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白桑猛然掐住她的脸颊,迫使她张开嘴,他抽出了被她咬到的手指。
——当然,她也知道她不可能伤到他,可是她就是要这么做。
只要有一点点机会,只要有哪怕是一点点可能,她都要将他带给她的痛苦还到他身上去!
奴隶?不!她永远不会承认!
她要逃,要抗拒,哪怕是几百年,几千年,哪怕是没有希望。
要么她死,要么他们一起死!
这就是林小怡——一面苍白柔弱,好像一只手就可以将她灰飞烟灭;一方面她无时不刻在反抗,在跟他对抗,随时都想他死!
可是,他该死的不在乎。
也许之前是觉得新鲜,觉得可笑,觉得这是一个特别一点的有意思的玩具。
可是,现在,他是不在乎了。
他不在乎她总是想要逃,不在乎她恨不得他死!
他在乎的是——她的眼睛里看不见他这个“主人”,却看见了一个脆弱不堪一击的人类,她看见了那个男人,她对他笑!
他痛恨那一幕。
他更痛恨自己的痛恨!
那种被人*纵了情绪,影响了心情,变得不像一贯的他!
高高在上的云白桑,淡淡的表情的云白桑,眼睛变得邪恶妖异红色的云白桑——都不应该这样因为人类和一个给自己取乐的小奴隶影响!
他讨厌自己这种波动,讨厌这种不能掌控的感觉!
林小怡的手被高举过头顶,雪白纤细的手腕还被绑着,她被狠狠地翻过来,脸朝下的趴着,而手连抓住什么东西抵抗疼痛都做不到。
她的脸埋在雪白的被褥上,只感觉到他的膝盖狠狠地顶入她的双腿间将她的腿分开。
然后,她纤细的腰肢被捞起来……
“唔……”林小怡已经经受了数不清这样的对待,但是每一次还是会因为疼痛而瑟缩起来,她瘦弱的肩膀都在颤抖!
就像风中落叶一样。
被绑起来的双手没办法挣开束缚,只能胡乱地在刺痛中不断地在床边移动,想要抓住些什么,转移自己的痛苦。
然后她抓住了垂下来的被单,纤细的手指蜷缩着,狠狠地揪住了那布料,几乎将它撕烂!
——她痛得受不了了!
而对她作恶的人却一边做着让她生不如死的事情,一边俯*来,低头张开嘴含住她一边洁白小巧的耳垂,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然后,他在她的背后,一边前进,一边对着她的耳朵吹气,变得略微沙哑的声音里有一丝释放恶意和暴躁后的释然。
“我的小奴隶,你给我记住,你的身心都是我的。每一根发丝,每一寸肌肤,从头到脚,除了我,没有人可以碰!”
随着他的话,又是一个刻意加深她痛苦的动作,林小怡闭着眼睛,苍白的小脸皱成了一团,在疼痛中用牙齿咬住了床边的被单!
不这样,她一定会发出痛苦的惨叫声!
他在刻意延长加深她的痛苦——她知道的!
这就是云白桑的目的——他要她记着,记着惹他不高兴是什么下场!
他要她记着她所受到的惩罚,学乖学听话。
哪怕这一招只能让她痛苦,却更加地痛恨他!
他不在乎,他不在乎。他已经孤独地过了很多年很多年,他宁可要一个怕他,不会逃离他的林小怡,也不要一个人继续孤独寂寞地过下去。
云白桑并不知道:他总是做错。
很多年前,他就做错了。
现在,他仍然在用不同的方式犯着相同的错误!
林小怡被翻过来的时候,手指还紧紧地揪着床边垂下来的床单,她的肩膀不住地颤抖,脸色苍白如雪。
她别过头,感觉他再一次俯*来,一面咬着她纤细雪白的颈项,忽轻忽重地啃咬着她的肌肤,和她颈上跳动的脉动,一面继续再度对她做着最残忍的事情!
在林小怡痛不欲生的时候,他忽然停了下来,温热的呼吸吹拂在她的颈项上,黑色透明的眼眸里是真的透露出了一些困惑。
看着她被凌乱的乌黑发丝沾上的雪白脸颊,她的额头上都是冷汗,双眼已经没有恨,只有痛和昏乱中的迷茫。
他看着她,慢慢地轻声说:“其实我一直很想问你……林小怡……”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昏乱疼痛中,林小怡闭上了眼睛,她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