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享受点,别一副受尽蹂躏的样子!你看看床单都要被你染湿了!”男人讥讽的音调在浓重的喘息声中扩散,他指腹勾着她最脆弱的地方轻拢慢捻,逼着她向他低头。
姬安颜不想,可她却经不住身体的软弱,酥酥麻麻,洁白莹润的身体在暗夜里瘫软迷乱,她身子如水一样摊在连抵抗都没有力气,年轻的身体第一次尝试那种极致的疯狂!
“你不能,你住手!”姬安颜哑着嗓子吼,她抬手拍在他坚硬的臂膀上,拍的手疼却撼动不了他分毫。
她害怕,她无助,她想扯开嗓子大吼大叫,可一切却都没用。
姬氏大宅里,除了佣人就是他们两个。
那一夜,姬安颜记得最清楚的是他离开时的一句话,他说,姬安颜,倘若没了姬伯泉,你什么都不是,不过是个在我身下沉吟喘息的!
哦,不对,连都不如,最起码能让男人快乐!
这就算是我给你的生日礼物,自己学着如何男人!
还有,你是我的玩粳姬伯泉这辈子估计也就这件事情做对了!
真他妈的狗屁生日礼物!
姬安颜深吸了口气,用力闭了下眼睛甩掉脑子里倏然冒出来的画面,她知道薄靳滕对她的厌恶,更多的可能来源于他的母亲,但是那又如何?
她已经很给面子,值得她姬安颜做表面功夫的人本就少之又少,她既然肯废心思给慕云清表面一个和和美美的家庭表象,他们母子就该感激!
指尖蜷缩起来,刺入皮肉帝,连着心脏神经一块儿帝,姬安颜心底几多不甘心,曾经的她可以高高在上,因为有爸爸在背后撑着。
她不想承认,可是薄靳滕说的没错。
爸爸去世之后,她就真的什么都不是,要靠依附叔叔生活,她的所有的生活轨道都已经改变。
手掌成拳抵在额头上,姬安颜每次想起薄靳滕离开时的那段话,心底就仿佛被个极重的磨盘给压住了一样,他的话模棱两可,让她不敢擅自猜测。
那一次之后,她没机会再找任何人核实,父亲几乎没再给她时间就让她回了美国,再之后,当她听说薄靳滕被召回薄家之后,她心底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也好比吃了只苍蝇,无比恶心,却吐不出来。
这辈子,这件事,就像是心里的魔咒,一根别人看不见的刺,扎的又狠又深,每次午夜梦回,她在浴室里无数次的清洗自己,却总也洗不掉,从内心深处翻涌而上的肮脏感!
她说过,慕云清这样的女人,让她觉得脏!
现在,姬安颜不知道,她这样的女人,是不是同样很脏!
薄靳滕三个字,在她十六岁那一年,强势嵌入,拔都拔不出来!
“喂,安安,那个人究竟是谁?”凌梦出声打断姬安颜的思绪。
姬安颜回过神来她扭头看向凌梦,沉默半响,“梦梦,我不想说,你就当不知道。”
他是谁?他是她无论过去现在还是未来都不想知道的人!
如果可能,她希望关于他的所有记忆都能痛快消除。
“哦。”凌梦走过去抱了下姬安颜,“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但是你要保证你自己没事。”
眼底突然涩了下,姬安颜匆忙撇开脸,她其实,最受不了这样不经意的温情,“你去上班吧,我一会儿要出去趟。”
“去哪?要不要我捎你一程。”
“不用,我去找宋君昊算账。”
……
*
男人一袭深色休闲西装裤,浅蓝色衬衣,衬得面目愈发俊朗,他单手转着一边袖扣,一边歪头听着秦翔汇报,发丝利落的向后梳去,露出饱满的额头。
这个男人有着上天眷顾的容颜,一双桃花眼轻眯的样子,几乎勾了一群怀春少女的心思,亮皮的商务皮鞋踩在大理石的地板上发出极其有节奏的哒哒声。
瀚海在洺承市的商贸发展无疑是初初起步,薄靳滕随手拿过秦翔手里的文件,他一页页翻过去,眉眼间一片疏冷,“都是大哥的人?”
“是,老爷子对这件事也没什么意见,只说都交给你们去处理,他老了关不了事。”秦翔实话实话,完全原话转述。
薄靳滕冷冷哼了声,这只老狐狸,指不定想看什么戏。
很好,既然老头子不甘寂寞,想看看他究竟几分本事,他也就没理由让大家都松松闲闲的玩下去。
“我订的计划书整理好了吗?”
“已经整理好了。”
“很好,大哥不说明天召开董事会吗,那就趁机一块儿抛出去吧!”
“是。”
男人将手里的文件递还给秦翔,他嘴角斜斜向上勾了抹笑,“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我倒想看看这把火这些老骨头们撑不撑得住!”
秦翔抬眼看向前面男人挺拔的后背,他看过之前的经营目标计划书,不得不说,这男人心思缜密而严苛,责任书的指标定的清清楚楚,想要扯皮都没用,要想拿钱就拼了命的办事,否则都回家吃自己去。
“撑不住也得撑,只不过少不了会脱层皮。”秦翔笑,顺便提了句,“姬家的饭局我定在了蓝海酒店。”
往前走的脚步突然顿了下,薄靳滕单手抄在西裤口袋里,他突然侧了身子看向秦翔,“我之前让你查的事办了吗?”
“洺承市有头有脸的人物无非也就那几家,桑姓本就少见,洺承市做的不错的就是森意印染,桑锦泽世代从商,以轻纺为主,最近听说正准备交棒他的大儿子桑岩。”
“桑岩?”
“嗯,据说一直在国外各地分厂考察实习,最近几日才回国。不过倒是与姬家很有渊源,早些年两家曾戏言结成娃娃亲,虽说是戏言,但是听说姬家与他走的很近。”
男人眉峰轻挑,稀薄的唇隐隐勾起抹轻巧弧度,“哦?姬家?哪位姬家?”
姬安颜?抑或,姬安心?
薄靳滕狭长的眼眸微微眯了下,昨晚上姬安颜手机通话的显示上,那男人的名字自然是桑岩。
她那表情,若说是没点儿关系,那干脆就戳瞎了他的双眼。
冷冷哼了声,男人嘴酱起抹意味深长的笑,若果真是这样,那倒是有意思多了!
秦翔愣了下,他倒是忘了,姬家两位,从商的人惯性思维,总会朝着最有利的目标去,他几乎是未曾思考般以为是,与桑岩交好的定是姬仲泉的女儿姬安心。
“这个倒没仔细查过,我可以安排人核实。”
“不用了。”
男人脚步往前走去,瀚海的商务大楼气派非常,这男人行走其中,从容利落,纳子气势隐隐从身上散发出来。秦翔匆忙跟上,虽说跟在薄靳滕身边数年,但是对他的思维,很多时候他还是未必一下子理解过来。
但是,他还是去查下好了。
牵扯到女人的事儿,最好还是别太掉以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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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嗷……长嚎一声,潜水的统统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