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室里客人不多,妈妈正跪坐在那品着自己泡的茶,她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喝着茶听临的琴声。琴声悠扬,茶香四溢,就这么一下午。山椒鱼半藏的任务已经布置下来了,竟然是一个暗杀任务,目标正是雨之国叛忍的首领——六道佩恩。
“再有半天时间我们就到叛忍的大本营了,临你怎么看?”庭牙拓哉靠在树干上问道,自从见过临幻术的恐怖后他就把临提升到和自己平等的地位了。“根据情报,叛忍的首领就在最高的那个建筑里,不过我们稳一点先潜入据点再说。”临闭着眼睛道。方圆一公里之内没有声音可以逃得过他的耳朵,临那变态的听力在有效控制利用之后更是可以让临在五百米范围内清晰地分辨各种声音的来源和细微分别。“恩!~那个临啊,我跟你妈妈的事情你是怎么想的?”庭牙拓哉有些忐忑地问道。虽然他现在和美稚子是郎情妾意的,但庭牙拓哉心里很清楚如果临不同意的话他两的事就根本没有门,连窗都没有。“哦?嘿嘿,我倒是忘了,再过不久我就该叫你爸爸了呢,老师!”谈到妈妈临心里一阵暖意脸上也不觉露出了很是舒心的笑。“呵呵!”一向老成的庭牙拓哉难得的抓着头发在那傻笑。
“小夜争你这几天休息吧?”迎面走来的两个人中有一个问道。“恩,真是忙啊!不过旧雨忍村也真是顽强啊,经过这么多次的打击竟然还不投降。”那个被称作小夜争的男子小声抱怨道。“嘿嘿,不远了。在神的领导之下我们的胜利就快到来了!”原来的那个男的笑着道,很是肯定地说。两人渐渐远去,临从墙角拐了出来:“神!佩恩吗?头痛啊!”对于佩恩临也是有所了解的整个就是一个偏执狂,而且是实力超越影级的偏执狂。临虽然有些实力但自认还是敌不过影级的敌人,更别说佩恩这个变态了。“你这么一个小孩子还真不简单啊?”这个声音有点yīn郁在临的身后响起。临一惊马上纵身跳到了对面的屋顶上,转身一看是佩恩,仅仅从他脸上那些乱七八糟的接收器上就能确定了。
“你是个天才,这么小就能有这种实力,我都不忍心杀掉你了。”那个佩恩说道同时分飞快的结印。“通灵之术”一只足有房子那么高的狼出现在了临的面前,不待多说他就扑了上来。“畜生道”临跳跃着躲避着同灵狼的攻击惊呼道,“你也真是看得起我啊!竟然是畜生道的佩恩来试探我。”畜生道的通灵之术可是能够随时把其他的五个道召唤过来的,可以说是六道中临最怕的一个。如果碰上的其他中的任意一个临都有信心能够逃走,但碰上畜生道基本就等与同时对上全部的六道,临逃走的希望更加渺茫了。“你怎么会知道六道的事情?”畜生道又召唤出了一群蚊子。“咦!”看着那铺天盖地的蚊子临怪叫了一声用土遁把自己给藏了起来。“轰”一只巨大的穿山甲从下方把临藏身的土牢给弄塌了,还好临早就离开了这个地方不然那些蚊子就要大饱口福了。
“哈~”出现在畜生道不远处的临大吼了一声,就见一个火球突然出现并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轰响了畜生道。攻击出其不意,不过对方并不是吃素的他可是拥有影级实力的畜生道啊。一只岩石组成的大熊猫挡在了火球的前面,轰火球泯灭只带着一些飞溅的石屑。“你有这种实力已经很不错了,不过很遗憾你还是去跟死神报道吧!”畜生道冷酷地宣布了对临的判决,同时那第一个召唤出来的狼将自己分成了十几个向着临围拢而来,天空中还有一群巴掌大的蚊子,地下则是几十米高的穿山甲的大口,临当真是碰上了绝境了。
“喂!说你是畜生你也别真的那么畜生啊,随随便便的就然我去跟死神单挑,那可是很累的。”这个时候临还有心情去调侃一下那个佩恩。嘴上说的轻松林可不会真的那么松散,一个复杂的印在临的手里悄然完成:“音遁·咆哮之术”临的声音被无限倍的放大了,所过之物全被这声音震得支离破碎。蚊子、狼、穿山甲甚至是那只身体完全是岩石的大熊猫也是被震成了齑粉,声波传出了两百多米威力才逐渐减弱,一瞬间就多了一块上百米的圆形废墟,寸草不生。
“临!正在焦急地等待着临的庭牙拓哉眼神一凝就准备前往战斗地点去救可能身处险境的临。“我在这······我们··快走”说完这句话临就倒在了地上,并没有晕过去只是也好不了多少,CKL严重使用过量的临还要努力维持着畜生道面前的音分身,已经没有心力去管其他了。“临!放心吧,我会把完好无损的送到你妈妈的面前的。”庭牙拓哉分出了十来个影分身留下混淆敌人的信息同时背着临离开了。
与此同时在村子中那个最高建筑上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别有意味的看着突然多出来的那块空白。“音忍鬼童!果然够鬼的呢,才几岁啊竟然就能够用出这么恐怖的术!”面具男轻轻的低语着,“天才啊!抹杀这样的天才能带给我怎么样的快乐呢?呵呵呵····”话说完人就到了刚用完术在那喘息着的临的身边。临看到出现的这个男人瞳孔一阵收缩失声叫道:“斑。”“恩?”都还没站稳的斑听到临的叫声一愣随即放松了下来问道,“我很好奇呢,为什么你这个十岁都还不到的小鬼能拥有这种实力,又为什么会知道我这个从未蒙面的人的名字呢?临小鬼,或者说临先生。”斑手里出现了一枚手里剑。“呵呵,这些可是秘密哦。连我的未来老婆我都不打算告诉的。”完全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临笑嘻嘻的鄙视了斑一下。斑甩手把手里剑shè向了临的脑袋:“这样我也无所谓,你就带着你的秘密永远闭嘴吧。”
手里剑差才眉心,临脸上的笑容依然在荡漾着却显得有些诡异。“斑,我一直在看着你。”临消失了留下这么一句话。斑戴着面具看不出是什么脸sè他在原地站了半响才确认道:“分身术,声音的分身术?临,你真是越来越让我吃惊了呢,呵~呵~呵~佩恩这样的人对我们的计划很不利呢,让鼬去吧,不能拉进组织就解决了。”不知什么时候畜生道的佩恩出现在了斑的身边:“是个麻烦,能力是声音方面的,据说幻术也很强。你让绝去通知鼬他们那一组吧!”说完消失。
雨之国,雨才是主题即使偶尔放晴了几天,也像是羞涩的姑娘一样转瞬离开了。淅淅沥沥的雨在树叶、树干、地面上敲打出一曲别样的曲子。一道身影在树上一掠而过为这首曲子填上了几个重音符。是临和他的师父庭牙拓哉。两个星期前前临在大吼了一嗓子之后从佩恩和斑的包围中跑了出来,好在有庭牙拓哉在不然当时已经累得什么都做不了的临只能束手就擒了。此后临花了十天的时间才恢复知觉,可见那身爆吼的代价是多么的重。就算是现在临也只能让庭牙拓哉背着行动,没个一两个月怕是好不了。
“没想到这些叛忍的实力这么强,持续下去的话只怕······”庭牙拓哉仍是心有余悸,临已经把斑和佩恩的实力描述过给他听了,在他的印象里村里似乎就只有半藏大人能和他们一教高下。想到这里庭牙拓哉不由瞄了一眼身边的临,虽然很是狼狈但是临毕竟是和他们两正面对碰过并且安全回来了。“五十叶·临,不久的将来这个名字会让多少人顶礼膜拜啊?”这个问题庭牙拓哉不敢回答,也不能回答。临没有有接上庭牙拓哉的话,离家越近临的心里就越有一种不安的感觉。这种感觉很不好真的很不好,临很不喜欢,不住地催促背着他的庭牙拓哉。“嘿,临,不用跑得那么快后面已经没有追兵了。我知道了你是想家了吧!我也想了,想你的·····嘿嘿,你知道的。”庭牙拓哉的话显得有点多,可能是想到自己即将抱得美人归吧!在去的路上临已经承认了他的身份了。
“老师!”临叫了一声,他觉得说说话会好一些。“怎么了,以前可没见你这么踌躇过啊!”庭牙拓哉打着趣道。“也许吧!老师如果,我是说如果的话,我和妈妈要离开村子你会和我们一起吗?”临像是在喃喃自语。“离开?也好你妈妈可是很担心你的。”庭牙拓哉更是高兴“你如果能安定下来陪陪你妈妈的话她一定会乐得合不拢嘴的。”“恩!我突然好想妈妈,我们走快点吧!”“呵呵,好!别这么孩子气的样子啊!”庭牙拓哉抓住时机有损了临一下,临白了他一眼没理他。
“啪!”一个巴掌重重地拍在了临的脸上。“为什么,你当什么忍者?当初你好好呆在家力不行吗?现在你开心了?”庭牙拓哉指着临骂,恨不得把临给骂死了。脸上的指印清晰可见,临却像没有知觉一样呆呆地坐在那,两眼完全失去了焦距。一切的一切只因为临的妈妈、庭牙拓哉的未婚妻——死了。当初庭牙拓哉就不同意临当什么忍者,希望他留在家里多陪陪他妈妈。在庭牙拓哉看来如果临呆在家里的话美稚子是绝对不会出事的。
刚回到村子的两人马上就接碰到了慌慌张张的往半藏的办公室赶去的一个下忍。“嘿,怎么回事,那么慌张?”庭牙拓哉心情大好招呼道,临的脸在看到这个下忍的一瞬间就变成了惨白sè。临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失去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鬼···鬼童大人,快····您家里出事了。”那个下忍见到他们两个急忙招呼他们回家。
家,已经是残破不堪了。地上躺着十来具尸体,用白布掩着,有一具被单独放在边上,体型上看是个女人。庭牙拓哉颤抖地伸出手揭开了白布的一角。只一眼庭牙拓哉就没有一丁点剩余的力气去拉开那白布了。临沉默地跪在妈妈的面前。庭牙拓哉看了他一眼一巴掌毫不犹豫的就挥了上来。临无言以对,他自己也在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当初要去学什么忍术、当什么忍者,为什么自己连最珍惜的人都保护不了,学忍术有什么用,当忍者又有什么用???“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在别人听来临就着么一直低声念叨着“为什么”三个字,闻之心伤。临和他妈妈的感情邻里之间自然是清楚,真不知道这会对临造成多大的打击。
山椒鱼半藏带着几名上忍赶到,看了看失魂落魄的临半藏深深地叹了口气。“立刻清点损失,封锁村子派人挨家挨户地搜查,一定要找出这次袭击的忍者。”半藏巡视了一圈吩咐道。“临,先把你妈妈安顿一下吧!”半藏很是老道,知道现在能让临有所行动的就只有他妈妈了。果然,临一听马上就站了起来道:“麻烦半藏大人帮忙找个安静的地方了。我想跟妈妈好好聊聊,好久都没有在家安心的陪陪她了。”“哎!”山椒鱼半藏唯有叹气,挥手示意一个上忍带着抱着妈妈的临下去。“白有,你对着件事情怎么看······”远远地还听见半藏的声音。
临抱着妈妈的尸体来到了一个干净的房间里,轻轻的放下为妈妈改好被子。“妈妈,好好睡一觉,儿子在这呢。儿子会一直陪着你的。”说着临到房间的一角结印召唤出了一架钢琴,“妈妈喜欢听我的钢琴,儿子弹给你听。妈妈听烦了的话就吱一声,我会一直弹到你烦了为止的。”钢琴声响起久久不息,低缓的音符流淌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哀伤、绝望、自责、迷茫这些情感在这些音符中浓得都快化成水把临给淹没掉。
弹着琴,临仿佛又回到以前跟妈妈在一起的时候。妈妈曾经开过一个茶室,生意很不错但妈妈从不让临帮忙,即使茶室里的工作再忙。妈妈会给临沏一壶茶让临坐在边上看着,时不时过来和临聊一聊天。傍晚的时候,茶室总是早早的关门因为妈妈要回去为自己辛苦修炼的儿子准备晚餐。除非出任务不然临总是会在家里吃晚饭,临说:“妈妈做的饭特好吃,一天吃不到的话就觉得自己快饿死似的。”饭后,临会去弹一个小时的钢琴,妈妈会在边上沏一壶好茶,听着。
旋律渐渐提高变得激昂,愤怒,对自己也对别人或许更是对这个时代。为什么自己保护不了自己的母亲,为什么他们要对这么一个善良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动手,为什么这个世界要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战斗。为什么自己不早一点回来,为什么不找人保护母亲,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临在心里不断地质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