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一前一后走远的身影,篱笆前观望的女人忍不住叹气:“什么事呢,吵得这样凶,夫妻倒像路人。”
在他旁边站着的男人看着自家的女人,好笑:“瞎担心什么,别人的恩怨,你看不懂。”
女人却不服,:“怎么个不懂法?”
“你看那姑娘和公子,虽都是一身布衣,气质却清华,绝不是你我般的平常人,而既然不是一样的人,”男子瞥一眼身旁的女人,看她恍悟的眼神,清淡的结束,嘴角却勾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自得笑容,“所谓隔行如隔山,阶层也是,如此,怎么去看懂。”
男人说完,女人瞪了他一眼,却终于不再言语。只是看着人早已消失的那个方向,眼神依旧热切。
也许,其实这个世界,每个女人骨子里都有做媒婆的潜质?——
暮色又起,夏疏影盘坐在地,臂弯里是昏睡了的男子。
这样也可以??把发烧了的自己,随意的扔在郊野,他这是真的算准自己不忍心真的弃他于不顾了吧。
吃定了自己,从多年前就是——
快乐安逸的日子总是飞快,十年的光阴恰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年华飞逝,曾经六岁的稚童,今日已经是二八少女,含苞待放。
师父仙逝前,叫来了所有的弟子,从内室到门外,浩浩荡荡的排了半百的人。
半百的弟子,大小不一,有的甚至已经成婚搬离,今日赶回来,见师父最后一面。小的呢,还有幼童,伏在师父的榻前,长哭不起。
在这混乱而悲痛的氛围里,最安静的,就是夏疏影。
师父有这么多的弟子,这么些这么些的弟子里,师父最疼爱的,却也只有一个。
这一个,不是相处时间最长的大师兄,不是妙语怡人的三师姐;甚至不是武学天赋最好的我,也不是娇俏可人,最受众师兄弟喜爱的三十三妹。
而独独,是疏影,我最安静的阿影。
我安静的十七妹,最爱和师父品茗谈医的小十七。
那时师父望着她,笑容安详,他问:“十七,你还小,师父走后,随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