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察觉到什么黑色身影流光一闪,拿起殷冰凌的男装衣衫一把披在她身上将她整个包裹住。
薛辰逸突然的靠近让殷冰凌一愣,仅片刻便眸光一沉,敛下眸眼角余光冷撇向五十米远处的茂密大树丛中。
微转过身背对着身后的树林,任由薛辰逸温柔的帮她整理着衣衫。
殷墨瑾与上官南风在就近的地方找了一遍也没找到殷冰凌与薛辰逸,当上官南风思索了一瞬说这边有条河要来这边寻时,殷墨瑾张了张嘴正想打消上官南风的念头奈何上官南风已先行一步过去,无奈之下殷墨瑾遂跟了上去。
他就不该出来寻小妹才对,与上官南风隐秘在大树上的殷墨瑾,看着前方的殷冰凌心中懊恼不已,瞥向身旁的上官南风,只见其抿紧一双薄唇,稀疏月色下原本清澈不已的双眸越渐幽深起来。
薛辰逸极尽缓慢又极尽暧昧的整理着殷冰凌的衣衫,从远处看去,殷冰凌紧贴在薛辰逸怀里,任由他在她身上动手动脚。
“你笑什么?”虽然薛辰逸并没有在笑,但看着那双漆黑星眸殷冰凌就是知道薛辰逸心里一定在笑。
“没什么!”神色一正薛辰逸认真的看着殷冰凌道,只那双大掌仍的在曲线完美的身躯上游走着,什么时候这张清秀脸庞看着他的时候能多出其他一些情绪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虽然对他毫无防备,眼里却也从未将他当成一个男人过!
‘你们不是想看么,我就让你们看个明白,好好看明白了,拥着眼前这女人的男人是我!’薛辰逸此时的心里活动就这般霸道的宣示着。
淡然的凝了薛辰逸一眼殷冰凌径自拿起布巾搽拭着湿润的秀发。
待手中的秀发搽拭至半干后,薛辰逸低下头在胸前的小脑袋旁轻声道:“头发还没干,我们等会儿再回去吧。”
说完也不等殷冰凌回答便揽住她纤腰运起轻功消失在原地。
上官南风一直望着殷冰凌消失的方向,死寂夜色中半响才见他唇瓣微启,浑身散发着从未出现过的暗黑气息盯着水面对殷墨瑾冷声问道:“为何不告诉我?”
轻细的声音似是大声点便会冲破自己的底线般。
枝开两端,站在大树躯干另一边的殷墨瑾背脊轻轻靠在树干上,仰头透过枝繁叶茂的树叶看着月色清冷下的月空,温润的嗓音无力般轻柔道:“告诉你又能怎样?”
上官南风身躯轻微一僵,殷墨瑾的话似是直击在他内心深处般,清澈眸子深幽的渐渐眯成一条缝,‘倘若他知道后,他能怎么样?’
白皙修长的手掌缓缓握紧成拳,上官南风嘴角坚定的扬起了一丝弧度。
殷墨瑾与上官南风如来时般悄无声息的离去后,两人所在树干六十米远的某棵大树上。
步六孤鹤轩激动的微抖着食指指向身边的某个邪魅男子,咬牙切齿道:“姓池的,你早就知道左零就是殷冰凌是不是!”
询问的话语被自己肯定的阐述出来,他就纳闷为什么总感觉池泽洋有些怪怪的,步六孤鹤轩拨云见雾般豁然开朗。
“是又如何。”池泽洋不以为意的敷衍着。
等等,拨云见雾后为何自己有种更迷茫的感觉,步六孤鹤轩盯着眼前这张邪魅脸庞,又想想脑海中那张清秀的小脸。
“她是男是女跟你有什么关系!”抓住一丁点乱麻中的细绳,步六孤鹤轩准备顺藤摸瓜。
“没关系。”依旧不以为意的嗓音。
“那你为什么要跟着她!”
“这跟你没关系。”
“……”
“姓池的,你有什么阴谋?”步六孤鹤轩不死心的穷追猛打。
“这跟你也没关系。”池泽洋停下飞行的脚步,十分不客气的看着步六孤鹤轩,“你问题太多了!”
大有你再敢问一句我定送你一脚的架势。
薛辰逸带着殷冰凌绕了一大圈正准备回去时,殷冰凌突然指着前方几个晃动的黑点道:“那是什么?”
两人在黑点处悄无声息的落下,看着眼前三匹熟悉的马匹,再看看靠着大树梦乡的池水,薛辰逸与殷冰凌相视一眼,四周扫描一遍却不见池泽洋与步六孤鹤轩。
小小青草一弯腰薛辰逸突然抱起殷冰凌闪身至某棵大树后。
“小池子,太阳晒屁股咯!”步六孤鹤轩一踢池水摊在地上的两条腿,大喊了一声。
池水睡梦中突地的被狠踢一脚头脑瞬间清醒,一抬头便瞧见恶作剧得逞张牙舞爪的步六孤鹤轩。
不理会步六孤鹤轩,池水站起身径直看向两人双手,空空如也!池水瞬间扒拉下一张正太脸:“少主,你们不是说去找野味么?野味呢?”
哀怨的目光活像人家欠了他八九百银子似的。
“……咳,野味在下一顿。”接受到池水小媳妇般的埋怨眼神,池泽洋不好意思的轻咳一声,他总不能告诉池水他们只顾着偷看美人沐浴忘记他的美食了吧。
待马蹄声远离,殷冰凌与薛辰逸二人才现出身遥望着那几抹身影,因一直隐蔽在大树后,所以殷冰凌二人没看见池泽洋在离开时向这边瞥来的邪魅眸光。
“去而复返,刚刚在河边的……”薛辰逸意有所指的看着殷冰凌。
“嗯。”殷冰凌微微一点头,时间、地点相吻合,再加上他们的一身功力……
只是,既已离去,为何复来。
天门派,东郡王朝第一暗器组织;仓,天门派第一暗器手,听命于门主的天门派一把手,平时门内事物主要由他掌管。
此夜黑风高寂静夜,一座小山包上站立着一抹雪白身影,仓单膝跪地恭敬道:“仓参加门主。”
“三个月了,还没查到么?”沙哑的嗓音自那抹雪白身影飘出。
“属下无能,此事竟丝毫查不到蛛丝马迹。”仓皱紧一双眉头颅更低了低,主子吩咐下来的事,这是他第一次没完成。
“没了便没了,此事不急。”沙哑的嗓音似是感叹语气却又听不出丝毫情绪。
“我要两个人的资料。”沙哑的嗓音顿了顿又接着道,“越详细越好。”
“是。”仓背脊一挺,“主子,哪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