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
我晕晕忽忽的爬起来,想起刚才倾言那下毫不留情的手刀,恨恨的骂了一句。
不知道自己到底晕了多长时间,言会不会到了那里了吧?那现在,该怎么办?
还有——这——是哪?
不是自己的厢房,也不是言的房间。这是——
“他妈的,想把我关起来!这个家伙。”反应过来后,我一脚踹飞了一个凳子,重重的撞在了门上。
“咚”沉闷的一声后,那扇门居然应声而开。
想都没多想,我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结果——
轻轻的用手指隔开两只粗壮的手臂,讪笑着退回来。
“请问——”
“少爷吩咐小的保护您的安全,请您回去。”
“那如果我一定要出去呢?”赌气着把面纱吹的一起一伏。
“少爷说,可以打晕您。”声音不卑不亢的从高处传来。
“妈的!这个死人!”可怜的我现在除了骂爹骂娘之外再也无话可说了。
无奈的看着那两个人把门关上,想着言现在没准已经到了那里和流殃见面了,谁知道那个家伙会弄什么花样呢?反正他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放过自己的。
想到言那只死狐狸,本来就暴躁的心情更是怒火冲天,翻在床上,把自己的衣服头发撕扯的乱七八糟。
无聊,发泄后闷闷的坐起来。目光不经意的掠过木制的窗户时,眼珠转了一下,好象是很古老的插拴啊?都锈的不成样子了。。。阴森的笑了一下,想困住我?嘿嘿~还早呐。
“咚”守在门口的两个人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想起那正是窗户被打开的声音,两个身影敏捷的向窗户的方向跑去,可是只看到一扇窗户在晃晃荡荡,根本没有半个人影,正在诧异是怎么回事,猛的又听见了开门的声音。
“糟糕。”两人心中大叫一声不好,又快速的冲回门口,却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大门敞开着,而屋里已经没了人影。
默契的看了看对方,人影一闪,朝两个方向追了过去。
看着那两个人走远了,我才狡黠的笑着,从床下钻了出来。拍拍身上的灰,皱了皱眉。
“该死。”这句话似乎已经成了我的口头禅,衣服这么脏,我可是要出去旅游的啊!怎么办?
不如去言的房间里拿一件吧?他的衣服好象很多的样子,天天都穿新的。
打定主意了我索性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个精光,反正变成兔子也用不着这些。想着一会言见到自己时瞪大的眼睛,我就忍不住偷笑起来,早说了你是关不住我的。
“兔子兔子兔子…………………”
从倾言的房间里出来,还是只小白兔的我用牙齿拖拽着一个小包袱,不用说,里面就是我从他那A来的衣服,亦步亦趋的向马厩的方向爬行着。
好容易爬到了,我注意到今天的马厩并没有人看守,好象…。所有人都被言派去守前后门了。
是为了防止自己逃跑吗?我得意的晃晃小脑袋上长长的耳朵,他也太笨了吧?自己突然有点明白给自己教了两年的数学老师在看到自己时的心情了………哎~~~
沉重的叹了口气,我又念叨着“变人变人变人……………。。”变了回来。
浑身上下一丝不挂着我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了以后才放心的打开包袱,把自己精心挑选出的衣服抖了抖。
那真的是一件很漂亮的衣服,我在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就确定自己要穿上它了。
和服般的样式的长袍,开到胸前的襟口和袖口上点缀着金色滚边,背面白玉的底色上手绣着一只金色飞舞的凤凰,下摆是微洒着金绿的凤凰尾羽。而腰间却不是这里常见的腰带,而是——一颗精美细致的金色扣子。
多亏自己带了白色的衬裤,不然就走光了。我匆匆的套上长袍。仔细打量了一下,还挺合身的,就是不知道好看不好看,这可没有什么镜子可以让自己照一下。
就这样吧!还是去找言比较重要。
一匹一匹的高头大马,我吐了吐舌头,多亏自己以前去内蒙古玩的时候有让牧民教自己骑马,应该没问题吧?挑匹温顺点的就好了。
想着想着,我目光一定,在一匹黑色的马面前停了下来。这匹马真的很帅气。身上的毛像黑缎子一样闪闪发光,四只蹄子却白的纯粹如雪。尤其是一双大大的眼睛,温润晶莹。
“踏雪。”我不禁伸手抚上了它的脸,喃喃的说道。
奇怪的是那匹马好象听懂了什么,把脸靠在我的手边温顺的蹭了蹭。
“就是你了。跟我走吧!”微微一笑,我解开缰绳,顺手在地上捡起斗笠,犹豫了一下,如果不带的话言会生气的,还是不要惹他为妙。
乖乖的带好斗笠,拉着马走到了马厩的尽头,那有一扇小门,是自己偶然发现的,这里的守卫大概都不知道,狐狸要是走的很急的话也不会想着告诉他们了。
这是自己唯一的出路了。一定要出去。
坚定了下信心,然后推开门。
真的没人守。门外就是街道了。
“我们可以走了!”抚了抚马背,我一跃上去。“驾”的一声,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