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的家庭也只有你这样的傻丫头才会觉得满足”白希云怜惜的轻抚她面颊“若是旁人瞧我这样身子再瞧这一颇大架子恐怕早就已腻了也只有你这样傻”
眼前之人鲜活亮丽与记忆中那苍白瘦弱的人影好似如何都不能重合在一处谁能想得到如此佳人会在他死后落得那般结局
“妙儿”白希云将齐妙紧紧地拥在怀中仿佛这样才能给自己一些安全感好似这样才能证明她现在好端端的就在眼前这一切美好和拥有不是他的梦境
他真怕忽然梦醒他还是那个飘忽的灵魂看得到听得到却说不出碰不到……
“阿昭怎么忽然悲感起來”齐妙喜欢他衣裳上淡淡的药香味许是自幼多病几乎是用药喂大的人就连骨子里也有药味儿她在他怀中最能找到安心
“哪里有悲感我只是心疼你”白希云惊讶她的敏感转而问:“今日去可累着了不曾身子可还好”
“不过是入宫说几句话哪里就会累着了身子也很好也沒觉得那里不适你不要这样紧张我又不是纸糊泥捏的哪里就会怎么着了”
白希云摇摇头越发的怜爱她的懂事 怀抱紧了紧将她柔软娇躯贴着自己的身子只觉满臂弯盈的都是花香如此香香软软的人儿又有那般才华样貌竟肯做他一个久病无功名且前途渺茫之人的妻子怎么想都觉得是自己赚大发了而她委屈的大了
唇落在她的额头秀眉辗转至长睫鼻梁最后到了她柔软香甜的樱唇白希云先是以双舌尖描画她的唇形以一种折磨人的速度缓慢的啃噬她的柔软与甜美随后舌尖探入邀请她的香舌共舞越吻越是深沉越來越舍不得放开直到二人气息都不稳起來
齐妙脑后的步摇晃动上头的红宝石反射着窗纱透入进來的光在马车翠幄上投射出碎凛凛的一道道光影打在她的白皙袖长的脖颈上引得白希云禁不住轻抚她颈部的雪肌随后探入雪白领口
“阿昭”齐妙嘤了一声
如泣似吟的一声堪比天籁可白希云却仿若被当头敲了一棍一下子清醒过來“对不住妙儿是我的不是我不该……”
齐妙红着脸摇头:“沒沒有什么是我……”越解释脸上越热齐妙都不知自己该说什么最后只得低垂了头道:“那个等胎像稳固了起码要五个月才能那个你若是想了我可以用旁的法子”
白希云闻言脸上比齐妙的还红所谓旁的法子只要与面前的美人联系起來只想一想都已经叫人快喷出鼻血來忙理了理衣裳盖住某处不雅的部位胡乱的点头应了一声
齐妙虽是羞可见他能有正常青年该有的反应心内着实是为他欢喜的
要知道他的身子从前可是要做起來都费事的偶然能下地走一会儿路还要气喘上许久若是情绪悸动一些再过劳一些怕是要躺个十天半日的起不來而且这些还都是在他以前身子好些的时候不算他病入膏肓的那一段卧床不起的日子
所以齐妙如今无比庆幸自己是个大夫而且得了这样一身医术若不是有这些能耐在不但她救不了那么多的人更无法让自己过的安稳若是白希云不在了别的不说自己怕早已经被白永春那个龌龊的腌臜老货给强抢了去
回头她要研究一下有孕期间要如何用别的法子帮他抒发才行好歹他现在好了不能亏待了他
白希云面绯红的忍耐齐妙则面绯红的脑补马车停在庄子跟前时夫妻二人的脸都红成了煮熟的虾子倒是叫迎出门來玉莲几人看的禁不住弯起嘴角
齐妙眼角余光瞧见几个丫头都那副表情不禁脸上更热了强作镇定的拉着白希云的手往里头去
白希云到底比齐妙要淡定的多回头问爱莲:“王嫂子那怎么样”
“回世子人沒事儿咱们好生照顾着呢听了您的吩咐还特地去她家里看了看留了些银子王嫂子哭了一场又一场已经有了悔过之心”
“嗯也不要太为难她了到底也不是打根子里就坏了的无非是情势所迫一个弱女子也沒别的法子”白希云握着齐妙的手紧了紧
齐妙好笑的摇了摇头其实她是怨怪王嫂子的毕竟她不是圣母以德报怨的事她觉得自己做不到但相处下來齐妙却发现白希云对弱者有着十分强的怜悯之心仔细听他说的其实也不错
是以她也不会在逼迫着白希云去与王嫂子计较
一行回到后宅用了晚间的药齐妙又去看过骆咏便回來与白希云早早写下了
次日便是中秋一大早下人们就抬了一筐的螃蟹回來各个都有碗口大小白希云特意拉着齐妙去看还央齐妙道:“我这些年都沒好生尝过这些如今用了你的药身子也好些了是不是就能吃这个了”
齐妙见他那模样早已心疼的一塌糊涂人有七情六欲白希云又不是提线木偶更不是出家的和尚偏生身体不好自小到大就沒过过一天正常的日子常人能吃的他也动不得
齐妙便道:“螃蟹性寒你不可多用只用一两只可好我怕多了对你身子无益”白希云身上中的那种毒就是寒毒
如此白希云已经很是满足笑道:“一只便可我也是对这些海物有执念”
拉着齐妙的手说笑着走向后院“小时候每到这个季节家中就会预备一些我只是尝过一次觉得很好后來便只能看着姊妹们吃了你知道中秋月圆团圆之时一家子要团聚赏月我就是在不舒坦也要强忍着在一旁陪着还要眼巴巴的看着人吃我不能吃的东西小时候常因为这个恼就觉得是天塌下來的大事了虽然到现在觉得沒什么了可我身子却好起來了”
白希云娓娓道來的一番话叫齐妙听了只觉心酸堂堂一个安陆侯府的世子爷竟会受这样的罪说出來谁信她就不信家里的厨子找不到法子将螃蟹鱼虾等物的寒性解去就即便是他真的身子不允许不能用那些家里人做什么片偏偏要让他在一旁看着
什么一家子团圆真正疼他会给他下毒又不是真心对他好会在乎团圆的场面有他沒他吗
他们分明就是在虐待白希云从身体、物质和精神上一起來虐待他
偏偏这样一个人竟能够成长为如今这般才华横溢的人又沒有被残酷的现实磨灭掉本性从对王嫂子的态度上來看就知道白希云依旧保留着一颗柔软的心
一个人怎么能这样可怜可敬又可爱饶是如此也就罢了这人为何能对自己那样的好好的已经超出了她对古代男子的认知和对古代婚姻的理解让她有一种错觉好像白希云也与她來自同一个时代懂得什么是男女平等
但是不得不说即便是在男女平等的时代能做到白希云这样程度的人又有多少
齐妙此时当真是打心底里感激这一段境遇若不是有这么一遭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这一生是否能找到一个一心一意的人也不知道托付真心和接受旁人的真心是什么滋味
“妙儿”
见齐妙眼里含着泪白希云先是一愣随即好笑的道:“傻丫头怎么就哭了有什么好哭的呢”
“我哪里有哭”
“这不是哭了是什么难道是汗水”拉着齐妙的手摇了摇白希云又是感动又是好笑的道:“快别哭了我是当做个乐子來与你说这番话反倒招惹你落了泪倒叫我心里难受后悔不该与你说起这些事來”问題是他根本也沒觉得自己说的这一段经历有什么能惹了她哭的他还觉得自己很幼稚好笑想哄她笑來着
齐妙道:“往后你若想吃些什么就告诉我别的我不成下厨这等事原也难不住我的”多亏了真正的齐妙精于此道否则以她的厨艺在古代想烹制出令白希云满意的來还真是难
“那我可不会与你客气的”白希云微笑
“嗯好歹我是大夫知道哪些食物可以用哪些食物不能用也知道怎样烹制能入你的口还不会伤人我说真格的你喜欢吃什么就告诉我”齐妙又摸了摸他的手背垂眸道:“你太完美了完美的像神仙似的也只有有这些正常人该有的七情六欲我才会觉得距离你不那么远”
完美
白希云愕然这词儿竟被齐妙这个完美的姑娘先说出口他都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明明她才是完美的那一个好么
“我让你觉得很难亲近了”白希云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