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了大雁塔皆松了一口气,何墨心中已暗自叫苦,因为经过了方才的那一战,竟让他此时一点真气也提不起来,看来他以后要勤练内功了。i。本来是来寻找师父的,现在却连师父的影子也没看到,还差点送命,看来师父……何墨正自苦恼,一个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多谢恩公救命之恩,不知恩公尊姓大名,来日好回报恩公。”不用多说,说话之人便是方才那少年。
何墨听后从自己的苦恼之中醒了过来,忙抱拳道:“在下何墨,路见不平伸手相助乃我行走江湖之人的必备品德,那都是小事啦。还敢问这位兄弟大名。”
“恩公不必多礼,在下张忆越。”
何墨正待说话,肚子却不争气的抢在他的话之前出了声响。这也不奇怪,何墨中午在酒楼之时也只吃到一半便被孟飞鸿打搅了,后又经两次打斗,岂有不饿之理。何墨的脸皮甚是厚,刚刚的失态好像根本没生过一样,一脸坦然自若。
张忆越倒也不嘲笑他,反而一脸尊敬的模样道:“恩公是否腹中饥饿,不如就让小弟做东来报答一下恩公吧。”
何墨一听大喜,忙道:“恭敬不如从命。”有人请客吃饭不吃白不吃,照何墨的性格就算是不饿他也会去吃。
此时月已升起,淡淡月光挥洒大地,毫不小气。
片刻两人便出现在了一家小酒店里,张忆越举起酒杯道:“在下先敬恩公一杯,感谢恩公的救命之恩。”
何墨听完之后脸上有了不满之色,放下酒杯道:“忆越不要总恩公、恩公的叫了,那样我听了怪难受的。”“不知忆越今年多大了。”何墨后面又补充着问道。
张忆越明显对何墨的这个问题很是诧异,但又不好意思不答,道:“十七。”
“在下今年十八,如果忆越不见意干了这杯后我们便结为兄弟,以后我们兄弟相称便是。”
“好,我喊你大哥,你喊我小忆便行,这样才亲切。”
“好。”
说完何墨当先举起了酒杯,两杯碰了一下,两人一饮而尽。
何墨饮完后,便打开吃戒。一阵狂扫食物堪比战场上的横扫千军,看的张忆越那是目瞪口呆。
吃完,收功。
何墨用手抹了一把嘴后才见张忆越正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不禁问道:“小忆怎么不吃?”
“我不饿,大哥。”张忆越颇为尴尬的答了一句。
说到这何墨才想起了点正事,问道:“小忆今日怎么会在大雁塔之中,那与你对打的大汉又是何人?”
“其实小弟是大唐官府中的一名捕快,今日的大汉便是独行大盗公孙祥松,我本跟了他三天二夜,岂料我却无意中被那厮现,他还逃入了大雁塔,碍于公务我也只能入塔缉拿,最终还是让他给逃了。若不是大哥出现,或许我已经命丧塔中了。”说到最后张忆越已是一脸的感激之色。
何墨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又担心的问道:“那小忆岂不是办事不力,回去会不会受到处罚啊?”
听了何墨的关心,张忆越除了“感激”这两个字,现在已没什么词能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了。
“罢职应该是难免的了。”
“那小忆以后有什么打算?”
“小忆一出生家母便去世了,一年之前家父也已过世了,如果被罢职了真的不知道去哪里,该做些什么?”
何墨心中一怔满是同情,大概他也是孤儿的缘故吧。此刻他也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他的师父和师母,想起了出门前师母满是担忧的眼神,不由自主的道:“那小忆以后就跟着大哥一起闯荡江湖吧。”
张忆越没有回答,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他这个点头比任何回答都有用的多。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道:“那大哥今日为何会出现在大雁塔呢?”
“我是寻师而来的,家师已经三年未回家了,师母甚是担心才命我寻师,最后我打听到了家师入了大雁塔。”
张忆越“哦”了一声,问道:“那大哥寻到了没有?”
何墨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大哥武功这么高,那么大哥的师父一定更加厉害,不会出事的啦。”
何墨没有任何言语。
两人又饮了一会儿酒,张忆越便先走了。何墨则是在这酒楼里住了一晚,等张忆越回来,当然这过夜前也是张忆越出的。
翌日,清晨。
张忆越与何墨在昨晚饮酒的酒楼旁的桥上见面。何墨见张忆越的脸色有些苍白,关心道:“小忆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昨晚没睡好?”未待张忆越答话,何墨早已嬉笑着调侃道:“还是那个了。”
“不是,只是……”
“只是什么?”何墨见张忆越有些不对劲急切地问道。
张忆越迟疑了一会儿道:“只是被打了五十大板罢了。”
“啊?!何墨愤怒道,谁敢这样对你?”说着何墨还握紧了拳头。
张忆越看出了何墨的愤怒,生怕他做出什么事情来,赶忙解释道:“大哥可是有所不知,我缉盗任务失败。本来程大人开恩想让我戴罪立功,可我一想到答应了大哥要一起闯荡江湖的,便自己辞去了职务,这五十大板只是对我任务失败的处罚。”
何墨听后心里一阵内疚,张大嘴巴说了半天也只说出了一个“这”字来。
张忆越见到何墨如此尴尬,也知道他是心中内疚,说道:“大哥,我们先到哪里去闯啊?”
说到正题,何墨也恢复了原态道:“我一位叫石虎的朋友,人称‘十虎剑客’,他告知大哥六月十五之日武林正道会在太湖举行大会,那时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大多都会出现在大会之上,我们就先去太湖大会见见世面。”
张忆越“嗯”了一声,满脸兴奋,刚刚五十大板留下来的疼痛已然被何墨的话给治好了不少。
何墨突然想到了什么,丹凤眼一亮道:“但在这之前我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什么?”张忆越也被他的严肃变得严肃起来了。
“昨日在大雁塔之内与羊头怪大战之时,大哥的佩剑已断于塔中。作为一名剑客,剑是很重要的,没了剑的剑客就如没了爪的猫一般,所以我们现在便要去铁铺打一柄剑。”
“大哥不用去打了。”
“为何?”
“小忆我虽使的是刀,但是我祖上却是使剑的,可是剑法已失传,但小弟祖传的宝剑还留在家中,小弟不是自夸,便是我这个外行之人也能看出那是一柄宝剑。”说到这张忆越眼中满是骄傲之色。
张忆越话中的意思那是再明了不过了,何墨当然也已明白了张忆越要赠剑予他。
只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辰,两人便来到了张忆越的家。院子很小,屋子很破,里面很简陋。只见张忆越从他那张破旧的小床下取出了一个长约四尺的木盒。张忆越抚了抚盒身,显然是经常擦拭的,盒上没有什么灰尘。打开木盒,一柄长约三尺四寸的长剑落入了两人眼中。
何墨倒是一点也不客气,一把拿起长剑,长剑出鞘,声如龙吟,剑身无痕,双刃削铁,剑尖蓄势,果真是柄宝剑。
何墨单手抚剑如爱人一般,细看之下原来剑柄处还有个莫名图案,甚是诡异。此剑上下还散一股逼人的阴寒,杀伐之气,若是胆子小的人见了大概会吓的颤栗不已,何墨却甚是喜欢,丹凤眼中还透露出一道摄人光芒,不禁问道:“小忆,这果然是一柄好剑,不知道它有什么配的上它的名字?”
“此剑无名,小弟将此剑赠与大哥,就自己取一个吧。”
若论取名字,何墨还是很在行的,看他的外号‘诗神’就知道了。
他沉默了片刻,口中吟道:“血虹
——何墨
血光一出万象变,
虹景一现彩七点。
血虹一出谁敌手?
江湖豪杰尽臣服。”
吟诗之时,何墨身上不由的出一股霸气,就如王者之气睥睨天下,全没了那个吃霸王餐时的小混混模样,张忆越听得那可是怔怔入神。待何墨吟完,张忆越顿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不禁赞道:“好诗!原来大哥不但武功高强,文采那也是过人一等,不愧是文武双全的俊才。”
何墨被张忆越这么一夸,也不谦虚,反而问道:“小忆可知家师乃是何人?”
张忆越倒也配合,道:“还请大哥明说。”
“青莲剑客诗仙李白。”何墨说此话时脸上闪过一丝不为人知的难过。
“原来如此,怪不得大哥的武功和诗都这么好。”张忆越恍然大悟。
“其实我在作诗方面已经越了家师,我已自称诗神。”何墨一脸骄傲道。他的老毛病又犯了。
幸亏他碰到的是张忆越,张忆越“哦”了一声,满脸相信神色。张忆越又似乎想到了什么,疑问道:“大哥是否将这柄宝剑取名为‘血虹’?”
何墨“嗯”了一声,又道:“小忆果然聪明。”
“大哥真是高抬小忆了。”
“哪里,哪里。”
“是高抬了。”
“真的没有,大哥说的都是真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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