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板牙被众兄弟暴打了一顿——打你个引狼入室的!
(黄板牙:冤枉!俺只是想拉个要饭生力军入伙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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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怜回到家,吃过药,止不住的咳嗽终于平缓了下来。
在他的预料中,这时候的厢房里应该像王婆骂鸡一样热闹才对,可是却出奇的安静。
说实话,当他看到华妹气哼哼地把一个癞头癞脸的青年乞丐拖出来时,真不敢相信那就是平日温婉的华妹,也不敢相信那就是华妹日思夜想的叶少丰。跟他想象中的……差太多了。
姚信华坐在窗爆安静地用手帕拭泪。心里想的是:这个死罗三,居然不告诉她他把小丰弄得这么惨不忍赌!骸有种下次受伤不要落在她手里,否则一定给他缝一道更丑的疤!
叶少丰被扒了个精光丢在澡桶里,水面上漂满了异香的,不知为何,也是英雄虎泪。心里想的是:……
至于她是怎么把他从四块玉弄回来的,在此就不赘述了。
“为什么要卓”“你有没有?”两个人同时开口,又同时沉默。
叶少丰深深看她一眼,便把视线别开,闷闷地答道:“我有那么不可靠吗?”
姚信华小声咕哝:“谁叫你桃花脸桃花眼桃花的……”小嘴儿来着。说着,眼睛就不老实地瞟了过去。这一瞟不要紧,一下子把她的心潮瞟澎湃了。她情不自禁地走到澡桶旁爆伸手把叶少丰依然惨不忍睹的脸捧起来,深情地凝望着。
老天,她真的好想他!
叶少丰也回望着她。
他又何尝不想她?
相对无言,惟有泪千行。
良久,姚信华皱起鼻子,道:“好臭……”
叶少丰面不改色——实际上他的脸已经被涂满了药,想改色也挺难的——道:“你可以不必用这么臭的药。”
姚信华终于按捺下对美唇的冲动,后退两步才道:“你身上这些易容材料粘了半年之久,结实得要命,要想用最快的速度彻底清除就只有用它。而且你真正的皮肤半年没有接触到空气和太阳,已经有些浮肿溃烂了。这个药虽然又臭又刺激,但是既可以褪掉你的易容,又可以修复你的皮肤。”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她很生气,生气叶少丰居然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叶少丰倒不甚在意,他的脸若真的毁了,倒也省去许多女难。只是,怕自己到时候又自卑,怕姚信华嫌弃,心里有了疙瘩反而更不好了。
唉,他真是注定一辈子要被她耍得团团转。“说吧。”
“说什么?”
“你可以从你为什么懂医术正说起,也可以从你为什么离开我反说起。”虽然现在他的尊容和处境实在不适合谈论严肃的问题,但是这次,他打定主意,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姚信华深吸一口气,道:“好!我说!但我可不可以等你恢复得美美的,一边养眼睛一边说?”
叶少丰眼睛一眯,抱着双臂,“唰”地从水里站起来。
“啊——!!”娘呀!她要长针眼了啦!姚信华尖叫着抱头鼠窜。
叶少丰很酷很酷地开口:“你说、还是不说?”
姚信华抹了把眼泪,吸了吸鼻子,小媳妇似的:“我说……”
诸位看官若想知道姚信华为什么离开叶少丰,此话需先从十七年前她把他捡回来的时候讲起。
话说当年,姚信华把流落街头的叶少丰捡回破庙,即派遣庙里众人去打听他的身世。却没有任何关于叶少丰为何身中奇毒的线索,只知道他是被一个外地人带到这里丢下的。据说那外地人是京城口音,年纪三十上下。
本来姚信华想从叶少丰嘴里打听出什么来,可实际上她刚捡他回来的时候,他的意识模糊,对以前的事情没有任何印象。可能也是因为有人对他下了药。但究竟是什么人要这么歹毒地对付一个还不懂事的小孩子?
「他长得很像一个人。」风无晴对她说。
就因为这一句话,促使她下定决心,带他远走他乡。
但是叶少丰还太小,她不能也不敢带着他去冒险。所以她给了自己两年时间,等他长大。当她确定他可以独挡一面了,便毅然决然地不告而别。
与她在一起,叶少丰得不到真正的成长。而与叶少丰在一起,她也不能放心大胆地去调查他的身世。
除此以外,她还有一个小小的私心。
想到此,看着叶少丰认真的眼神,她不禁轻轻笑了。
现在,他就在这里,在她面前,她那小小的私心,得到了多么大的满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