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妈的,贫僧渡你一程。”段鸿七朵红莲打出。
俊男微微发愣,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带着一丝困惑和嫉恨,右拳上的寒气更加大一成。
隐约能够看见上面的冰霜,整个房间的温度下降不少。
七朵红莲盛开,如一个红色的圆盘瞬间迎上俊男的冰拳。
“轰。”
强大的能量瞬间抵消,整个包厢跟着颤抖,俊男明显低估了莲花印的威力,冰冷的身体仿佛被火球砸中。
整个人飘飞起来,重重撞在后面的土墙上。
房间内温度再次回归正常,段鸿刚消下去的汗,又冒了出来,体力有些透支,一记莲花印将内心消耗的空空如也。
整个人脸色铁青看着对面形象邋遢的俊男。
那人嘴角流出一丝血迹,脸上的微笑扭曲,慢慢从地上站起来,活动下筋骨,冷道:“你叫什么名字?”
段鸿心中惊骇,内气消耗完毕,四肢发抖,大脑电转思索着如何逃走,不然非给这个俊男打趴下。
“好说,贫僧坐不更名行不改姓,你爷爷段大肠是也。”段鸿猛然间想起枯草说的话,如果遇见打不过的对手,就喝一口银质扁酒瓶中的武穆神酒。
当下伸手入兜,抓住酒瓶,心里盘算着这小白脸也受了伤,如果敢在动手,我就喝上一口,灭了他。
“疯子。”俊男怒骂一句,拍去身上的泥土,整个人忽然散发出冰冷的寒气,好像变成了一根冷棍,寒气在沉闷湿热的空气中,发出阵阵白气。
完了,这小白脸没事!段鸿心里暗道,立刻逃出银质扁酒瓶往嘴里灌了一口,他知道武穆神酒的威力,不敢多喝,只是喝了一小口。
刚烈火热的辣酒入肠,无色的酒液已进入段鸿身体,和鲜血融合,仿佛变成一条条发情的血蛇,在他体内乱窜。
一抹血红从他玛瑙般清澈的眼神中闪过,身体上的青筋有节奏的跳动,脖颈处那条红色的虎贲吊坠更是红的刺眼。
段鸿感觉意识一阵眩晕,有种要昏过去的感觉,他知道那种感觉又要来了,身体内的力量开始直线上升。
“我要爆了!”段鸿张口大喝,阵阵红光在他身上一闪而过。“荷!”段鸿一声低吼,如下山的豹子一般冲向俊男,手脚并用,没有任何招式,宛然一种王八拳的打法。
那俊男惊骇,看着眼前这人两只血红的眼,吓的嘴唇都干了,暗想:这家伙,真他妈的是个疯子。
感觉对方的力量越来越大,俊男难以招架,在没有刚才洒脱自信的神色,整个人变得有些惊恐。
俊男一个不注意,白皙的面颊给段鸿一记老拳打中,哇的吐出一口血,里面还夹杂着一颗小虎牙。
“啪!”
又是一拳正中俊男冰冷的眼上,硕大的黑眼圈立刻冒出,眼泪止不住的流出,眼睛在睁不开。
只见段鸿一脚踹在俊男下体,后者嗷的一声,如杀猪般嚎叫。身体不自主的倒下。
近乎发疯的段鸿哪能放过他,身体力量好像有平常几十倍之多,不发泄出来好似能将整体撑爆。
靠着仅有的一丝清醒,骑跨在俊男身上,两只拳头噼里啪啦如雨点般全部落在俊男脸上,连手机震动都来不及检查。
“施主,贫僧劝你莫装逼,尤其是贫僧面前,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流氓打架!”段鸿口水四溅,整个脸因为力量过大变得有些扭曲,黑黪黪的加上一对红眼,整个人如地狱来客。
不知道打了多少拳,段鸿觉得手臂微微发酸,全身脱力,软软看了俊男一眼,啐了一口,道:“小白脸以后注意点,见了贫僧请立刻躲开,否则下次毁你的容。”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段鸿一惊,这时候如果小白脸在来帮手,自己是死活都不成了。
望了眼窗外,忽然一道闪电如银蛇般劈下,沉闷的雷声轰隆隆直响,豆大的雨点倾盆而落。
“我操,下雨了。”段鸿不敢耽搁,闪身从五楼跳下,借着匕首和牛筋绳在一个个窗户上缠绕,落到小巷子里面,脱去拉屎哥的外套,飞快跑去。
那两个女人在底下听着楼上动静极大,红凤凰吩咐她们上来,让俊男下手轻点被把人打死了。
等她们进来后,不由的大吃一惊,刚才还完好的包厢,现在变成了废墟,到处都是木屑,见地上还躺着一个猪头。
仔细看衣服,两个女人才发现猪头不是旁人,乃是俊男。只见他脸大了三倍,如铁盆一般,两只眼球凸在外面,鼻子凹陷进去,嘴里还不断的往外吐牙齿。
“秀田哥?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呜呜呜------”俊男嘴咧着,想说说不出话来,只是看着窗外的漂泊大雨,眼眶湿润。
两个女人连忙架着他,下楼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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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鸿全身湿漉漉的,强力过后带来的疲惫、忧伤、难过、空虚种种后遗症引发的负面情绪涌上心头。
整个人站在巷子口,任雨水打湿身体,眼神里面充满忧伤,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他哪铁青的脸色,整个人在雨中瑟瑟发抖,看着红凤凰和那位被打成猪头的俊男坐进车里,车子离开后,他才擦了把脸上的雨水,心情十分沉重。
想起朱山和王二蛋四人还在拉面馆,拖着疲软的身体慢慢走了过去,再次路过金粉世家门前,全身湿透了的段鸿在他们眼里更如一只丧家之犬。
走进拉面馆,发现朱山等人不在,心中瞬间充满了孤独感,段鸿晃晃发昏的头,想让自己更加清醒一些,希望能够抛弃这种不好的感觉。
走到红色TT旁,开门坐了进去,车里的温度比外面稍微高一些,段鸿将紫色的T恤脱下,露出匀称的身躯,胸口处那道自左向右的刀疤犹如新砍的一样。
“呼------”
段鸿重重的呼吸几口,整个人感觉压抑极了,车里比外面更加黑暗,只有天空中打起一道闪电的时候,才能看清车里的一切。
他妈的,为什么老是有这种感觉?段鸿骂了一句,发动车辆,他竟然不知道该去哪里?
整个人仿佛夜途迷失方向的羔羊。
手机的震动发出嗡嗡的声音,段鸿欣喜若狂,这个时候他迫切的想和人说话,连忙拿起来,见上面显示的是家里的电话。
心头猛地一颤,轻轻按动接听键。
“喂,鸿啊,你在哪呢?这么大的雨咋还在外面呢?注意点身体,别给工作累坏喽。”
母亲温柔的唠叨这一刻犹如天籁之音,不觉中段鸿两行浊泪流下,尽量保持平常心,保持正常的语气道:“娘,不要担心,鸿在外面好的很,现在和几个大老板吃饭呢,商谈一个大商铺的事,娘您放心过不了几天,鸿就给您买个大房子!”
“呵呵呵,鸿咋就这么有出息呢,哎------你爹也真是的,到这会连个音都没有,也不知道死哪里去了,算了以前他也是经常十天半个月的不回家,鸿娘不打扰你和大老板吃饭谈事了,你大伯今天说他的腿好像有知觉了,你大娘激动的都哭了,我也跟着流泪,不说了不说了,你看我说起来就没完,好了你忙吧,我挂了。”
接着电话那头陷入盲音。
段鸿挂了电话,满脸热泪,感觉压抑的心情舒服了不少,忽然看见手机上显示好几个未接来电,打开一看竟然有三个朱山的还有一个闫孝文的。
这么点时间有那么忙吗?
段鸿先拨通了朱山的电话,可是那头传来的是无法接通,感觉奇怪,朱山这家伙不是在拉面门口等着的吗?这么没信誉说走就走,这会电话还关机?不过这家伙倔的很,怎能说走就走呢?完全不像他的性格,难道是遇见了什么事?
敏感的段鸿经常在情绪最低迷的时候胡思乱想。
接着便给闫孝文拨了过去,那边很快接起了电话,不过接电话的人不是闫孝文,好像是他的司机老六。
“喂,闫兄找我何事?”段鸿擦干净眼泪,鼻音有些厚重。
“段老板!不好了,老板他出事了,刚才在金鼎大厦处理完公务回来的时候,遇刺了!”
段鸿能够听出来那边确实是老六,语气中带着焦急,闫孝文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对自己从来没有亏待过,虽然在修罗场第二次战斗很是危险,不过收获的东西也很厚重。
一听老狐狸遇刺,段鸿心里一急,连忙问道:“老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段老板,我和老板下午才到的姑苏,一回去老板就着急到公司,处理完事情后,我去后面开车,就在老板上车的瞬间,一颗子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射进了老板胸膛,我便离开将老板架上车,好在s600是个改装的防弹车,就是这样还是有几个地方给打出了裂痕,我连忙报警,然后快速将老板送往医院,现在还在抢救着呢。”
段鸿听的心惊,老六的身手段鸿虽然不是很清楚,从他轻盈的脚步以及能一个人担负起闫孝文的人生安全,绝对差不了,连他竟然都不知道是谁在刺杀闫孝文,看来杀手做的挺周密。
“不过------你为什么给我打电话?”段鸿好奇道,心想刚才老子也差点给人灭了,若不是靠着二师父的武穆神酒,恐怕现在就变成猪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