婀瑶边塞。
婀瑶军队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才赶到边塞。
魏子昔都快把自己包成一个粽子了,可还是冷的发抖。
白梓昕和安靖晨那边则是另一番光景两人谈笑风生,仿佛在夏天晚上边乘凉边拉家常。
两人一看到魏子昔,白梓昕就用手指着她:“哈,哈哈哈,何晶晶二世!”
魏子昔瞪了白梓昕一眼:“你还孙悟空二世呢!”
安靖晨看了两人一眼;“何晶晶?孙悟空?”
魏子昔挥了挥手,“他们是臣姑母的舅叔的儿子的女儿的妹妹和哥哥!”
安靖晨也懒得绕;“到军营了!”
“臣参见侯爷,参见尚书大人,参见范统将军!”李成——李副将连忙单膝跪下。
白梓昕挠了挠头:“饭桶饭桶,有那么好听吗?”
几人正准备进营内,没想到迎面跑来一个士兵,还抱着鸡笼,根据惯性,某兵刹住之后还有后力,自然与走在最前面的候爷相撞了。
鸡从笼里飞了出来,漫天的鸡毛,相对的,还有几堆鸡屎。
李成怔了一下,大吼一声:“护甲!”
魏子昔和白梓昕愣了一下:只撞了一下,没必要护驾吧!
白梓昕踩了魏子昔一脚:“子昔,你说他会不会只想说担架!”
魏子昔做单脚兔子跳:“难道那鸡笼上有暗器?”
“啊!”白梓昕大吼一声。
魏子昔捂住耳朵;“尼玛的,叫个屁啊!”
只见白梓昕一张小脸委屈着,十足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儿,他指了指手臂:“鸡屎”
魏子昔一跳三丈远;“离我远点儿!”
李成一挥手:“来人,把护甲拖下去砍了!”
两人这才明白:原来那小兵叫护甲。
“慢!”安靖晨整了整狐裘大衣,“反正本侯的衣服没脏,没事!”他走到那小兵面前:“你多大啊?”
“十,十五”
安靖晨皱了皱眉:竟比我还大“起来吧!”
护甲跟着安靖晨走到旗台旁,安靖晨也不管旗台是否脏,拂了拂衣衫就坐下了,而护甲则唯唯诺诺的站在一旁。“你们抓鸡啊!愣着干嘛!”
“是”几个士兵跑去抓鸡,没想到那鸡灵活得很,这闪一下那闪一下,士兵们个个累得半死。
安靖晨不悦的皱皱眉,看了看魏子昔和白梓昕:“你们,上!”
“我们?”
于是,白梓昕和魏子昔也开始了抓鸡行动,白梓昕讲究效率,看见鸡就扑,结果不知摔了多少个嘴啃泥。
而魏子昔则像是守门员一样,看见鸡就拦,结果因为身上衣服太多,重心一个不稳,“咚咚咚”的像个球似的滚进水缸。
虽说现场的气氛比较严肃,可还是有很多人笑得直不起腰来。
安靖晨的眉头紧紧锁住:“一群废物!”他随手拿起一根绳子,往前一掷,谁也没看清那绳子是怎样运行的,就牢牢捆住了五只鸡。
白梓昕感叹一声:“哇!假如学会这招,就不愁没鸡吃了!”
翌日。
士兵们每天早上的武训都被换成了捉鸡训练。
魏子昔看了看阴沉的天空,走进营帐。
安靖晨正倚在榻上,发丝柔顺的垂下,星眸盯着书帛,睫羽有意无意的上下跳动,若白玉的手臂撑起上半身,狐裘大衣衬出他身上那种脱逸不凡的气质,如不小心认错,还真以为他是个女子。
“咳!侯爷,咱们什么时候出兵啊!”
安靖晨放下书帛,“你叫白梓昕带两千精兵去讨伐枭罹国的兵!”
“是不对,两,两千?这这”
“还不快去,你想违令!”安靖晨拿出行军令。
“臣一定不负侯爷所托!”白梓昕冲了进来单膝跪下。
“你”魏子昔气得说不出话来,即使白梓昕天赐神力,可要他带两千精兵去和婀瑶国五万精兵去拼,这不是等于让他死吗?
“臣领命先走一步!”白梓昕大步走出营帐。
战场。
白梓昕冷冷地看着眼前的枭罹士兵,足足五万。此时的他像换了个人似的。
“呜~”随着号角声响起,两军交战了。
“弟兄们!干掉小日本鬼子!中华人民万岁!”白梓昕一边狂吼一边朝前冲。
他身后的两千精兵可是没搞懂:“小日本鬼子?中华人民?那是啥?”
当魏子昔一脚踏上战场时,不由*了句:“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尚书大人大可放心,他死不了!”安靖晨淡淡一笑,笑中带了丝狡黠,这根本不像是一个十四岁孩子有的笑。
魏子昔不满的朝四周乱瞟。(其实是想瞟安靖晨,无奈人家是侯爷,不敢瞟)
现在战场这边的情况很紧急。
婀瑶军队拼尽全力,把枭罹军队从五万打到了两万。现在婀瑶这边只有几人了。白梓昕看着婀瑶士兵们一个个倒下,不由怒火丛生:“他娘的小日本鬼子,老娘跟你们拼了!”正当白梓昕杀得起劲时,四周突然响起了号角声,紧接着大批婀瑶军队从四周冲下来,与剩余得枭罹*队作战。
“侯爷,你这么做,前面那一批人,不是注定要牺牲,你不觉得,太残忍了吗?”魏子昔看了看脚下被血染红的土地,不知为什么看到这种血腥的场面却一点儿也不害怕。
“安靖唯不是叫我来体会什么叫杀虐吗?你看到了吗?这就是杀虐,有些人注定要死,有些人不得不死。有些人想死却不能死!”
“那你为什么能保证白梓昕不死呢!”
“本侯说他不会死,他就不会死!”他眼里满是酌定,魏子昔不由被那种酌定给震住。
“子昔!”白梓昕一身铠甲破破烂烂,脸上像抹了锅底灰似的。
“小昕!”魏子昔吸了吸鼻子,两人像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似的,抱在一起。
安靖晨像个没事人似的开口:“你确定你们不是断袖?”
接着就接到了两道愤怒的目光。
三个时辰的战争,婀瑶国以六千精兵打败枭罹的一万兵力,相差四千到也赢得出奇制胜,可牺牲了的人,却看不到了。
枭罹国——云绛宫。
程子默面色凝重的走进云绛宫,
伊尹正躺在藤椅上,一身云白色的长袍外套上一层轻纱,青丝全垂了下来,面肤白皙,那双黛色的眸子看向阴沉沉的天空,清澈的瞳里竟倒映出天空的影子,刹那间,他的眼眸似乎有些空洞,唇角微微泛着乌白色,纤长的手指停在白玉茶杯上,明里暗里透出一股孤傲之气。
“伊尹”程子默皱皱眉。
伊尹站起身:“怎么?败了?”语气中还是以往的清闲。
“现在枭罹国陷入危难,你倒挺清幽!”程子默明显有些愠怒。
“王兄,你好像知道爷一向不干涉朝政之事的吧!这次出使婀瑶国,爷也没打算去。”伊尹又坐在石凳上,把弄着白玉茶壶。
“可这事,你也不能不管!”
“好,王兄,臣弟送您一句话——擒贼先擒王。”
“恩?”程子默一怔,有点了点头。
伊尹勾起一抹不明意义的笑,那双黛色的瞳却怎么也找不着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