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清醒了吧,已经能听清楚耳朵边传来细碎的说话声。
“他怎么还没醒?无风,你是不是把药的剂量放大了?”这声音,好象那个玄武变态的。不过无风是谁啊?
“回陛下,无风用的剂量没有出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身体疲劳过度,所以才会延长药效。”冷冰冰的声音,应该是那个能把他的马当独角兽使的马夫吧。嗯,应该是在汇报工作。
“嗯?太子真打了他?”
“是,当时无风在房梁上看的很清楚,上好的蛇皮鞭,还浸了盐水,实实在在的抽了鞭子。”
“他忍下来了?”
“是,没有求饶,只是…”声音有些犹豫。
“只是什么?”
“他在中间喊了暂停。”
“暂停?他喊暂停干什么?”
“好象要放松一下,缓缓身子。”声音已经像在忍笑了。
“缓缓?然后呢?”这个玄武变态好奇了。
“然后他说,好了,可以继续了。”这语气声调倒是学我了个十成。
“哈哈,这个小东西…”声音停住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下去吧。”顿了下,他开口说道。
“是。”
“小兔子,要我抱起你起来吗?还是,你想要另一种方法叫你起来呢?”正考虑着什么时候把眼睛睁开再装作一副初醒的无力状时,低沉暧昧的声音,随着呼出的阵阵热流,就这么贴近了。
我脑子一激灵,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睁开眼睛,对着那张奥特曼般银光闪闪的面具,面部神经极其抽搐的一笑:“陛下真是好耳力啊。”
他只是带着那种意味深长的笑盯着我看,看的我背后冷汗流的稀哩哗啦的。
下意识的把被子又往身上拉了拉,我小心翼翼的陪着笑问道:“陛下,这里是哪儿啊?”
“朱雀,你刚刚被从白虎送回来,怎么?忘了吗小兔子?”
“哦,那公主呢?公主醒了没?”怎么没见那女人跟在她亲亲爱人的旁边?
“公主?呵呵,你回来了,公主自然会醒的,只是不是现在而已。”丝毫没被公主那俩字影响到情绪,他仍然一脸看不出目的的微笑。
“那…您还有话要说?”再次往床里面挪挪,离那家伙越远越好,我可没忘当初谁拿手指…咳咳…那什么我的…
“如果我要说,这件事和倾言以及太子有关呢?”他不紧不慢的说着。
“那您说着,我听着啊。”我眨巴眨巴眼,一脸标准的走狗样儿。
“可是这件事情,只是对倾言有好处而已,跟我可没有一点厉害关系,我为什么要说给你听呢?”他好整以暇的坐在床边,状似悠闲的看着正在跟身上的被子做纠缠的我。
“哦,那你就别说了吧。”我拽着那被子,随口说了句,然后继续研究自己的衣服带子怎么还在自己屁股底下坐着,然后又压了着被子?我皱着脸,使劲的扯啊扯,奇怪,怎么还扯不动?都怪这古代的衣服的腰带太长,连我都不怎么它怎么跟被子绞一块儿去了。
满头大汗的扯了一会儿,突然发现好象没声音了?嗯?那变态走了?我抬起头,才发现那家伙还是保持刚才的姿势坐在那儿,就是有点儿被风化的感觉,还有脸上的表情也有点…嗯…僵硬。
“您还有事?”我考虑了一下,实在想不出他到底为什么还要坐在这儿,才开口问道。
“我刚才说的话你到底听见没有?”嗯,好象生气了,有点儿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啊!不过可惜我是钢筋水泥的摩天大楼,不怕你打雷下雨。
“听见了啊!一字一字,很清楚呢。”我纯洁的做小白兔状使劲点头。
“那你——”似乎是气极了啊,啧啧,但是呢,又不知道把火发哪儿,真可怜,心里小小的同情一把。
“可是愿不愿说给祺飒听是陛下的事情啊!祺飒一介布衣,怎么敢勉强陛下呢。”继续扮演我纯洁不谙世事的小白兔。
“你当然可以勉强我了。”他脸色似是一变,语气也蛊惑了起来,然后缓缓靠近我,和我抱着的这一大坨被子。
“不知道…陛下说的是什么意思啊?”我绷紧着神经,往里蹭蹭,再往里蹭蹭,妈的,靠到墙了。
“就是你能理解的…那个意思…”始终还是没蹭过那面墙,我只能一脸干笑的看着他把我和被子困在两臂之间。
“我能理解的?那陛下就是愿意讲给祺飒听了?”我讨巧的问着,一边打量着有没有什么空隙可以钻出去。
“当然。不过这个故事,可是会很长的哦,小兔子。”他的唇来到了我耳边,厮摩着,带着热气。
“咳咳…那陛下就快讲吧,祺飒听着呢。”偏开头躲着那阵阵搞的我无所适从的热气,真想端把枪指着这王八蛋大喊你他娘的给老子速度讲完滚边儿上去凉快。
但是…我不敢…
所以,乖乖的做我的鱼肉…
“故事是这样的。从前…”耳边有湿润的感觉一路向下到脖颈处,靠,还从前,你要是敢讲有和尚这种故事给我试试。
“白虎北方有一个蓝姓世族,家财万贯,世代为官。这家的主人蓝君有一对双胞胎女儿,据说有倾国倾城之颜。大女儿蓝思瞳,二女儿蓝思晶。当这一双姐妹到了二八年华时,提亲的人几乎能踏破这蓝家门槛,后来…”
我正专心的听着故事,见他停下,忙问道:“后来怎么样了?”
他微微一笑,一手抬起我的下巴就吻了上来,唇舌的剧烈交战般,好象全无反抗能力的被他吻到恍惚,然后突然想起来,在言的府邸,好象见过一个蓝姓名字的牌位。
似乎是满意我的顺从,他放开我,舔了舔我的嘴角,继续说道:“后来一纸诏书,把蓝家的大女儿纳进宫当了贵妃,而二女儿,也被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右丞相大人用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娶进了门,当了正房。白虎王还钦赐了水月夫人的名号,称她的相貌如水中之月般美貌的不真实…”
白虎王?右丞相?
我一顿,抬眼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一脸调笑的重复着我的问话,同时一只手也悄然的潜入我的衣内。差点儿忘了,我现在身上从里到外就只套了当时从那人身上扒下来的一件外衣,是标准的衣不蔽体。
我皱眉看着那只手,考虑要不要把他揪出来扔一边儿去然后大骂这个玄武变态一顿再甩甩袖子走人还是…
这时,他开口了:“当然,是你的倾言的父亲时候的事了,也就是如今的白虎王年轻时候的事情。”
我正准备行动的手顿住了,这种事情…
我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说道:“继续。”
“小兔子果然很热情呢!要我继续吗?”
面部神经抽搐一下,努力不去想在那个变态那儿可能会多出来的那层意思,郁闷的点了点头。
“真乖,那我就不客气了。”话音刚落,身上的被子被一把拽开,我衣襟大开,头发散乱的被他压在身下,我在心里默默哀鸣一声,变态果然会想到这儿…
他倒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只是一根手指在我基本上已经全裸的身体上划来划去,低沉的声音继续说着:“一年后,两位美人都生下了男孩,只是那位贵妃在产后突然因为身体虚弱又感染上了风寒去世了,而水月夫人伤心过度,终生再也没有踏进皇宫一步。那两个男孩长大了后,就成了现在的太子殿下,和右丞倾言。”
他说到这儿突然停住了,低下头轻轻的咬了一下我的喉结,然后小声的贴着我的耳边说道:“只是事情,远远不像人们看到的那么简单。因为太子…”他抚摩着我的身体,缓声说道:“是假的…”
惊!我脑袋一蒙,太子是假的?那真的呢?
见我直直的盯着他,他又摆出了开始那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
“你的意思是…”我咽了咽口水,小心的猜测着:“言才是真正的太子?”
他不答我的话,只是继续的讲着那个故事:“贵妃病逝前见的最后一个人,就是她的妹妹蓝思晶。当天水月夫人抱着她的孩子来了贵妃的寝宫,把所有的下人都秉退了下去,她自己抱着两个孩子陪她姐姐逗着玩,不多一会儿,门口的侍卫就听到了里面一声哀鸣,接着就传来了哭声,于是他们就赶紧禀报了白虎王,等那大王赶到的时候,只看到水月夫人似是伤心过度昏倒在床前,而贵妃已经去世了。那两个孩子就放在床上,于是大家忙着把蓝思晶送去医治,孩子,也就只凭着他们的襁褓被区分开了。”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思维有点儿混乱,狸猫换太子?靠,老子又不是包黑炭,这唱的又是哪一出?
他轻轻捏了一下我胸前的一点,我皱着眉,闷哼了一声,他才调笑的说:“天机不可泄露。”
“那我怎么相信你?”我一把甩开他的手,从床上爬起来就要走,他也不拦我,只是慢慢说道:“你想想这些天你所知道的事情吧!为什么人人想娶的金枝玉叶,倾言母亲的遗命就是不准娶皇室女子为妻?为什么太子会突然软禁白虎王?他明明是太子,皇位迟早是他的,为什么要冒天下之大不讳去逼宫?”
我顿了一下,没有回头的问道:“你想要什么?”
“要白虎恢复和玄武的贸易往来,重新开放被关闭十五年的边境市场,让两国百姓可以互通有无。白虎和玄武缔结盟约,三年之内不得互相开战,还有…”他语气一柔,“我要你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