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先生？”
“几楼。”穆云森靠回车座，由着自己不过脑的询问。
“不用麻烦，我到楼下取……”
“几楼。”
“……六楼。”
挂断之后，穆云森侧开脸看向雨幕，面上难得有一丝尴尬之色。老陈很有眼力劲，没有多问，直接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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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念抱膝坐在椅子上，急救室门口站着两名狱警，面无表情的像是根本不在意里面的人是死是活。
半个小时前她的质问，并没有得到他们任何回应，反而受了威胁。
再吵闹会直接请进附近警所。
活了二十二岁，从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总觉得对方有意隐瞒，若是父亲万一醒不来，就像当年说出差之后再也没有回来——
宋念越想越害怕，眼泪一时汹涌，不受控制得簌簌而落。泪眼模糊时，一道身影出现在眼前，挺拔修长，宛若神祇。
“哭什么？”
男人声音十分不耐烦，却偏偏有一丝维护的意味，两人皆是一怔，前者止了眼泪，后者抿起薄唇。
宋念顾不得多想，从他手中拿过手机，走到远处拨电话，梁力文的手机却守机状态。
这时候除了梁力文她找不到别人帮忙——
也不是没有别人……
宋念咬住红唇，直到尝到淡淡血腥味，才摁下一串号码。
那边隔了许久才接，入耳的却是一声声靡靡呻－吟，在做那事时接听电话，完全符合那人的恶趣味。
恳求的话压在舌根，却怎么也吐不出口，这辈子本也没想过要求他第二次。
那人难得有耐心，她不说话，他也不挂，像是知道她是谁一样……
宋念猛然缩紧瞳孔，那边却开了口，似是换了一处安静的地方，笑声也显得阴森，“念丫头，宋叔——人还好吗？”
“冯——世——宽！”宋念咬着牙一字一顿道，眼圈猩红，握着手机的纤指不停发颤，“是你让我爸爸出事的？！”
“嘘。”
男人声音凉薄，总是透着似笑非笑的腔调，“你越咬牙切齿我越兴奋……这句话，我四年前就和你说过。”
“四年前我也说过，再算计我家人一次，我一定杀了你！”宋念疯了一样往电梯方向跑，声音克制不住的愤怒，“你在哪，你他－妈在哪？！”
那边笑了，近似嘲笑，“乖，我没想见你的时候，最好不要出现。”
“小心，我再让你爬上谁的床……或者我的床。”
通话戛然而止，宋念双眼通红，仍握着手机站在电梯前，只觉得眼前一片混沌，电梯门一打开，整个人向前栽去。
老陈急忙伸手扶住她，烫人的热度直逼掌心，正不知如何是好，已经有人先一步将她拦腰抱起。眼泪顺着泛红的脸颊滑落至手背，穆云森脸色阴沉，一瞬不瞬的盯着怀里的女人——
题外话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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