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似你和尚,什么都虚,什么空的!……”说话声源自屋顶瓦面。大家看去,一个白影已一闪向院外飞去,伴着呼啸声“不知所谓……,哈……哈……。”鬼异而恢宏的声音,久久回荡在众人的耳中,让人心神颤栗。
青草道人惊异道:“哦,就是他……,鬼月真人!”
江若龙心头一颤道:“……这魔头,……他来干什么?”
众人大惊,谁都不知鬼月真人何时已在屋顶?而又听到了多少?若然刚才他狠施杀手,这里的人绝不可能安然无恙。想来令人毛骨耸然,不寒而栗。可见鬼月真人武功之高超出了众人的想象,倘若越女峰之约动起手来胜负不可预料,或者恐怕……真是不可想象。
大家都知道,天魔教之人向来不服管束,挑战盟主早就是他们既定的追求。越女峰之约若他们得胜,必声威大震,更加不可一世。盟主之位虽然不算逆转,但昌隆会在江湖上的地位,自必然一落千丈,与失盟主之位相当。
离恨禅师叹气道:“听说伏魔居士隐居去了,若在的话,鬼月真人哪会嚣张得起呢?”
“禀当家。五当家,六当家已到。”一个小厮飞奔而至道。
“来得好,快请……。”江若龙心道:“真是来得及时,如雪中送炭。”三步拼成两步,赶到大厅。
只见一个高瘦身材,一个五短身材的大汉已迎上来,与江若龙激掌相敬。离恨禅师,青草道人等,见过礼,分宾主坐下。
高瘦大汉道:“三哥,我和六弟特来相助,情况如何?”
江若龙摇头道:“五弟,六弟,我正在愁呢?”将大至情况说了。
离恨禅师对五当家东郭明问:“东郭先生,我们如若与天魔教交战,实在无获胜的把握,你说啥办?”
东郭明道:“鬼月真人虽强,但不免是一个人而已,我们还可以布下**阵,让他疲于本命,然后一击毙之。”
离恨禅师道:“阿弥陀佛,此人若死,天魔教可定。”
青草道人问六当家孙叔元道:“孙先生,哪个**阵,真有如此厉害的吗?”
“不瞒大家,我已挑选了三十六个得意的弟子,授与幻影之术,此阵一出天魔可平。”孙叔元坚定地道。
江若龙得了新援,信心大增,大声宣布道:“我们已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明早我们出发。”
郭文韬兴奋道:“我们都准备好了。”
江若龙手一拦道:“郭兄弟,你就不必去了。说到底你们也不算是江湖中人,就不必要卷入这江湖纷争里。”
郭文韬不服气道:“我与他们有仇。”
江若龙嗔问道:“你会武功吗?你有武艺吗?”
这一问给把郭文韬问傻了。但他仍不甘心,又道:“但我会医人。”
江若龙一摆手,道:“得了,我知道。救人我也懂些,而且药物早准备好了。”
但凡学武的人都懂些疗伤,这也是事实,所以郭文韬就无从反驳了。
“但我们是朋友阿。”郭文韬不死心道。
江若龙嗔声道:“当然是朋友了,所以请你不要添乱,还有你的兄弟。”这回郭文韬便没词了。
第二天,昌隆会与一众武林同道浩浩荡荡上船向越女峰而去。
郭文韬心里不快,怏怏的在前院闲逛。此时乌兰星进来也是一脸不快。郭文韬问道:“大哥,你是啥事?”
乌兰星反问道:“你又是啥事?”
郭文韬叹气道:“给人看扁了,去不了越女峰。你呢?”
郭文韬心生不忿,夏英杰虽死,但情谊还在,他的亲人如自己的亲人。他们的冤死,让他如芒在背,查清根源成了他们情谊的延续,否则于心不安,愧对死去的兄弟。
乌兰星道:“我寻到生意了。”
郭文韬奇道:“有生意不是很好吗?”
乌兰星道:“没有好不好的。”
郭文韬更加奇怪道:“什么回事?”
乌兰星摇头道:“没自由了。我收了人家的定金,要找货去。”
自由与金钱哪个重要一些?谁都不知道。什么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看他便知,这已成常态,他也说不出好与不好,高兴还是不高兴。
额尔木大步进来,瞪眼道:“怎么?你们都在这?没出息。”
郭文韬道:“你有出息吗?”
额尔木不想给打岔,连忙道:“慢着慢着,我已雇了个马车准备到越女峰去。”
郭文韬大喜道:“你怎么也想去?”
额尔木道:“虽然不让我打架,但不等于不让我去看。这般盛事,不看不是很可惜吗?你说是吗?”
对于学武的人,能看人比武,也是一种无尚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