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
钱秘书的表情转为认真，说，“纪局对妻子儿子都很好，又是个好官员，我从没怀疑过他有任何不干净行为。您身为警察，请不要轻信谣言好吗？”
江浛想不到这个秘书居然恢复冷静了，套她的话有点不容易。便转而想，现在是否可以从一旁那位联络员下手，看那联络员的表情就知道，她一定也了解些什么。
即使钱秘书能发现自己在套话，也不便光明正大地对那名联络员说：“这个警察在套话！”
只要让那名联络员说出她听说过的纪局的风流事，钱秘书就该缴械了。
……
八楼，南琛一个人翘着二郎腿坐在前台联络员的位置。
她发现桌上有一包烟，拿起看了看，抽出一根叼在嘴里。
这个位置很不错，一是里边办公室门大多关着，人们看不见她，二是有饮水机，可以拿纸杯倒水喝，三是前台有不少可以翻阅的记录资料，说不定有关于纪文杰的记录。
但她的主要目的还是为了逮捕落单的小鸟。
果然有个男人从805办公室出来了，还探头探脑的走到前厅，见联络员也不见了，还换了个叼着烟的怪人坐在门口。
他吓了一跳。
原本他是来找付比萨钱半天没回室的钱秘书，却发现外头的状况十分不对劲，忙想跑回去，结果被一句“站住！”吓软了腿。
南琛仰着身子坐着，腿几乎都要翘到台上了，还漫不经心地翻阅着手上的资料，同时对那男人说：“她们俩被老大请去了。”
然后，她扭过头，用无比恐怖的眼神望着腿软的他，阴沉沉地说了句：“只要她们不乱说话，就没有生命危险。”
男人听着哆嗦了。
遇到黑社会了！？是不是秘书办公室没办妥事情而得罪了谁？
他用的声音问：“到……到底怎么了……”
“她们犯错误了。”南琛慢慢悠悠地说，然后盯着那男人，见他半天不敢回话，蹙眉冷笑：“你搞什么？过来。”
可男人腿软到动不了，嘴上说：“我，我要回去工作了……”
“放屁！说不定你们马上就没工作了！”
这话更吓坏了那男人。
如此大的动静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助理看过去，觉得此人有点儿眼熟。
顾卓尧把项目资料扔给他，蹙眉盯着南琛的方向。
助理傻不拉几的看过去，发现顾总看的不是那个女人，而是她嘴里的烟。
“过来陪我聊天，看门真特么无聊。”
南琛打了个哈欠，优哉优哉地把资料盖在自己脸上说：“我又不会搞死你，我们俩都只是可怜的下属而已。”
南琛一副闷慌的样子，让男人信以为真了。
男人只好哆嗦地坐到前厅的沙发上，还怕得罪南琛，心想：我们到底哪里招惹他们了……
南琛突然问他：“你叫什么名字？搞什么的？”
“赵、赵飞……秘书办公室副主任……”
“什么嘛，主任还是个副的。”南琛不屑地说，“真低级。”
赵飞说：“啊哈……过奖，过奖……”
“我夸你了吗？”南琛质问道，“我说了我只是个下属，拜托你放松点说话好不好！”
看来南琛预计错误了，居然碰上了个胆小到这么夸张的人。
要是赵飞说话都不敢轻易说，也许很难问出什么重要内情来。
不过南琛还是有信心的。
她先把资料丢回前台，又站起身给赵飞倒了杯水，还亲自送到了赵飞面前，然后还在沙发上坐下，关切地问道：“收入多少？”
“四，四千三……”
“靠，比我还多！”
“是，是吗……”
“我一天顶多五六百啊，你居然四千。”
后来南琛让赵飞别着急工作了，就当现在是出来接待客人，神态还装得像一个普通人物一样。
这才让赵飞放松了点，焦急地询问道：“钱她们……犯什么错误了？”
而南琛没有回答，只是喝了口水，叹了口气：“唉……”
这让赵飞更紧张了。
他真以为是整个秘书办公出了差错，只得用求问的目光望着南琛。
南琛吊胃口般地说：“想知道？”
赵飞用力点头。
“告诉你也可以，但劳烦你先帮我做件事情好不？”
“什，什么事情？”赵飞说。
“倒杯水。”
赵飞绝不知道，南琛让他倒水，这里头其实是有那么些玄机的。
他以为从饮水机那倒水送过来就好了，想不到南琛接过水杯却问：“这水已经一个星期了吧。”
“呃，我……不知道……”
“你也喝了的，你喝不出来吗？”
赵飞说，他们办公室里都有饮水机，这个饮水机是给前厅客人用的。
“每间办公室都有？”南琛向他确认。
“是的。”
“领导办公室也有？”
“啊……”赵飞想了想，才记起领导是不会用饮水机的，大多都在办公室里用壶烧开水喝。
“801是领导办公室吧，里头也放饮水机？”南琛早已看过八楼平面图，所以连纪文杰的办公室位置也记得一清二楚。赵飞赶忙改口说：“对对，801没有饮水机！”
“是哪个领导？”
“是副局长……”
“副局长搞特殊化！？”南琛把手里的水杯一抖，洒出来一些，让赵飞更加寒颤。
“什么副局长，居然这么玩儿。”
“别别别！”赵飞连连摇手，慌忙说道，“这个这个局长很好的，对我们都很好。对家人，对下属，对他的司机都从不要求苛刻。虽然我和他不太熟，但他确实是个好领导啊！”
居然是这样啊？
南琛琢磨了一下：“哦，还有司机……？”
就在赵飞担心南琛说“领导有司机，你们怎么没有？又搞特殊化不是！”的时候，南琛却笑了。
她舒心地说：“这好，很好！上边有个司机啊、情人啊什么的，都无所谓，重点就是对下属要好。至于司机啊，情人啊这些，我们老大曾跟我说过这么一条。”
赵飞问老大说过什么，南琛说：“他说现在的领导，司机可以没有，情人一定要有。为什么？因为车可以自己开，但爱不能自己做！”说完南琛笑得一塌糊涂。
赵飞也只好掺和着苦笑了两声。
看了他那苦闷的表情，南琛笑问：“怎么，你也想要情人？”
－－－－－－题外话－－－－－－
一个评论换作者君的一个抱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