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鱼肠剑还是带着那种熟稔的凛厉寒光,洞穿了箫韶大琴师的咽喉。
“当年他没有杀我。所以,今日我杀了他。”
“我不想重蹈他的覆辙。”
“对不起。”
弱雪公主,静静看着“义父”濡满鲜血的青衫,然后又看了看暴毙在御座上的“父皇”,她没有哭。清瘦苍白的脸上,出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冷静。“小木,你一直都在利用我,是不是?”
“是。”蕤宾琴师身边的鸢姬,一脸怪笑着回答。“他怎会喜欢你这种单纯而美丽的花瓶。”鸢姬白皙的手臂,水蛇般*在他的脖子上。“是吧?”她伏在他耳边,媚笑着耳语。
“是。”他说。
说话的同时,鱼肠剑已然飞起,准确而及时地打在她手里的匕首上。
弱雪手中的匕首,刚一落地,紧随而来的纯钧剑,就直直地插在她的胸前。
他敏锐异常的耳朵里,听到一阵骨骼碎裂的窸窣声音……
“你为什么杀她?”
蕤宾琴师修长白皙的双手,紧紧地掐在怀里紫衣女人莹润精致的脖颈上。
病态的手骨上,都可以明晰地看到根根暴起的蓝色血脉。
“为…了…你”
怀里的女人,艰难地挣扎着说。
她柔媚的双臂,仍然温柔地勾在他的脖子上。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
过了一会。
他颓然地松开了手。
“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我为了你连我的亲生父亲都杀了…”
鸢姬是帝都紫陵文侯谢肄水的女儿。
“你要怎样都可以,就是不能有其他的女人。”
鸢姬倚在他的怀里,呼吸仍然有些不畅。
“我为你都已经疯了。你绝不能离开我。”
他从她的拥抱中挣扎着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到浮罄堂中央,跪在黏稠的血泊里,摸索着她的身体……
拔掉胸前的纯钧剑,他抱起她,颤巍巍地走出了浮罄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