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败走惶惶遇仇家冤累环阳多少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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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哭声悲切,声闻数里,早惊动了另一门卫,刚才花间镜他进来时这个门卫正在午休,他本是好觉,既使方才文华开了车撵他的那个伴时那样噪杂也没有将他惊醒,花间镜的哭声却把他给唤醒了。他睡眼惺松手提了一条橡胶棒大步流星赶了过来,也是个非常毛躁的人,慌慌张张只顾着朝这个方向奔了来,绕过汽车时并没有在意车下还压着自己的同伴。他大老远的就用棒向这里指指点点,口中吼道:“什么人这么大胆,光天化日竟胆敢吊唁程大贪污犯,是否为程胖子先前的同党?”

  花间镜正东躲西藏,本不想将祸事惹的太宽,便先强忍住悲声。潘九男则看不过,她霹雳火脾气怎看的惯这幅丑嘴脸,跨步上前“咚”的就是一拳打在了那小子的面门上。她虽是女流,但那力道绝胜于很多男士,这一拳登时将那没眼色的门卫打个仰面朝天,重重摔倒。这小子也是游手好闲不爱劳动依托了关系图个轻松来做看门狗的娇生惯子,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再者一向也是很自负,平日里更是耍癖子的爷,要不然见了这里这么多人也不敢过来。他爬起身抹了抹鼻子上的血说了声,“臭娘儿们还敢打人来!”举了橡胶棒就打了过来。

  这一来闵豹可不能忍了,他闪身挡在潘九男跟前,就在这个当儿那小子的棒已到了闵豹的头上,闵豹久经大敌,这种场面见多了,先是将头一偏让过棒梢,然后快速伸手一把握住那门卫的棒柄,另一拳随之递出,真有准头恰到好处,正落在先前他老婆打的那个点上,他这一拳比之个妇女可就要大多了,将那小子平地打起飞出老远,棒早落在了闵豹手里。闵豹一个箭步跟上,也就待那小子刚刚落地,已经追到他的身边,登时棒若流星暴雨。本来这地方到处长满草显的极是狭小,让这小子满地里一打滚压倒了大片的草,倒是轧出了一个小广场。

  最后还是花间镜止叫停了闵豹,不是因可怜他,而是想留下他一口气以便能问点事。年轻人的英雄气慨全然化作水气蒸发了,强忍了浑身的剧痛有问必答,丝毫不敢有半点隐瞒。花间镜问到眼前的这些景物到底是因何事,那门卫一五一十作了交代。原来刘虚本是程文一手提拔,到了后来程文犯事了,刘虚就大义灭情,尽力的抖擞他的丑事,积极揭发其的罪行。可能是他怕自己受瓜葛便使一个落井下石,将本来是刘虚提议,程文赞同,还是刘虚设计与一手操办的七司村工业园事件一股脑儿全都栽到了程文的头上,向上级积极反应在建此工业区时程文是如何胁迫自己强征的土地,失地农民是如何的抗挣,程文是怎样的威逼利诱等等,这些被刘虚述说的生灵活现。为了表征自己与丑恶斗争的决心,他又建议建立此景点以儆那些不恤民情的贪官污吏,上级极是赞同他的设想,于是乎项目作废后不仅不归还村民的土地,反面又在这村级开发区原址上进行扩建,拉起了长墙修起了这反腐倡廉警世大院。这一点极大的损害了七司村村民的利益,致使七司村几乎丧失了全部的耕地,因而现在的七司村已是极度的贫困。

  经此折腾刘虚风光大露,极得上级的赏识,都说他有魄力,政治眼光明确,因此他得了一步步的上迁,现已居乡长之职,据说到了秋后他还要上调县里做县长呢。因而他家刚盖的小洋楼已没人住了,他又在县城买了二百多平米的新楼房。

  草草几言早惹的花间镜怒火中烧,几个弟兄七言八语骂刘虚是个十足的小人,众人先将这看门狗连同被子汽车压住衣服角的那个拖来将他们的衣服剥了个精光,又将他们的衣服撕了搓成绳子把他们捆了,取了他们的裤头袜子塞入他们各自的口中,然后由滕云蒋虹分别将他们提了扔到草丛最深处。本来若是放在往常,强涛他们早把他俩一刀一个给宰了,既是他们给提供了这样有价值的东西出于报答也就留了他们一条性命。其实他们这个留法与不留也没太大差别,扔到了这草丛深处实在太难让人发现,他俩若是想得人救那真得看他们的造化了,若没有苍天保佑,不到了冬天草败荒稀的时候怕是没人可以找到他们了。

  处理好这俩个看门狗,花间镜他们决意收拾刘虚为程文报仇,花间镜先让人将汽车藏好,又让其他人先休息,自己带了滕云蒋虹直去七司村。来在七司村,刘虚家极是好找,整个村子破砖烂瓦,只有他家豪侈,能不好找吗,来在那三层小洋楼前却见大门锁的紧紧,土都落了很厚一层,看样子是好长时间都没人进去过了。

  他到底住在什么地处呢,想再找个村民具体打打听刘虚的情况,却还直碰钉子,当听到刘虚两个字时那些村民都气的咬牙切齿不予回答,一连四五个都是扭头就走,当又一个又忿忿而去的时候,望着那人的背影花间镜说:“他与我们有深仇大恨,说与我们他的具体住址,我们要向他寻仇,我们要杀他家个鸡犬不留。”这句话管用,那人听了立即回头,脚底板似是安了弹簧,动作极其麻利的跳了回来,兴冲冲问:“真的?你们真与他有仇?若是你真的能将他家整的一个活气也不留那我就把他家的的地址统统详细告诉你们。”那人乐呵呵满眼充满期盼将刘虚家的家底说个详细极致,连他所有的亲戚家都说的极是清楚。

  花间镜先顺了那人的指点来在了刘虚父母家里,刘虚父母家距刘虚的豪宅仅有几步之遥,花间镜他们本以为刘虚有这样超豪华的房子,他父母必也住的不错,可令他们吃惊的是他们的房子破旧程度一点也不逊于其它那些破败小楼,同样是岌岌可危。进到院子里且见满地的碎砖烂瓦,草长的不亚于程文的墓地,院子中央拴了一只干瘦的山羊,羊在院子里吃草正合适,满院子的羊粪,走路还得绕着走,一不小心就要踩上。再进得屋内,且见屋里被长年烧火做饭薰的油黑,满屋里尽是缺胳膊少腿十分碍事的破烂家什。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字:穷,如果再往细了分析就是:怎过的这么穷,太可怜了。刘虚的母亲是个瞎子正盘腿坐在坑上,坑与灶台这边只隔了一断半截土墙,刘虚的父亲背驼的很,正在那里咳咳嗽嗽拉着风箱做饭呢。也幸亏他的咳嗽声,若是不然花间镜三人都有可能见不到他或许还要从他的身上踩过去呢。花间镜低头问:“你是刘虚的父亲吗?”老头听了大怒,大声反击:“不是,我没这样的逆子。”蒋虹嘿嘿一阵冷笑,道:“既是生了贼子怎的还不敢诚认呢?”老头听了极是生气歪了头向他们说:“什么诚认不诚认的?”蒋虹说:“刘虚伤天害理,人神共怒,我们要杀你全家以谢苍天。”说着身子向前一凑,刀子已递入老头腹中。老头自小马扎上摔坐于地,双手抱了刀说:“罪过啊,我身上的包袱终于卸了,报应啊,报应!”

  坑上的老妇虽是眼盲但却是耳聪,急的她从坑上跌落到地上,大声骂着:“你们这些不分清红皂白的土匪,刘虚那不孝子与我们何干,我们早与他不是一家人了,为了对不住众乡亲,我家老头子已经改姓曲了。他什么时候拿我们当成他的父母了,我们这个时候凭什么还要沾他的光!好事怎的我们一点也沾不上边。”她正说着蒋虹上前一刀双割断了她的喉咙,人杀完后滕云说:“蒋弟做事忒狠了点。”蒋虹听了掂着滴着血的刀说:“什么狠不狠,有仇当报,沾上边就该杀。生了这样的贼子,虽是没有得点福,但纯给人类添垃圾,给我们人类抹黑,这就是他们的罪过,早该死了。”三个丧心病狂的东西毁尸灭迹遂又将两具死尸剁碎了扔入灶堂就了里面的火烧了,看着骨头都化成了灰,他们方觉的稍稍解了点恨,最后顺手牵了院子里的羊扬长而去。

  回到“典型**工程教育基地”,他们边宰杀那只瘦羊边将诛杀刘虚父母的事对留守的人说了。大伙听了觉的极是解气,纷纷建议要灭了刘虚的九族,花间镜的记性特好将七司村那个村民告诉他的关于刘虚所有亲戚的家庭住址一字不落的复述下来,他们边吃着烤羊边详细安排了刺杀刘虚所有三亲六顾的方案。

  对于冤头刘虚本人,花间镜自是不能让于他人代劳,他领了田殊黄朗径奔县城刘虚的家而来,到达城里天色尚早,他们先寻了个小吃部,也算是歇歇脚,慢慢用酒用饭一直挨到天色很晚。看了时间差不多了,花间镜先领田殊黄朗来在一家小卖部买了大包小包的不少、当然很不值钱的东西,提了奔刘虚的家来。

  路早问的清清楚楚,很快来在豪氏庄园居民区花园墙外,这里不愧用了“豪氏”作名号,建的确实阔绰,让人看的眼花缭乱。在环阳这样一座小小的贫困县城与其他地方的破败情形相比更是显的富丽堂皇。花间镜还真的担心不让进大门,可是到了门口一说是要到刘虚家,那门卫又见他们提了大包小包的只会意的一笑连笔录也没记。其实他们不知,这是刘虚早在门口塞上礼通融的缘故。他是仗了行贿上来的,一潭静水怎的容的源源不断外流,只出不进那必完竭,也需补充,比之行贿他更是喜受贿,若是在门口上经常留有进出他家客人的记录,那以后将有许多省却不了的麻烦,故而就多了这么一条小心眼。

  花间镜他们来在刘虚家所在的那单元前,坚固的防盗门,这可挡不住花间镜他们了,也非是他们的本领太大,而是刘虚专门为了让行贿人方便,他家的电话号码是公开的,花间镜早问的清楚,他拨了电话,即刻放行,来在刘虚的门前按了门铃,而后将身子往后一闪,把礼品提的高高直逼在防盗门的猫眼处。时间不长防盗门钥匙响动,门开了,门内站的是穿的虽是非常时髦,但绝掩饰不了本质上极是土气,模样绝是个标准农村妇女的一女人,她笑着说:“来了吗。”极是熟悉,似如过去常常里打交道,领了他们进的房内,看来这种事太过轻车熟路了。

  来在她的房内,花间镜三人的眼简直都看花了,装饰的富贵之极,非是亲眼所见想像是绝难想像来一个小小的乡长的住所竟是如此奢侈。那女人定是刘虚的女人了,她见自家的摆设震惊了这几个人,甚是得意,炫耀着说:“唉,人家那些县级领导们的家才叫好呢,等到老刘升了县长,我家就不差的他们了,你们坐。”

  待花间镜他们坐下后,令他们着实想不到的是刘虚妻竟弯下腰清理起他们的礼品,翻了半天见尽是些烟酒糖果一类不值钱的东西,她的脸上微微闪过一丝不高兴,不过还非常有耐心,习练有素的问:“就这些?”田殊“噢”了声。刘虚妻笑了声说:“现在不兴这了,多玩省事的了,这些东西太显摆,容易让人捉了尾巴。”说着右手大拇指与食指作势一拈。花间镜与田黄二人心里均暗骂:“真是无耻至极。”嘴里却说:“从来没有历过这种事,若不是嫂子指点我们还真的不知,下次带来。”刘虚妻却坚持:现在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花间镜反复说了多少遍,他们要包的是大工程,合作的机会长着呢。刘虚妻问:“你们到底要做什么?”花间镜说:“这事我须见了刘乡长面陈,你能打电话催他早些回来吗?”

  听了这话,刘虚妻的脸微微变色,说:“那死东西的号经常的换,我也不知他现在到底用了联通的还是移动的。”其实她这话并不假,刘虚对这结发妻早失去了兴趣,已成了累赘摆设,仅是他的一个看门收贿的工具了。不是当初落魄,家中一贫如洗,寻个媳妇势如蹬天的那个时代了,自从当了官就嫌这个原配的黄脸婆了,真的想一脚踹了她,但是自己还希望向上爬,那样做怕是落个影响不好,就这样先凑合了,反正离是早晚的事,以后的日子长着哩,也不急在这一时。他既有这样的想法自然就很少回来了,他的这个老婆也是个贪财不认义的主,只要他一天不说离自然就一天也不与他撕破脸皮了,能凑合了一天就是一天。

  听了主角不在家,花间镜他们自是不肯走,于是就在那里死磨硬靠的不动窝,刘虚妻就在一边陪了干说话,也不说给沏点水。花间镜根本不说走,时间呆的久了刘虚一家渐渐有所厌烦,她的女儿也从自己的房间里向外张望,样子极是明显,那自是很烦。刘虚妻的脸色也由开始的大晴而越变越阴,开始还委婉,渐次就怒不可遏了,不过花间镜他们的屁股上似抹了胶水,沾在那沙发上就是不见起身。刘虚妻恼恨无比,**裸的向外轰他们,“就凭了你们这眼色、智力的,本来能办成的事我也要与老头子说让你们办为成了,送礼,送银子也不成!”

  花间镜见她已撕破了脸皮,又向外轰的太急,还威胁说再不走就要报警,就说:“本想是送你们一家团团圆圆齐上路的,看样子你是已等不及了。”他的话音刚落,田殊已从腰间拽出尖刀,脸上挂着笑,未等对方明白过怎么事来已将刀递进了她的心窝。儿子是**岁的小孩,本来也不大懂事跟在一边看电视,忽见了母亲胸口大股的鲜血汩汩的流了出来,吓的他呆傻在原地,田殊一拧身,过去一手握了他的头发向怀中猛扯跟了就在他的脖子上一抹,可怜的小孩气嗓被割断。这事做的悄无声息,漂亮至极。

  楼上的女儿一直在自己的屋里关心着楼下不受欢迎的客人,她不断了向下面张望,再待她开了门向下看时,弟弟母亲已躺在了血泊里,女孩子胆小见了血当即吓的晕死过去。别看刘虚生的猴头鼠脑,他这女儿却是不知怎的变了异,生的极是俊俏,田殊黄朗早从楼下看的心动,此刻已动了手,见了她昏倒在卧室门口,大喜,一跳老高,跃过茶几,三蹿两蹦两人跳到了楼上,从地上抱起软绵绵的女孩推门进去,将她放到床上轮流享受那温香暖玉去了。花间镜独自一人坐于客厅,左右各守了一具尸体,脚蹬了茶几磕着瓜子,转换频道兴致勃勃看起了英超。他们三人用两种方式等刘虚,还各自劝对方加入到自己的阵营来,花间镜就说:“进了,进了,快,快来看,快点,唉错过了。你们俩快过来……”楼上的两只花蝴蝶也在楼上叫他,“大哥你上来玩玩,这小妮真的不同一般。”看球是多少有点墨水的人观看的游戏,大老粗更爱的美人儿,有了美人儿就不喜欢那玩意了。

  就在他们等刘虚的当儿,又有两拨送礼的,更是来送死的,共四个人死在了花间镜的的快刀下,活干的极是漂亮,连在上楼享受美色的两个色狼都没有惊动。只是送礼而丢了性命的那几位冤枉到了无底洞,自来古训都是当官不打送礼的,他们做了鬼也弄不明白,而这里到底怎么了,却将送礼的人都给杀了呢,行贿虽是触犯了国法,却也不当死罪啊,就是被处决也当是国家执法部门裁决呀,刘虚怎的变的这么清正了呢,清正到了见了行贿者就立马杀死了呢。这些冤枉鬼必定觉的不平,他们攀,要是国家干部都是如此,那国家将是多么清澈啊,真是那样自己也不必再走这些歪门邪道。要清正,可为什么偏偏自自己开始!一股冤魂飘飘荡荡向阎王爷那里告状去了。

  等了一宿刘虚也没有回来,花间镜想:难道真的与那贼婆娘说的一般,这小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天亮了,房内横了数具尸体,血溅了满地板,他胆再大也不敢在这里长时间呆下去了,敲门叫起闺房里的田殊黄朗让他们快走,田殊这小子也够狠的,刘虚的女儿伺候了他一个晚上半点怜悯之情也没有,提过尖刀挥几挥将那可怜的姑娘开膛破肚割死在床上。

  三人下了楼赶回七司村,其他弟兄的活早已干完,只在等他仨了。刘虚的那些亲戚算是倒了血霉,平日里没沾上半点光,有了坏事却是全跟着趟上了。多少沾点边的,只要被花间镜这些弟兄打听到的都被处死了,当然也不乏了似是在刘虚家里那种行贿的倒霉鬼,去刘虚亲戚家串门的那些人,共计七十余口。但最为遗憾的是主犯却仍逃之夭夭,花间镜是铁了心的,不杀了他就不离开环阳县半步。也恰赶了铁汉撒木尔的枪伤二度感染,高烧不退,时有昏迷,不能再拖了,走不了了,必须马上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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