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苦嫂,“附院”的新同事
(一个男人魂女儿身的大帅哥在一群美女当中的娱乐江湖)
妈的,真丢脸。真是长年打雁却被雁啄了眼。不过,我赛文天大才子是什么人物?你走一步时,我已想好三四步。掏出另一只金坠子,暗道:“我就不信你这只美羊羊不自跳虎口……”
他虽极力安抚被美人戳伤的心,但还是有些底气不足。蓝云和七小姐的对白宛若在耳:“找不到算了,如果赢公子有心,再送一对就是了……”
回到茅草屋,东方已渐渐吐白,赛文天简单擦好药。牛郎中给一个药铫,本是要他煎药喝的。可他一嫌麻烦,二又被美人误会,便直接将草药放到了嘴里嚼。
七小姐,这小姐是七小姐。彩璧曾说过七小姐叫罗雪婵。她应该就是了。我赛大才子必需向她解释误会。这一刻,赛文天更加坚定了留在茅草屋的信念,就算盘腿总管搞暗杀。
早上九点多钟,吊桥已放下,桥侧的小铁屋外,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正在来回巡逻。赛文天听过他,知道他是守门人老骆。躺在床上,四肢呈大字型。听着猪叫,望着一个肥女人在老骆的示意下,推着一个大木桶行过木桥,停在了通往猪舍的小径上。
这女子和马如花身材相近,赛文天看着她,不由想起马如花,内心不免生出丝丝愧意。
“吃饭了——”
赛文天从昨天中午到现在粒米未沾,早已饥肠辘辘,正愁该不该到木桥那头的厨房里看一看,闻言眼睛一亮,赶紧跳了过去。
“你是新来的吧?马如花了?”这胖女人见一个比她更高更肥的女人跑近,并未对她的长相作出反应,也不惊讶,对她的身份更是了然。
木桶高三米,直径约一米五,赛文天用手搬了搬,好重。罗府对家丁虽不怎么样,但伙食方面确实无话说。
这胖女人见女儿身的他瞪着木桶,双目满了贪婪,道:“马如花了?叫她来就可以开饭了。”
赛文天一怔,收回心神,擦了擦口水。昨天发生了那么轰动的一幕,罗府中竟然还有人不知?这盘腿总管的能力被我低估了,竟将消息封锁得滴水不漏。一视瞅着自己的胖女人,答道:“罗总管放了她假,就我一个人在这里。”
总管前天才批我一天假,没想到同时也放了马如花的假。这胖女人对这种事似早已习惯,做事要紧,知道对方是新来的,没有过多追问:“我叫苦嫂,你叫什么?”
苦嫂,这名字和姓奴的名字一样苦。赛文天笑道:“苦嫂好,我叫姓奴。”
“以后大家就在一起工作了,有什么不知道的事来找我。”苦嫂点了点头,指着树后的猪舍道:“我在这里劈柴,你赶快将木桶推到那里,和猪一起分了吧。”
和猪一起分了。这是什么意思?赛文天越想越不对,脸色大变道:“你说这是给猪的?”
苦嫂见对方变样,不禁好笑:“这当然不够,你吃完之后,还要去扯一些猪草。”
做人事吃猪食。赛文天再也控制不住怒火,也不管身上的伤,径直向桥那头行去。
“他们竟敢让我们和猪一起分食,太可恶了!”
苦嫂不理解为何如此,但看出了愤怒,想拽住女儿身的他,可这身材庞大的人,跑得也太快了。几步就踏上了木桥,只好急道:“大妹子,你干什么?咱们穷人就这命。我和马如花这些年都熬了过来,你忍忍就习惯了。别过去,回来,当心他们将你拖去给狗分了。”
赛文天正在气头上,哪听得进去,握着拳头,圆目怒睁,直向拿着狼牙棒,来回巡逻的老骆行进。
要想过桥,是要有牌子的。老骆知道姓奴身的他没有,可他见过昨天的那一幕,有些发怯,隔了老远就喊道:“大力女王,你不可入内。罗总管随罗大人去京城陪日本贵宾时,已有交待,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要你再忍忍,回来时一定兑现承诺。”
“让我天天吃残羹剩饭,还餐餐与猪分食,难道这就是他所谓的承诺?”赛文天本身对盘腿总管就没好印象,总觉城府太深,令人生厌。此刻又如此对待自己,无异将厌升级成恨。
老骆见姓奴身的他还在逼近,躲到桥侧的小铁屋中,喊道:“你不要再靠近了,否则我将以对待刺客一样对待你。”
赛文天跑得更快,你不是会封锁消息么?我今天就要闹得全城轰动,为自己讨一个公道。
偌大一个罗府,难道就任凭他长驱直入?老骆并未喊家丁拦住女儿身的他,知道再言也无用,重重一按,无数飞矛就纵横而出。
赛文天对自己的实力绝对自信,以为能够轻松避过。岂料才躲数支,腰上伤因扭骤疼,他一个提力不稳,加上数矛迫近,脚上一空,直接落到了水里。
“大妹子,你别再犟了,他们这样对你还是好的。”苦嫂见胖子落水,迅速跑到河边,劝慰道。
堂堂大力女王,因点瘀伤竟被几根长矛给败了,太耻辱了!赛文天爬上岸,刚毅道:“这件事,我争取不一定改变得了,不争取则只能永远与猪分食。”说着,他已快步走向桥头。
这一回,他不再贸然行进。他知道自己能够躲过,刚才多少是老骆手下留了些情。对着小铁屋喊道:“老骆,叫罗总管出来说话。”
有人在外叫嚣,府内家丁该干什么还干什么,似未看见听到,又似见怪不怪,毫不受其影响。
老骆探出头,笑道:“刚才多谢大力女王拳下留情,宁可落水,自己受伤,也不愿毁坏罗府的一草一木,真是视罗府为家的典范。待总管与大人从京城回来,老骆一定一字不漏的如实禀报。”
赛文天不再贸然行进,但怒气犹盛,杀老骆的心都有,陡闻此言,不由一惊。他知道老骆这样说,是想照顾大力女王的面子。而我了,腰上有伤不说,难道不顾这个,继续膨胀怒火,将此事闹得更大。如此,对一个初来乍道的新人有何好处?我对彩璧有承诺,还要向罗雪婵解释误会……
老骆见胖子有歇怒之势,忙道:“大力女王的伙食,将有师傅专炒,罗总管出门前交待过,只是比其他人会晚一些。大力女王回茅草屋,稍安勿燥,饭菜马上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