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呜……”
非常好听的女声压抑着从男洗手间传了出来。
“萌萌,萌萌……”低沉的男音变得越来越急促,伴随着激烈的撞击声,男人欲仙欲死地拍着女人白嫩的屁股,道,“萌萌,爱死你了……”
祁尧丞站在男洗手间外,心跳比里面奋斗的男人呼吸还急促。
朦朦?是陌闫朦吗?
他这么想着,拳头已经紧握。
“我要,我还要……给我,快给我……”癫疯的女人胡乱的喊着,她的声音还带了一丝愉快的哭腔。
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还以为是个多么冰清玉洁的女人,原来是个人造的处女。亏自己还为成为她生命里第一个男人而觉得骄傲,简直太愚蠢了。
从第一次靠近我,她就是有目的的吧!呵,这样的女人,简直比鸡还让我恶心。
“萌萌,我爱你,我爱你……”随即又是一阵惊心动魄的“兹啪,兹啪”声。
祁尧丞不想再听里面的战况,转身离去。
刚才黎秘书还说她往东面的门去了,是玩障眼法吗?手段还真高明,差一点自己就被她给骗了。
这时,祁尧丞的手机又开始震动了起来。
“喂?”祁尧丞看了一眼手机的显示屏,明明是雅西的电话,可是他接听的时候心中多了一丝不耐烦。
“老公,想不想我呀?我后天就要回国了。”美国纽瓦克自由国际机场的候机室,陌雅西正打着祁尧丞的电话,她准备提前一天回国,给祁尧丞来一个大大的surprise。
“恩。”祁尧丞身后的“啊啊”声无休止的刺激着他的耳膜。
他快步走了几步,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发誓,今晚之后,不再跟陌闫朦有任何瓜葛。
“这么冷淡,真生气了?我接下来一段时间都是你的了,不要生气好不好?”陌雅西听祁尧丞爱理不理的声音,撒娇道。
“我正在应酬,你到s市打我的电话,我去接你。”祁尧丞道。
“老公你骗人,你晚上可是从来不应酬的。我强烈地保证以后的一个月都是你一个人的。”陌雅西以为他是不消气,又说。
“恩。”他经过女洗手间,狠狠的踹了门一脚,可这也无法消除他心里的怒火。
“丞,我隔壁没人,你把你的美人找来到我隔壁……啊……我还有一把的……套……靠,爽歪歪……”欧鳞旭大喘了一口气,他不用看门口的人都知道是祁尧丞。
“老公,我好像听见鳞旭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陌雅西刚问完,她的经纪人就向她指了指手表。
“老公,你要乖哦。我先不和你说了,挂了,爱你。”陌雅西站起来,戴上墨镜,终于要登机了。
祁尧丞还没说话,那头已经挂了。
“管好你自己的鸟就可以了!”祁尧丞又猛地踹了门一脚,声音好像炸弹爆炸“轰”这么一来。
“受不了了……求求你,轻一点……”黎玥然痛不欲生的声音飘了出来。
“你……是……处……女?”欧鳞旭看着点点血滴落在瓷砖上,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好。
“恩……”黎玥然害羞的抱住欧鳞旭的脖子,回答道。
“可能是个人造的,草!”祁尧丞忍不住爆了粗口,赶紧走了。
正当他气焰火够大的时候,一个女人撞了上来。
“hell,祁大少爷。这么巧,我们又见面了。”一脸无敌自信的夏倾朵熙穿着一袭淡蓝色礼服出现在了祁尧丞的眼前,被礼服包裹着的她散发奢魅倾城的贵美之气。她的礼服裙摆采用了侧开叉设计,祁尧丞本能地扫了一眼她露在空气中修长纤细的腿。
还没那个女人的腿长。
“陌上冀对他的秘书长可真好,这件礼服是你们fd最贵的礼服吧。”祁尧丞道。
“提前知道祁大少爷要来,就伸手问陌总买了。”夏倾朵熙靠近祁尧丞,惊艳地笑着。
“可惜穿在你的身上,毁了。”他绕过她擦肩而过,不留一丝解情的风度。
“祁尧丞,你越是高冷孤傲,我越是要征服你!”夏倾朵熙抓着手里的晚宴包,忿恨道。
……
“这是主人家的房间,我们进去不好吧?”我有些迟疑和犹豫。
“喂!”又推我,这个男鬼!
“龙都啊……”黑暗之中,我仿佛听见了一个哀怨惆怅的女音,她在哭?
这种哭声好像比撕心裂肺更加让人听了发麻,压抑的,难以抒发的,我竟然落下泪来。
是人还是鬼?
“儿子,我的宝贝儿子,你怎么年纪轻轻的就走了……”安冰叶捂着秦龙都的照片,边哭边轻声的嚎。
男鬼又推了我一把,我只能壮着胆子又往前走几步,退缩的问,“您好,我……你是人还是鬼啊?”
“谁?”安冰叶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泪,站了起来,“这是我儿子的房间,你怎么进来的?”
“您是秦家的夫人吧?我是陌闫朦,陌家的小女儿。”是人,真好。
安冰叶打开了灯,手里还抱着秦龙都的照片,她和我解释她为什么不开灯的原因,“龙都会来,怕他见不了光。”
“龙都学长已经安息快一年了,夫人您保重身体啊。”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而且鬼不怕见光,都是电视剧乱编的。”
“你怎么这么肯定?”安冰叶走到我的身旁,问我。
“我身边这位就不怕,他白天出没……”我转头想给她介绍男鬼,后又想她看不到这位鬼朋友,不好意思地说,“我不是神经病啊,你别误会。”
“我能感觉到我的孩子,他在这儿。龙都,你在吗?妈妈好想你啊……”安冰叶说完,哭势更加汹涌。
我诧异地看了男鬼一眼,他是……秦龙都学长?
他是我们大学商务谈判专业继穆烈学长之后的谈判奇才,可是我不曾接触过他。
而且去年这个时候,秦汉明独孙秦龙都死亡的新闻霸屏了大半个月,基本上那段时间每天都是放他死亡的消息。
“夫人,龙都学长跟你说对不起。”我做着二人的媒介,“他一直都看着您,您别难过了。”
原来他死不瞑目是因为他的妈妈。
“你不用以龙都的名义安慰我了,我都知道……”安冰叶喘了一口气,又接下去说,“可是白发人送黑发人,我接受不了。我养了他二十几年,说没了就没了,为什么呀!哇……”
安冰叶说着,瘫倒在了地上,又是捶胸又是哭吼。
“夫人,您有身孕,别哭得这么伤心了,对身体不好,对宝宝更不好。”我急忙小跑着将她从地上搂起。
“我连我家先生都瞒着,就怕他会因为新来的孩子而忘记了我们的龙都,你是怎么知道的?”安冰叶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真的能够看见龙都吗?”
我点了点头,回答说,“他就在这里。”
“龙都,龙都……”安冰叶对着空气喊了喊。
“夫人,市长和他的夫人来了,老爷和先生让您下去招待客人。”门口,秦家的管家来通报。
“秦管家,我不下去了。”安冰叶转头说。
秦管家叹气着虚掩上门,哎,夫人终日呆在少爷的房间里,这样下去非闷出毛病来不可。
“小姐,虽然我不相信世界上有鬼,但是我相信龙都一直就在我的身边。”安冰叶看着我,坚定道。
我的眼泪充满了眼眶,秦龙都,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怪不得那回见到秦汉明老总的时候,你把脸贴在了他的脸上。
哎。
“夫人,我们下去吧。”我想她不能总是处在这充满悲伤回忆的房间里,所以便对她这么说,可她拒绝了我,“我只想和我儿子在这里呆一会儿,你下去吧。”
“夫人,你这样龙都学长怎么放心,他会死不瞑目的。”我试着安慰说服,“您再难过,也要为您肚子里的孩子忍住啊。”
“那他的灵魂是不是就不会离开我,好啊,那就要他死不瞑目……”安冰叶说着,诡异地笑了,“龙都是土葬的,改日让他爷爷帮他配骨,找个和他年纪相仿,又是门当户对的姑娘……”
“配骨!”我捂住嘴巴,倒退了好几步,“不是吧?”
她要不要说这么恐怖的话!
“龙都死的时候手里捧着一束玫瑰花,他一定很想结婚吧。”安冰叶说完,盯着秦龙都的黑白照片道,“龙都,妈妈替你办轰动s城的世纪婚礼,一定不能让你委屈。”
我不顾秦龙都的恳求,硬是从屋子里出来了。
“她是不是神经错乱啊,现在是二十一世纪,还搞古代冥婚那一套,吓死人了。”我打了个哆嗦,浑身都开始不对劲了。
秦龙都的鬼魂飘在半空中,叹气着看了一眼逃跑的陌闫朦。
秦龙都的目光又转到了房间里的女人,忧伤的,舍不得的,埋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