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门铃响,雪儿跑去开门,“怎么又不记得带钥匙啊!”
门外一脸殷切的两人让雪儿一愣,她还以为是夙桦回来了呢!
“那个,小雪,爸爸妈妈好久没见到你了,特别想你,所以来看看你。”柳父搓搓手,说这话时还有几分心虚。
“是啊,妈妈还给你带了你最喜欢吃的糖炒栗子。”柳母慈爱的递过一袋还热乎着的栗子。
雪儿没有接,也没请他们进来,就静静看着这两人,她突然很想笑,原来他们眼中的爱只在于孩子够不够优秀啊!
柳父柳母超级尴尬,可雪儿不说话,他们也不好再说什么。
“你们是来叫我去参加姐姐的葬礼吗?”柳攸静死了已经两天了,可是柳父柳母似乎并没有让雪儿去参加柳攸静葬礼的意思。
“那个,遗体已经直接火葬了,毕竟看着太吓人,我们也没打算请什么亲朋好友,就直接入葬算了。”柳父叹口气,如果再请什么人,还不知道又会听到怎样的闲言闲语,他们柳家的脸已经丢得够多的,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雪儿拿了两双拖鞋,让两人进了屋,“那你们今天找我是什么事?”
生疏的语气让柳父柳母很不自在,其实他们先前已经说明来意了,不过他们似乎将这个女儿忽略太久,并不是一包栗子,一点温情就能收买的。
“小雪,现在你姐姐也不在了,我们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你有时间就回去看看我们好不好?对了,女婿呢?”柳母坐在沙发上四处看了看,非常简洁的黑白设计,不像小静喜欢的粉色系,看来小雪很迁就那个小伙子,不过似乎没见到小伙子的身影。
“他目前还没考核,还得再拿两年奖学金才行,所以算不上你们女婿。”雪儿端来两杯热茶,一人一杯,自己也坐了下来。
柳母听雪儿这样说,还一幅无所谓的模样,感觉事情并不像她以为的那样,不禁有些急了,“这怎么行?你们现在都住一起了,如果以后不在一起,说出去多不好听!”
“谁说出去?哦,我知道你们要说天下无不透风的墙,不过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谁还在乎人家家里芝麻绿豆大点小事。”雪儿撩了下长发,倚着沙发靠背,表情更是漫不经心。
柳父‘咳咳’两声道:“小雪,人言可谓啊!我瞅着夙桦那孩子人挺不错的,差不多就行了,这人无完人啊,干嘛要求那么高呢!”
“爸爸,妈妈,要求高不是好事吗?你们对姐姐和我要求多高啊!当时我要和夙桦在一起时,你们不就不同意嘛!我好不容易把他改造得还算不错,怎么能降低要求啊!”
雪儿的这一句刻意加重了语调,柳父柳母要是再听不出她是在闹脾气,那这些年就是白活了。
两人互相递了一个眼色,柳父叹气道:“小雪,爸爸妈妈要向你道歉,我们之前的确是太好胜了,经历了你姐这事,我们才知道,这人一辈子只要开开心心就好,小雪,我们都老了,爸爸在这求你原谅我们好不好?”
“是啊,小雪,妈妈也向你道歉,我们错了。”
这顶帽子可扣大了,如果现在站这里的是真正的柳攸雪会怎样?会不会被这份迟来的爱感动?
其实,他们这样也不算爱吧,他们只是给了她一份荣誉,够格做他们女儿的荣誉。
“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们啊!就算你们偏爱姐姐,但至少也把我养大了,钱也没少给我花,放心,我一定会抽空回去看你们的,我也理解你们,我还会带夙桦一起回去的。”
好吧,好吧,总算达成愿望了,柳父柳母也心满意足的回去了。
雪儿背抵着墙狠狠呼出一口气,唉,柳父柳母最终的目的,只是让雪儿带夙桦回去给他们长脸的吧!
毕竟柳攸静带给他们的负面影响太大了,许多学生家长都向学校反映,他们连自己的女儿都教不好,还能教好学生吗?
好在他们资历深,学校算是力保住他们了。
雪儿现在顶着柳攸雪的身份也不能做得太过,毕竟两人是柳攸雪的父母,如果真丢了工作,最终也还是得归她养老,到时候若要缠着她一起住,那可真够受的了!
“为什么这么好说话?这不像你的性格。”一只手抵在雪儿脑后,雪儿被夙桦困在他与墙壁之间。
“你是怎么进来的?”雪儿被吓了一跳,他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就出现了!
“我开门进来的啊,是你自己想事情太认真,所以没听到。刚才我还好奇你怎么靠着墙就睡着了呢!”夙桦低头凑近,热热的气流在雪儿的颈间回旋。
她被闹得痒痒的,不得不抬手推开他的头,“好好说话!”
“不能好好说话,刚才不知道是谁说我还有待考验,还说与男人同居这样的事是芝麻绿豆大点小事……”夙桦不快的眯起眼,语气带着几分危险,还有几分委屈。
雪儿皱了皱鼻子,“他们告状了?含早知道就不那么爽快答应他们带你回去光宗耀祖了!”
“光宗耀祖?你这个词是不是用错了?”夙桦眉头一挑,将她胸前垂落的几缕碎发缠绕上指尖把玩。
颈间雪白的肌肤因为发丝若有若无的骚扰而泛起细小的鸡皮疙瘩,那种又酥又痒的感觉似乎爬进了心里,雪儿腿脚一阵发软,而夙桦得寸进尺地靠得更近,与她没有一点隙缝,才防止她滑到地上。
即便如此,雪儿还是一脸傲骄模样:“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我带你回去,怎么不殊宗耀祖了?”
让酥软如猫叫的声音让雪儿自己都吓了一跳,更可怕的是,她隔着衣物都能感觉到夙桦的反应非常强烈。
“你不是说我还有待考验?现在就考试吧,我很想知道我能不能拿满分。”夙桦呼吸沉重,手也开始不规矩乱动。
雪儿脸烫得要命,小声反驳道:“哎呀,人家故意拿话埋汰他们呢!这你都要较真?”
“我很小气的。”夙桦非常认真的回答,打横抱起雪儿就往卧室走。
“我,我,我先去洗个澡。”雪儿刚一落地就往卧室的浴室跑。
夙桦本也只是吓吓她,坐在床沿并没有去追。他是准备婚后再吃的,所以虽然两人同居这么久,就算恢复记忆后也没真把她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