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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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上有一种经常不负责任的物质叫做“作者”,所以让我们越过用一年的时间来比身高的13岁,直接多姿多彩的14岁吧。

  他瞪她,很用力很用力地瞪她。恨不得把她瞪成一个发育不良的蚕蛹,让她一辈子也不能出来气他。

  她明明都有他这个奴性坚强的童养夫了,居然、居然又捡了个男人回来!!

  “小丰,叫你去烧热水,还愣着干嘛!”她紧张得鼻尖冒汗,手里却利落地把男人的衣服撕开,察看他的伤口。

  男人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断断续续地着。

  相依为命8年,他们的小天地头一次闯进了第三者。

  他很清楚现在不是吃飞醋的时候,却在意地要死:姚杏花,你给我等着!

  叶少丰只差咬着个小手绢泪奔而去了。只可惜他是奴性坚强的童养夫,心里再老大不愿意,身体也自动自发地烧水去了。大概他万没想到他会有为她以外的野男人烧水的一天吧。

  呼……还好没有毒。检视完毕,姚信华松了口气。只不过伤及筋骨,先要剜肉取出断刃,再缝合伤口。眼下没有麻沸散,伤口又拖不得,否则便会溃烂,不知道这男人受得住受不住。

  她抽出叶少丰为她绣的手帕,轻轻擦去男人脸上的汗水,然后揉成一团硬塞进男人嘴里,又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刀身极薄寒光迸射的匕首,一看便知锋利无比。

  随手敛过一堆稻草,拿出火褶子点燃,把匕首伸进火里烤热。

  然后她低首附耳对男人说:“忍着点。”

  男人也不知听清没有,只听见他咬着手绢“嗯”了一声。

  她嘴唇一咬,开始动手。

  鲜血飞溅在她脸上,端热水进来的叶少丰看见以后吓得僵在原地,她却连眼睛也不眨一下,仿佛对这种事情轻车熟路。

  他怎么从来不知道她懂医?

  血水一盆盆泼出去,染血的布条堆成个小山,她拿着绣花针仿佛吃饭屙屎放屁一样容易似的把男人的伤口缝了个严严实实。

  男人因为失血过多,再加上姚信华本着速战速决的意思,针法虽然熟练却一点也不温柔,早不知啥时候就昏死过去了。

  姚信华银牙一错,咬断线头,顺手抽出男人嘴里紧咬的手帕,免得他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了,那她就白救了。这才敢放松身体,往稻草上一靠,任满脸汗水顺着纤细的脖子一路流淌进衣内。

  待会儿一定要叫她的童养夫再给她烧两大锅水,好好缓解一下疲劳。

  但她眼睛才一闭,忽然又睁开。

  “小丰!”

  叶少丰正忙着震惊和汹涌地吃醋,听见她唤,本能答“是”。

  “这些血布是洗不干净了,到茅厕里支个火堆把它烧了。记住,一定要烧得干干净净,不能留半点痕迹。”

  “哦……知道了。”值得那么慎重吗?烧也就算了,居然还要拿到茅厕里去烧。他的心好酸哦,呜呜。

  当晚归的众乞丐们拖着一摇三晃的身子回到破庙,正好闻到一股很呛很复杂的味道从庙后飘过来。

  不好!后院起火!

  于是众人不管三七二十一,仿佛那把火烧在了自己屁股上似的,顺手抄起所有能装水的容器奔向茅厕。只见一股黑烟滚滚冲天。于是大伙儿齐心合力,抢救火场,很快控制住了火情。

  但是……

  “你们想整死我就直说!”怒吼冲天天动容。

  叶少丰被支使到茅厕烧东西本来就老大不爽,又毫无预警地被浇了个湿透,心中的悲愤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天,你不公啊!

  众人被他的反应吓得面面相觑,又想起姚信华当年的嘱托,谁也不许欺负叶小弟,连忙把他连哄带劝地拥回庙堂内。

  姚信华本想小憩一下,结果被众人的喧哗吵醒,走出来一看究竟,正好看见一只落汤鸡。

  她高呼一声:“是谁欺负了我家小弟,害他流眼泪流到全身湿透!?小丰,你告诉我,我一定替你讨回公道!”

  叶少丰苍白着脸,着抬起手指,动了动嘴唇:“就是……”

  周围的乞丐一退三丈远。

  ……你!可惜他来不及说,昏过去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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