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桦只是冷笑,“大哥,血鸯是我手底下的人,还真轮不到别人来教训,况且,血鸯有说错吗?只怕父皇知道你这副作为,也会十分心痛的!”
“老四,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我哪副作为了?别老拿父皇来压我!”
大皇子好不容易才摆脱即墨桦的铁掌,指着自己的女儿道:“阿优是我女儿的母亲,我维护自己的女人有什么错?你不也维护你的女人吗?就算阿优以前身份不脯但现在却是齐国公主,代表齐国脸面!”
忽而又指着满脸不服气的血鸯道:“血鸯这小丫环不知尊卑,我教训她也是让她记住,丢自己的脸可以,别丢了她主子的脸!别丢了我们越国皇族的脸!”
“啪——”即墨桦替越说越来劲的大皇子鼓起了掌。
却是面带嘲讽地笑道:“本宫真没想到,本国的女奴居然能成为齐国的公主,也没想到,原来齐国人的脸面这么不值钱,这还多亏大哥提醒了我。”
话落,齐国的众位官员,包括陆相,全都面色难看。
他们一直痛恨小皇帝的胡作非为,可小皇帝一意孤行,为纪伶优还砍过好几个大臣,身后又有老太后和夏候将军撑腰,除了陆相,这些朝臣全都敢怒不敢言。
“喂,你们到底什么意思?”小皇帝越听越不对味,‘呯’地一拍桌子,“四皇子,就算我们皇族追溯到祖上,不也个个都是草莽?英雄不论出身,你是不是嫌弃纪姐姐是女人?”
众人都闹不准小皇帝要说什么,不过,这纪伶优能和英雄扯上什么关系?小皇帝这是气糊涂了吧?
小皇帝仔细地擦了擦嘴,将帕子扔回给宫女,开始侃侃而谈,“在座的各位,是不是也瞧不起女人?呵呵,百孝善为先,太皇太后是不是女人?你们的母亲是不是女人?难道你们不需要孝敬母亲?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你们又要瞧不起女人?要知道,没有女人就没有男人,所以,男女根本就是平等的!”
这是男尊女卑的古代,小皇帝和众人谈男女平等,这无异于丢下重磅炸弹,众人全都被惊呆了。
雪儿却真相了,她简直要拍手叫好啊,小皇帝成功被纪伶优洗脑了,不过这句她爱听,男女本来就该平等嘛!
小皇帝目光扫过众人犹如便秘的脸,清咳了一下,又道:“男女之爱发自于心,有想法又何必憋着自己?伪善难道就是高尚?纪姐姐一没犯法,二没扰民,你情我愿,招谁惹谁了?四皇子,是你思想落伍了。”
呵呵,小皇帝这是要给众人洗脑么?
前一世,夏候烈一统江山后,两夫妻可没少给众人灌输这些思想。
最后他们实行的男女平等却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而只是女子也可以嫁几个夫郎,当然,你得养得起,所以多出了许多吃软饭的男人。
在场的众人一个一个全都石化了。
纪伶优目含春水,小皇帝实在令她感动,眼瞟向不解风情的四皇子,纪伶优自信一笑。
“四皇子,如果今晚我陪你一夜,估计你以后就不会再说这样的话了。”
血鸯又待大骂,即墨桦的大手按住她的肩头,制止了她。
狭促的看一眼夏候烈,即墨桦笑道:“本宫记得今日,应该是夏候将军的洞房花烛夜吧?难道夏候将军连新房都要出让?”
“伶儿。”夏候烈哀声祈求,心里还是有几分失望的。
“呵呵。”纪伶优笑了起来,并未理会夏候烈,而是高昂起头,犹如一个睥睨天下的女王,眯眼问道:“各位想不想看伶儿的身体?”
众人下巴掉了一地。
只有雪儿粉唇微勾,曼陀珠华的香味越来越浓,纪伶优眼神也开始迷惘与癫狂。
不错,那只节育环上沾有特质的曼陀珠华,随着纪伶优运动次数的增加,而愈渐浓郁。
她过度透支了自己的精力体力,在昙花一现的逆生长之后,整个身体机制会迅速老化。
曼陀珠华还有致幻的副作用,它会将人心中的魔鬼放大,让人压抑不住心底的。
嫁衣落地,紧接着是白色的里衣,一层一层犹如蚕丝剥茧,刚开始还很能吸引男人的眼球,可到后来——
“啊——鬼呀——”
一浪高过一浪的尖叫,众人纷纷抬手,紧捂着眼睛。连小皇帝都惊地从座椅上跌到地上,纪伶优身边的人全都快速后退,包括她的新郎夏候烈。
纪伶优不解地四下望去,飘过眼前的白发让她瞳孔猛得变大。
地双手执起耳边的丝丝白发,纪伶优的牙齿磕磕碰碰,终是暴出一声尖叫:“啊——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头发怎么全变白了?”
发出的声音苍老难听,犹如生锈的齿轮在一起。
纪伶优只着一件五彩丝绣成的鸳鸯戏水大红肚兜,齐膝的红色真丝里裤,皮肤还是那样白,却满是褶皱,上面布满了恶心的老年艾微躬的脊背,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似乎随时都会死去。
被侍卫护驾的老太后大叫一声:“夏候将军,还不拿下这个妖孽!”
夏候烈‘嗡’地拔出腰间软剑,寒光闪耀,他紧咬牙关,手指微颤,眸里闪过几分犹豫。
“烈,我是你的伶儿啊——”纪伶优发出一声悲鸣,两行浊泪划过她苍老的脸庞,“我会好的,我能治好的,天下那么多名医,我不过是生病了,烈——”
“你不是纪姐姐,你是老妖怪,你把朕的纪姐姐弄哪去了?”小皇帝掩在护卫群后,紧握拳头,眼角莹光闪烁。
他的纪姐姐不见了!他惊惧!他失望!他愤怒!
“我是纪姐姐,我只是病了!对了,男人,我需要男人,快给我男人!”
纪伶优刚想往夏候烈身边跑,见他高高扬起刀,她又赶紧退了两步。
脚又往小皇帝方向移,听见小皇帝大叫护驾,她止了步。
噙着泪四下张望,被她瞟到的人全都如同见鬼龟缩起来,她的两个孩子已被他们的父亲拉到了身后。
“宝贝,过来。”她胸口闷痛地冲孩子们伸出手,祈求那唯一的一点温情。
本以为孩子是最天真无邪的,她是他们的母亲,他们肯定不会嫌弃她……
哪知,她错了。
“妖怪呀——爹爹,怕怕!”两个孩子全都缩进父亲怀里,再也不敢抬头看她一眼。
纪伶优绝望地哭了起来,她跌坐在冰冷的地面,蜷缩成一团。
在场的没人同情她,曾经对她山盟海誓的那些男人,现在一个一个躲她远远的,生怕被她捉去‘采补’。
突然,雪儿神情淡淡地站了出来。“我可以帮你。”
袖口被扯了一下,雪儿回头,眼里的自信让陆相将心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