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侍寝?
若璃脑中一片空白,她没有听错吧,轩辕景曦要她侍寝。坏了坏了,骑虎难下了。原本是自己勾引他,现在倒好,怎么脱身啊,看来美人计也不是那么好用的。心里一阵气恼,把那个妖孽般的林月然一阵暗骂。
看着若璃瞪得越来越大的瞳孔,轩辕景曦心中一喜,女人还是胆小点好,免得跟他见面动不动就吵得面红耳赤,不欢而散。这个女人明明青涩得很偏偏要装荡妇勾引他,好吧,既然她那么喜欢玩,那他就陪她玩到底,既然是美人计,那他为何不来个将计就计。
大手一挥,她身上的浴袍陡然落地。
若璃看见自己不着寸缕地在轩辕景曦面前,面上一阵羞赧,又是一阵愤怒,拒绝的话尚未出口,身上一阵重压袭来,骇得她胸口一闷,惊呼出口。
“皇…皇上,宋昭仪出事了。”林顺的声音适时地在门外响起,这难听的公鸭嗓此时在若璃耳中优美婉转得如同天籁。
天不亡我,天不亡我,以宋昭仪在轩辕景曦心中的分量,想必今晚自己是可以全身而退了,心中一阵窃喜,面由心生,唇角也不自觉地勾起。
“怎么,你好像很开心。”轩辕景曦挑了挑眉。
“呃。”若璃一时语塞,不理会他,堪堪将头偏向一爆避开了他炙热且带探究意味的视线。
良久,身上的人动静全无,若璃鼓起勇气将头又原路偏回,正对上轩辕景曦波澜不惊的脸和看不出喜怒的深黑眸子。
“皇上不去看看吗,宋昭仪出事了。”若璃试探性地问了问。
轩辕景曦不答,只是盯着她看,目光早已失了温度,洒下一片蚀骨的冰冷,让她不寒而栗。
“皇上,宋昭仪出事了。”林顺的声音再次响起。
“何事?”轩辕景曦有些微恼。
“回皇上的话,宋昭仪在寝宫内不小心跌了一跤,动了胎气,太医已诊过,并无大碍,只是昭仪一心念着皇上,要皇上移驾紫芙宫陪她。”
“倩芸这又是跟朕使什么性子。”轩辕景曦叹了口气,俊美的脸上居然浮现出一抹笑,转瞬又消失不见。
“罢了,樱若璃,今日朕就放过你。林顺,摆架紫芙宫。”言毕,站起身来,理了理龙袍,步出房外。
门外一阵杂沓的脚步声响起,渐行渐远,待最终消失后,若璃大口大口地喘起气来,这才发觉后背的冷汗已打湿了身下的床单。
她想起林月然那个混蛋还在浴房里藏着,心里的火就蹭蹭直往上窜,连忙捡起地上的浴袍将自己裹好,遂朝着屏风后走去。
咦,人呢,哪去啦。
浴房里哪还有半个人影,唯余下一桶凉透的水和些许芍药,一扇洞开的窗哗啦啦地作响,送来夜风沁寒。
若璃转身欲走却瞥见屏风旁的木桌上铺陈着一堆,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态。凑近一看,赫然是几个用拼出的字。
多谢,后会有期。
若璃不禁嗤笑一声,这厮真是胆大,命悬一刻居然还有心情整这些调调,伸手将桌上的聚拢收归掌心。
踱至窗前,素手一扬,随风而逝,心里默默祈祷,你这祸害可别再回来了。让若璃及其郁闷的是,这个愿望可谓破灭得彻底。
翌日一早,她面上一阵痒痒的,什么东西,软绵绵的,还有些湿润在她的脸上反复扫荡。额头,眉骨,眼窝,鼻梁,双颊,樱唇,竟还带着一阵近似满足的笑声。
若璃猛然惊醒,对上一张妖孽般的倾世容颜。
“早上好啊,若璃。”林月然粲然一笑,露出两排细齿。
若璃仿若见到鬼了,两眼骤然放大,伸手捏住他的脸,来回地扯啊扯,心中暗赞,皮肤好滑,好有质感啊。
“喂,你这个死女人快松手啊,见过野蛮的,没见过这么野蛮的。”
若璃看着他几乎扭曲的脸,配上一副恶狠狠的语气,乐得大笑出声,松开手后又一脸悲戚,略带哭音道:“原来是真的啊,天啊,林月然你个死妖精怎么又回来了?”
妖精,他承认他是长得有些妖,所以才会面具覆面呀。等等,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女人根本不想看到他,这让他颇有些恼怒,出言不逊道:“睡得跟猪一样。”
“你!干卿何事?”若璃反问。
“睡那么久,害我等你足足一宿。”林月然抱怨道。
“我有要你等吗?自作多情,对了,你还没回答我,怎么去而复返?”
“你以为我想回来啊,皇宫有什么好,充其量不过是个高级,外加一个高级嫖客,皇帝的女人我又不屑于碰,你以为我是回来专程碰你的?”林月然唇角一翘,戏谑地笑道。
“你!你刚才不是…不是碰了吗?”若璃双颊微红,似两朵晨间朝霞。
“哪有?你…你做梦呢。”林月然神色极不自然,结结巴巴道。
若璃见他面色大窘,还死鸭子嘴硬不敢承认,一副做了坏事被当场抓包似的尴尬,不由得坏心大起。
“喂,我说,你是不是…喜欢我啊?”说完还故作娇羞地垂下头不去看他。
无语。
这女人。
若璃不敢正视他,只得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瞟了瞟。
嘴角有些抽搐,秀眉紧拧,白皙的面上浮着一抹青灰,让一张惊世美颜蒙上了一种别样的风情。
若璃小小地惊艳了一下,又扑哧一声毫无形象地大笑出声。
林月然忿忿地看着她,心念一转,似委屈似撒娇般说道:“是啊,我好喜欢你,你喜不喜欢我啊?”
这回换若璃惊了,她明知这是玩笑话,纯粹是戏耍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可恨的是自己居然又脸红了,真没出息。
林月然似乎很满意地看到她如此变化,心中沾沾自喜,扳回一局。
良久,二人皆未说话,空气中漂浮着一种奇异的味道。
暧昧。
“你”
“你”
几乎是同一时间出口,若璃脸上的红霞又深了几分。
“我先说吧,你怎么又回来了,毒解了?”
“就是因为没解才不得已又回来了。”林月然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
“切,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看来不过尔尔,连个小毒都解不了,枉我昨晚一番辛苦折腾,你倒好,又回来祸害我。”若璃一番咬牙切齿道。
“不好意思啊,昨晚,害你差点…差点就失身了,下次不会了。”林月然歉然一笑,让若璃一阵恍神。
不行,不行,不能中了他的美男计。
她一听到“失身”二字就来气,继续恶声恶语道:“恩,经过这件事,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戴面具的未必都是身怀绝技,飞檐走壁的江湖大侠,也有可能是个外强中干,偷鸡摸狗的绣花枕头。”
林月然这会是真怒了,这女人居然敢质疑自己的能力,难道她真没听过冥殿殿主林月然的大名吗,难怪昨晚告之她自己名字时,她一脸“我没听过,你不出名”的淡然。这个让武林人士闻风丧胆,闻之色变的名字竟然成了她口中一无是处的绣花枕头,气死他了。
他一脸怒容,负气般地紧咬下唇,待唇上开出几朵血花之后,大手一捞将若璃从带了起来,猛然吻上她的唇,毫无怜惜般的一番啃咬,灵巧的舌攻城略地版般的不留一丝余地,将她的檀口扫荡彻底。
半晌,若璃轻喘着气,尚未从震惊中反应过来,顿觉口中一股腥咸的味道,粘稠得紧,面上不悦,怒斥道:“该死的,你喂我吃了什么?”
“我的血。”林月然一脸平静,挑衅似地看着她。
“变态,林月然你个死变态。”若璃怒极欲伸手掌掴他,却被他一下攫住了手腕。
“你给我安静点,听我说。”
若璃无奈地靠在床爆一脸不满,用眼神示意他说。
“先前我以为我中的是灵鸢,可运功后才发现内力全无,没想到竟是绮鸢之毒。这皇帝好生阴险,虽说这绮鸢与灵鸢一样也是三日毒发而亡,可是解药却多出一味极地忍冬。极地忍冬产于西辽国,民间很少有此药材,我若是不眠不休从锦城赶往西辽,至少得十日,更何况此时内力尽失,到时只能毒发身亡,埋骨他乡了…”
“干我何事?”若璃不耐地打断他。
“当然跟你有关了,你方才不是饮下我的血了吗,绮鸢之毒可依血液传染,所以你和我一样,中毒了。”
“你个卑鄙小人,我先前只当你轻浮,没想到人品如此低劣,自己死还要拉个垫背的。”若璃气鼓鼓地吼道。
“你别激动,又不是无药可解,御药房就有极地忍冬,我们只要偷出来就能解毒了。”
“说得简单,要去你自己去,我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流,凭什么以身犯险偷什么破药。”
“喂,你态度好点,我们现在可是绑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一损俱损,难道你想傻坐等死啊。三日之后,肠穿肚烂,七窍流血,死状惨不忍睹。”
若璃闻言大骇,身上直起鸡皮疙瘩,双目一沉,眉头轻蹙。
“你当我傻啊,轩辕景曦既然对你用了绮鸢必然是料定你无药可解,必将去而复返,御药房肯定早已设下埋伏就等着你我自投罗网呢。”
“看来你还不算太笨。”林月然拍拍她的头顶,似在逗弄一只小猫小狗。
“你!糟糕,那昨晚…我故意引诱他岂不早被他识破…”
“是啊,他有十足的把握能抓住我,索性将计就计消受美人恩。”
若璃一阵气恼,敢情这两个男人都将自己当猴耍了,此仇不报,死不瞑目。
“现在要怎么办?”她理了理气息问道。
“我内力尽失,空有武艺,为今之计只能合你我二人之力盗出极地忍冬了。”
“好,我答应你。”若璃无奈地点点头。
只能这样,不是吗,她苦笑着。今天看到掉了几个收藏~~55555好难过啊~~如此惨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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