贴在她的腰腹处,张扬的力度,仿似只要他要,她就再无逃脱的余地,隐忍的坚强倔强在他指腹逐渐往下时一下子崩溃,眼眸溢出哀求。
“不要,薄靳滕,我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