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钱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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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月二十,

  傍晚时分,落霞映扬州。

  扬州城似披了彩缎一般,美轮美奂。城门楼上左边的大旗上绣着一个‘钱’字金光闪闪,右边的大旗上绣着一个‘王’字五彩缤纷。

  钱王,青。自高祖起义时跟随,所立战功无数。建立王朝后被封为里励王,封地扬州,后改钱王。扬州每年税赋中的百分之一供给钱王门,没有治权。三代钱王,力,建立钱王门,自此以其慷慨仗义,义薄云天名扬于江湖。四代钱王,猛,自创钱王刀法并以此刀法夺得天下第一会的头筹,威震江湖。自钱猛之后钱王门再无夺得过天下第一的称号。此时是十代钱王,烈,掌管钱王门。此人生xìng豪爽,武功在十二门派中一般,但号召力极强。

  葛洪立于扬州城外,心情极为舒畅。看到‘钱王’二字更是一股豪气不禁自他心底喷涌而出,整个人也一扫多rì的疲倦。策马扬鞭直奔瘦西湖,小金山。

  清秀婉丽世无双,

  天趣变幻化无穷。

  柳堤残岸水中坐,

  小楼玉台到金山。

  话不多说,葛洪来到了瘦西湖。

  葛洪骑马从大虹桥走过。

  不知何时天公下起了三尺雨,朦朦胧胧中为大虹桥又增添了几分姿sè。婉转的箫声自树林中传出,悠悠然,飘飘荡,好似在迎接一位绝sè美女。虹桥的美是无声的,只有置身其中才能感觉得到。一位老者驾着一叶小舟缓缓的穿过虹桥,老者轻轻的摇动着桨,生怕打破这一幅jīng美绝伦的画。哒哒的马蹄声不仅没有打破这幅画,还为这里增添的新的音符。

  葛洪被这里的美景灌醉了。翻身下马。他在这一刻抛开了名,放弃了利,真想生生世世留在这里换一时的安宁。他牵着马来到了五亭桥。

  五亭桥宛若一朵冉冉出水的莲花,在瘦西湖的柳腰上时隐时现。葛洪站在五亭桥上眺望远处的山水。太美了,美的让人摒弃世间的烦恼,美的让人浮躁的心瞬间安静下来,美的让人忘记了流水在潺动时时间在偷偷溜走。不觉间葛洪已经离开了五亭桥,他不禁摇头轻叹,不停的回身仰望它。原来远处的五亭桥更加动人,婉约间不失沉稳,沉稳中不少霸气。

  葛洪缓缓的走到了小金山,他回身才发现不见了自己的马。他轻笑一声,走进了小金山。

  小金山的房屋树木错落有致,就是一副写意的山水画。风月无边处,亭台依旧收。小山不在高,层次亦鲜明,窄水不在宽,曲折通深幽。玲珑怎不美,jīng巧煞世人。

  就在葛洪欣赏的入迷之时,一个人将他从梦中惊醒。“阁下何人?”

  “哦,哦。”葛洪急忙整理衣服,“蜀山葛洪。”

  “失敬,失敬。”那人急忙拱手施礼,“不知葛大侠到此,有失远迎。”

  “不妨,不妨。”葛洪道:“不知钱门主是否在此?”

  那人又是一礼,“容我去禀报。”

  葛洪还礼道:“劳烦,劳烦。”

  不一会儿。只听院中传来,“哈哈。不知葛兄到来,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人未到,笑声先到,话声再至。只见一个锦衣大汉出门,一把拉住葛洪就走入院中。“葛兄你来的真是时候。我跟那孟中天下了半天的棋了,一局也没胜过。还把我那唐朝的那本《论语》输给了他。来来来,帮我挫挫他的威风。”

  葛洪一听孟中天在这,真想拍自己的大腿啊。可惜他的手被钱烈拉住了。

  葛洪一进屋,扑面而来的是檀香又将他灌醉了。孟中天双眉紧锁的盯着棋局,他一见葛洪说道:“葛兄,恕罪。没有出去见你。”

  葛洪道:“不妨,不妨。”

  “唉。”孟中天长叹一声,“钱兄你方才出门时胡乱下的一子可是把我给难住了。你好好下棋倒是没难住我。没想到,这,这,这……”说着孟中天仰头大笑。“不下了,不下了。葛兄到这肯定有比下棋更重要的事。”

  “是啊。”葛洪眉头紧锁,叹息连连。“蜀门不幸啊。我师父葛风子去世了。”

  钱烈与孟中天大为吃惊,问道:“何时?何故?”

  葛洪泪落,“二月十五,我师兄葛征亲手杀了我师父。”

  “啊。”钱烈嗷唠一声,一掌拍碎了檀木桌与棋盘。“没想到葛征是这样的人,枉我待他如兄长。”葛洪看着碎桌子与棋盘,心中隐隐作痛。

  孟中天的表情很奇怪,似乎在怀疑这件事。“不会吧。葛征是个正人君子,怎会干出如此忤逆之事。你可有真凭实据。”

  “有。”葛洪站起身来,咬牙切齿道:“我就是证据。我,葛刚与我师叔祖葛文风亲眼所见。现在葛刚和我师叔祖正在蜀山追查。我这次下山就是请二位去蜀山一趟,帮我蜀山除害。”说着扑通一声跪在了孟中天和钱烈面前。

  “唉呀。”孟中天心里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葛兄啊葛兄,你怎么会这样。我本不信,可证据确凿我也无能为力了。你可莫怪为兄。”他急忙搀扶起葛洪,说道:“好说,好说。

  沉默良久。

  葛洪止住哭声,“我们快些出发吧。时间紧迫,我还要去请洪朱门门主朱国志。到那请二位不要吝惜词句。”

  他们三人正道动身之时。一声“父亲”打断了他们,稚嫩的孩童声传了进屋中,“冷面星葛征的为人您是知道的,他肯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只见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骑着一匹小瘦马出现在了门前。他何时到此?无人察觉。他到此多久?无从得知。他这是童言无忌还是在劝说钱烈?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葛洪闻听此言不禁火冒三丈。但这是孩子,还是钱烈的孩子他怎敢出言训斥。他把目光投向了钱烈,好似在说:“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有人偷听我们的谈话。你这儿子太没礼数了。”孟中天也面露难sè,似在责备钱烈处事不周。

  “这有你什么事。”钱烈脸上挂不住了,“滚犊子,我不是说不让你到小金山嘛。还不快滚,要不是你是我儿子我早把你打走了。”钱烈这也是没办法。葛洪来的突然,他根本没想到他一到这就会说出如此惊天动地的事情。要是知道葛洪会说这事,他肯定会把葛洪带往别处。他是真想问葛洪:是我处事不周还是你处事不周。可是这毕竟是自己的地方,不管是为了面子还是为了别的还是要表明一下态度的。

  小男孩低头,泪落。催动小马离开了这里。心凉,无奈,可笑。小男孩是钱烈的三儿子钱羽书,是一丫鬟所生。钱烈很不喜欢他,甚至有些厌恶。钱烈生的虎背熊腰,黑面环眼。钱羽书却似一书生,细眉柳目,白面瘦骨。钱烈一直怀疑钱羽书不是他的儿子。可他很喜欢钱羽书的母亲,因此一直不敢发作。但冷落之心路人皆知。钱羽书就是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他做什么事都万分努力,只想换一个父亲认可的目光。但不管他做什么,钱烈都没有正眼瞧过他。不过他们没有放弃,一直在努力。

  钱羽书独自一人回望chūn楼。一路上,家丁奴仆见他皆冷眼相待。钱羽书习惯了,就像习惯了钱烈一样,就连他母亲也是这样看他。钱羽书喃喃道:“乱江湖者必是葛洪。可怜无父亲如此之早变卷入其中,恐怕钱王门不能幸免于难了。”

  “他只是个孩子,但不是一个普通的孩子。”这是葛征第一次见钱羽书所说的话。“将来武林必有他一席之地。”可惜只有葛征看出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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