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 第九节:红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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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间多怪事,世间多怪人。

  追踪太湖七星的百人队,发现了一件事,那七人老往竹林中去,似乎想学魏晋时期的竹林七贤。

  可他们是太湖七星,一个自由洒脱,一个好财,一个好色,一个好哭,一个好笑,一个好玩弄别人,一个好沉默。他们此时成了竹林七星,那片山都是竹子,这竹子是一种象征,象征何物?

  象征着有骨气,有志气,耿直不屈的精神。

  他们是那种人吗?

  不是。

  那为什么他们要与竹林为伍?

  为了隐秘,为了去见一个人。

  人行走于竹林中,不禁会被那竹子笔直的神态所影响,走路会自然变得挺直。这竹林竹顶部茂密交纵,竹顶部下笔直空旷阴凉,正是行机密事的好地方。

  百人队紧盯太湖七星,这太湖七星只顾奋力向前,这是故意还是装傻?

  这个已无意义,只有一直走,一直跟,最后的胜负看自己本事有多高。太湖七星走得快,百人队跟得也快。

  怎么办?

  ——眼前出现一堆堆移动的草丛,是敌非友,对百人队来说,而对太湖七星来说这是友非敌,不过这太湖七星也有是敌非友的顾虑,七星以为那草堆中的人或暗器是三少爷的,七星当然更认为、更希望是万毒门的人或暗器。因为来这里是万毒门总门主叫他们来的。

  现在那草丛纷飞,留下一个个黑衣人,黑衣人只露出令人冒冷汗的双眼。

  财星金元宝叫道:“在下财星,奉总门主之命来此待见。”

  黑衣人不答,孤星怒道:“想打吗,我们奉陪到底!”

  黑衣人仍不答不动,爱星笑道:“我闻到了胭脂味。”

  眼前竹林一阵抖擞。

  一条红布由竹顶射下,成了红瀑布。

  爱星笑了。

  美人出现。

  那美人面戴红丝绸布,头发鲜红如血。

  这是爱星所爱看的——神秘之美。

  其余六星惊讶不已,这总门主比之前更美了,还有一股慑人的气质,令人望而生畏,比以前冷酷多了。

  那红发美女正是万毒门总门主——冷寒。

  冷寒冷冷道:“太湖七星!被人跟踪了都不知道。”

  这七星互看对方,不太相信,他们七人在大多数情况下都是跟踪别人的,想跟踪他们的人不是死就是被甩了。

  现在他们七人倒是很期待跟踪者的出现。

  孤星大叫:“来者何人,还不现身!”

  一句话过后,一片寂静,只有鸟儿唱歌的声音。

  太湖七星齐飞上竹顶。

  百人队齐遁入草丛。

  双方一动,一上一下,竹林间的鸟儿飞起,怎能把红发女冷寒搁在一边。

  红发女发挥了。

  她左掌运气,地上竹叶飞起会于掌中,汇成球,越转越快,接着出击。

  百人队所处的草丛如头发被剪断一般七零八落。这时有的受伤,有的死去。

  战斗还未结束,太湖七星出手了,那七星飞进那残破的草丛,浇下烈酒,丢下火星,百人队中未死者跃起,跃起者——火人。

  火人在地上打滚,在地上嚎叫,痛哭。

  好久这竹林才恢复平静,那火似有生命,只烧人不烧竹叶,甚至地上枯草也不燃。

  有时静谧的环境比打闹的环境更令人心里发毛,发慌。

  特别是面对比自己更凶的人之时。

  还好,他们习惯了在这恐怖的氛围里做事。

  他们还比较冷静,他们比较严肃,他们要谈判。他们不仅是杀人者,他们还是商人。

  安静的时候,是适合解决问题的时候。

  孤星走向百人队中,脚踩着一位装死的百人队队员的胸口,“你是何人?”

  那人不答,孤星又加七分力一踩,那人惊叫,可还是不答。

  孤星又重重一踩,又一声惨叫,“谁派你来的?”

  那人还是不答,只是这次他咬舌自尽了。

  现在这百人队没有了活人,只有死尸。

  财星爱财,这死人身上之财自然不放过,他一个个的搜身,只见一把把锐利的匕首,他们身上都只匕首没钱。

  那匕首远瞧很普通,近观有“王”字出现在那匕身,那字细如发丝,财星大呼:“是王家人!”

  红发女下令道:“掩埋尸体,把太湖七星抓了。”

  笑星急道:“我们有何错,总门主要抓我们?”

  红发女淡淡一笑道:“知道了太多事的人该是什么下场,况且你们竟敢动我的人,玉箫不是被你爱星调戏吗!“

  笑星惨笑道:“好!好啊!可杀了我们还有谁将各门各派各路人物的消息告诉你们?”

  红发女冷笑道:“不用了,中秋节快到了,你们该懂的,你们会死的好好的,以后在阴间记得叫我盟主。“

  爱星却哭求道:“可否把你的面纱摘下,让我见你天仙般的脸。”

  爱星的话换来了似,红发女右掌一击洒下细细粉末,那粉末弥漫于七人之间。接着笑声不断,直到临死时,笑星才知道世上真有“四笑散”这一毒药,一笑内力散,二笑血乱流,三笑筋脉乱,四笑气断绝。笑死人成了“四笑散”最好的形容词。

  红发女命令道:“琴音、木火过来。”

  他俩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俩人低着头,样子很沮丧。红发女又道:“你们很大胆,临阵脱逃,又辱没万毒门的盛名,该怎么办?”

  他俩低声道:“该死。”

  红发女叫道:“执法使何在?”

  一个穿着一半白一半黑衣服的蒙面人走到红发女跟前,参拜道:“属下在。”

  红发女问道:“对于临阵脱逃者该如何处置?”

  执法使答道:“该剥皮。”

  红发女下令道:“剥皮吧。”

  红发女如风飘去,琴音和木火在执法使的刀下成了血人,他俩来不及叫就被执法使那毒辣的刀法吓死,执法使先在木火的左掌上用那半尺长的小刀舞动了几下,木火不觉得痛,当执法使的刀停下时,他左手的皮尽落去,留下血淋淋的手掌,然后就是痛进心扉,他俩被吓死了。可执法使还不放过他俩,非得把他俩的皮剥了不可。约数四十下的时间,执法使执法完毕,带领着那些随从离去。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红发女念着李白的诗句,握着琵琶坐在一棵竹子顶部独自弹奏,独自饮酒,在月光下的她有些惆怅,脸色有些悲凉。

  她怎么了?她在想什么?她已不能有感情了吗?

  ——她在想她母亲,她想到了她母亲的不幸的遭遇,她孤独惯了,感情对她来说只是衣服一般可以换的,觉得不好看就丢掉。

  她基本没有伤感的时间,她要处理许多事。

  她从竹顶飞了下来,她的脸色变回固有的冷酷。

  今夜有件重要的事要她去做。

  那件事关于王少任,她要去王少任的住处,她要好好的玩弄一下王家的人。

  玩弄他人是一种艺术。

  这红发女很会玩弄人,特别是男人。

  她选择在丑时出发。

  这个时候正是人们入睡正酣之时。

  她在王家院子的井里下了毒,她还为王少任的百人队画了装,在他们脸上写了“王八”二字,把那些守夜的人打昏,带他们到马厩中,把他们帮助马上,解开绑住马儿的缰绳,让马儿带他们出去玩玩。

  她做的这些事,还是不免被人发现。

  她不是被一般的人发现的,被王少任发现的。

  当她放马出去之时,王少任来了。在这月夜里两人似乎不想打,这月夜太美,这情景太静,一打就会打破宁静。而且今夜不是武林大会。

  所以王少任道:“半夜不睡觉对女人的容颜很有伤害,你回去吧。”

  冷寒道:“你的话很好听,你的人却很虚伪。”

  王少任:“我今夜不想出手伤人,你走吧。”

  冷寒:“我也是,你先走吧,我保证不会伤害你。”

  王少任:“口气还不小,你是谁?”

  冷寒:“你现在不配知道吧,你在武林大会的时候会知道的,别乱问女人的名字。”

  王少任:“哦,那么我们就等到武林大会那日再相见。”

  王少任转身走了,冷寒叫道:“我在你最心疼的百人队队员的脸上写了‘王八’两字你回去叫他们好好去洗,那是我用狼貉沾着最能吸附皮肤的药水写的,四个时辰之内不洗去,就会永远留在脸上。”

  王少任半信半疑的回到他那百人队的住处,逐个叫醒,却叫不醒。

  ——他们中了迷香之毒,王少任得一个一个帮他们解毒,他们才醒来,王少任叫他们去照镜子,他们先是大笑一番,而后是怒骂。

  冷寒却在窗外大笑,他们刚一出门,冷寒已到院墙上,王少任阻止他们去追。

  冷寒很得意的回到住处,每当她不高兴时就会去整人,然后就会美美的睡上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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