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南清市最顶级的娱乐,世兰,一辆辆豪车停在门口,门侍立马恭敬的上前为其打开车门。
最繁华的地段,犹如一座宫殿般屹立在这最醒目耀眼的位置,数百名黑衣保镖将爵世保护在内,一扛着相机的记者被拦截在百米之外,隔着老远的距离,闪光灯咔嚓咔嚓的响个不停。
世兰,谈氏旗下的产业,来到这里的人,无一不竖际各行各业的豪门贵胄,这是普通人根本无法想象的上流社会,他们掌控了整个z国的金融链,乃至世界各地。
世兰每年都会举办一次像这样的聚会,因为是谈氏所组织的,所以接到函的这些个商业大亨都会非常荣幸的前来参加,更何况,是那个人发出的。
谈氏,z国最顶端的龙头企业,是所有人所想巴结攀附的家族,而谈氏掌权人谈岳荣也有意近两年退位让贤,把这整个庞大的家业交给他儿子继承,但是,任谁都知道,这谈家根本不像表面这样平静无波,谈家有二公子,但是,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二兄弟明争暗斗,谁也都知道这两个兄弟十分不和,谁都在费尽心机的夺得谈氏大权,但是……事情往往就是那样不尽人意。
大公子谈俞翔,虽然是长子,但却是谈岳荣外面女人所生的孩子,谈夫人过世,便带着谈俞翔高调嫁进谈家,虽然如今名正言顺,但是仍然抹不去在世人眼中小三上位的有色眼镜,而这,自然也波及了谈俞翔,身为小三之子,他能不能有资格继承谈氏,那就另当别论了。
而这二公子……
世兰最高楼层,大大的落地窗前,凄白的月色照进房间内,与房间内那暖色的橘色灯光形成鲜明的对比,一冷一柔的中和却不见一丝该有的暖意,无限薄凉。
男人站在窗前,淡淡的月色朦胧,将他的身影无限拉长,地上倒映着无尽孤傲,仿佛比那冬夜寒风还要刺骨几分。
他穿着白色的衬衫,精致的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矜贵的一丝不苟,勾勒出他完美比例的倒三角身材,精壮却不显得太过纠结,反而有几分清瘦,却该死的性感完美。
原本就有几分苍白的肌肤在凄白的月色下近乎透明,有一些病态的苍白,那张脸,仿佛每一处都经过上帝的精心雕琢一般,极致的美,极致的惊艳人心,这种惊为天人的风华隽秀淡化了几分病态之色,那双美丽的眼眸微微眯起,望着天际的冷月,无尽的淡漠薄凉蔓延开来。
扣
响起一阵声,谈弋默转身坐到椅子上双手搭在小腹上,有些疲惫的闭眼,淡色的薄唇微微动了动。
“进来。”
声线不用刻意修饰的低沉悦耳,清清淡淡的十分动听。
门一开一合,来人一身得体的黑色西装,面容十分严谨,脸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却遮不住那一身精明锐利的气息。
左翼看了看谈弋默的状态,然后自然而然的去倒了一杯温水,轻车熟路的去一边的小柜子里取出一瓶药,倒出两颗在瓶盖里,然后走到办公桌前放在谈弋默的面前。
“总裁,该吃药了。”
他就知道,谈弋默一定又忘记了,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了,还对自己的身体这么不在意。
谈弋默至始至终神色淡漠,眸光扫过桌子上的那两颗白色药片,有一瞬间的迟疑,然后还是拿起来喝掉,毕竟,没有这种东西他也活不久的。
多少年了呢,从五岁第一次病发到现在,他都这么坚持了二十年了呢,先天性心脏病,遗传了他母亲,却更比他母亲的严重许多,他就是拖着这副脆弱不堪的身体,硬生生的抗了二十年,当初,医生说他活不过七岁的。
没错,身为谈家的嫡系少爷,却是有着严重心脏病的病秧子,身为南清市乃至z国的传奇人物,能力超群,做事杀伐果断,任阎王爷都要让路三分,却天妒英才给了他这么一副病弱的躯体。
“人都到齐了么?”谈弋默放下水杯,喝过药后那种撕裂的疼痛感微微减轻了一些却也效果甚微,只是吊着这条命,起不到什么深层面的作用。
左翼点头,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都来了,只不过……温氏总裁他,似乎不愿意与我们有任何方面的合作。”
谈弋默精致的眉心微微蹙起,温氏,温初意,这个男人给他印象还是很深刻的,前几年金融变动,几乎所有集团都受到了不轻的影响,就连他谈氏都不能避免,就在那个时期,许多国内屈指一数的企业面临破产的重创。
而温氏,当时便面临了这样的问题,温初意的父亲没有抗住这样的变故便跳楼自杀了,随之他夫人也随之而去,只留下了二十岁的独子温初意,而就是这样一个少年,却力挽狂澜的把温氏重新拉了回来,又重新把温氏推向了一个更高的位置。
所以,对于这样一个男人,谈弋默还是有几分印象的,温初意,做不成战友,也不可以是敌对方。
但是如今温初意竟然会拒绝他的……
“原因呢。”
左翼略微有些疑惑,然后还是沉吟出声“温氏只是给出了一个官方回应,但是,温初意……他似乎在暗中调查我们,具体什么事还没有查清楚。”
谈弋默没有说话,微微抿了抿那淡色泛着凉意的薄唇,骨节匀称的食指微微弯曲,一下一下的敲着桌面,一片晦涩深沉。
好一会儿,谈弋默站起身,面容冷漠的没有一丝温度,伸手拿起衣架上的西服外套,穿上一丝不苟的扣上那颗扣子,迈着傲然冷冽的步伐开门离开,左翼连忙跟上。
虽然这种宴会每年都会举行,但是他谈弋默每次都会出席,毕竟,这些人关系到他是否可以掌握大权。
富丽堂皇的大厅,穿着燕尾服的服务生穿梭其中,那些对于普通人来说传说中的人物皆聚集在此,三三两两的在一起交谈着。
阴暗的角落,女人穿着妖冶的红色礼服,勾勒出她前凸后翘的完美身材,极致艳丽的赤红更加衬托出她那白皙细腻如羊脂玉的肌肤,纤细素白的手指轻轻晃动着手中的红酒,极其艳丽的面容美如妖,眼波流转瞬间勾心夺魄。
她注视着场内这些豪门贵胄,个个权高位重,站在至高无上的位置不用动一个手指头就可以决定人的生死。
瑰丽的唇瓣微微勾起,一抹嘲讽之意转瞬即逝,弱肉强食,就是这个世界的亘古不变的规则。
正准备动身,刚迈出一个步子,就听到大厅里传来一声声起伏,简言的动作顿住,目光随着所有人的视线而去,然后微微怔住。
最前方的旋转楼梯处,黑色的皮鞋十分干净,在灯光下泛着亮光,踩在楼梯上发出不大不小的清响,把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集而去。
男人迈着修长笔直的双腿,君临天下的王者气息扑面而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贵感不由得让人不敢直视,如墨的发一丝不苟的用发胶固定在脑后,露出整张极致完美帅气的面容,那双好看的眸子仿佛比那天际的繁星更要璀璨夺目,却也薄凉又冷漠的那般不近人情,极美,极冷,像极了雪山之巅那颗傲然绝世的雪松。
谈弋默……z国最为传奇的男人,她是知道的,简言微微眯了眯眼眸,眼底一片意味不明的晦涩之色,如今这样见到了真人,传说中的那些言语词汇都完美的与他契合。
谈弋默低醇好听的声音穿过整个大厅,锈熠熠,天生的发光体,也是……天生的王者。
简言意味不明的勾唇,然后转身去往卫生间,此时的人都在大厅,其他地方基本没有什么人,简言靠在洗手台前,手里夹着一根烟,灰蒙蒙的烟雾缭绕,模糊了她的眼,颓废之色弥漫,没有一丝鲜活的味道,沉默的,压抑的。
这样的生活有多久了呢,十八岁到二十二岁,她游走在这最肮脏的地狱,她都没有了什么感觉了,四年前,她家破产,一夜之间,她从高高在上的大沦落成连乞丐都不如的落魄千金,家族遭人算计,父亲母亲又在同一天出车祸,双双身亡。
为了查清楚当时的真相,她自愿堕落,成为了她曾经最不耻的上流社会的交际花,游走在这些豪门之间,多少人爱她就有多少人恨她,在这个复杂的圈子里,千金,沦为交际花,多么可笑。
第三支烟熄灭,简言起身正准备开门离开,可是不等她反应过来,一个的黑影便朝着她压了下来,鼻息间是淡淡的冷香,十分好闻。
然而……
砰!她被重重的压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疼得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嘶……你……”
不等她把话说完,身上的男人便堵住了她的话,唇瓣上那泛着凉意的触感,没有一丝温度,简言怔住,然后仔细的看向扑倒她的这个男人,看清楚后她有些惊愕的瞪了瞪眼。
谈弋默!
面对突然被吃豆腐,忍住心里的怒火,简言一把把谈弋默推开,连忙起身狠狠的擦了擦嘴唇,然后看向地上的谈弋默,皱眉。
只见他额头泛着一丝薄汗,原本就苍白的面容更白了一些,他意识还是有的,半睁着眼,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薄唇微微动了动。
“去叫左翼……我秘书……不……不要声张。”
声音虽然微弱,却依旧冷漠的没有一丝温度。
简言先是一阵手足无措,这是什么情况?!要死不活的,这不关她的事吧?话说她才是吃亏的那个,看着谈弋默气息越来越微弱,简言暗骂一声,真倒霉,摊上这种事!
咬了咬牙,脱掉高跟鞋然后一把将谈弋默扯到她背上,那重量差点没把她压死,鬼知道他秘书是哪个,她总不能满世界的宣告谈弋默重病晕倒的事吧,事态严重,先送医院再说,不然出了人命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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