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房间内,换去湿衣的柳源,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在也无心睡眠,心中想的全是今日之变,和将来种种。
天色未亮,狗子的敲门声响起,不似以前那般风风火火,显得有些谨慎。
两人同去膳堂的路上,狗子絮絮叨叨的寒暄着昨日异变,被那声“古”字的尖啸声惊醒后,见望龙宗山上出来那么多人,吓的他蒙着头在被窝里,不在敢有丝毫探究的念头。
到了地方后,柳源并没有在去招惹荒牛,身体突然变强,现在还没有适应,如果与荒牛战斗时,被狗子看出端倪,难免会将事情联想到一起。
他身体变强也需要一个说法,含蓄的向着狗子打听,什么灵果仙草能让肉身变强的问题。
狗子的婆娘在灵圃照看望龙宗仙草,这件事情狗子虽然自己不知道,他的婆娘却应该是清清楚楚。
狗子应承下来帮助柳源向自己婆娘打听仙草的问题后,见柳源无心战斗,也兴趣斐然。
这一日的望龙宗,不似以前,昨晚夜间的变化成为了望龙宗弟子和杂役的谈资。
望龙宗的天空中御剑而过的弟子明显比他日多上了许多。
三人成虎,晚间之事,从一声尖叫,慢慢的演变变成,一个神仙人物来望龙宗寻衅,被望龙山上飞出的老祖打伤而逃,众多弟子夜间追敌。
一个说的比一个真,一个说的比一个像
已经不是亲眼所见,简直是亲身参加了这场轰轰烈烈的战斗中,甚至讨敌中的每一招,每一式,都能引起争辩。
柳源心中有思,对于这些讨论聪耳不闻,默默无闻的做完今日工作便回到住处。
回到住处时,有些愕然,昨日离去的小兽,闭着眼睛安安静静的趴在床上。
柳源的进入,小兽微微抬头斜视一眼,呜哇的喊叫一声,在次闭上眼睛,样子极其疲累。
柳源看着小兽,心中对小兽的回来,忧虑大于欢喜,昨日小兽离去后,在上空尖啸一声“古”字,望龙山上瞬间飞出的几位老祖,对于小兽的怒意还有谨慎,都历历在目。
无可奈何的暗叹一声,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让柳源总归没有忍心将小兽赶出。
走到床前,轻轻的抚摸着小兽
“你是那把匕首吧,我身体异变是不是你在作祟?”
小兽在柳源的轻抚下,疲惫的动了动身体,兽抓在头上用力的挠了挠,眼睛中有一丝茫然
“疼,疼。。古。。古是谁?”
这次小兽没有有样学样,柳源心中欢喜,能够沟通便能解决他心中的众多疑问,连忙问道
“你是谁?”
小兽的眼睛,从茫然慢慢的恢复到清明,直愣愣的看着柳源。
“我。我是劫灵。你是谁。好熟悉。好熟悉。。为什么想不起来?。我为什么是劫灵。这不是我的身躯。兵。劫兵。破劫。。破劫。”
眼中的清明,慢慢的向着茫然转变,最后慢慢的将要变成昨日离去前的狂暴。
吓的柳源连忙安抚
“想不起来别想,放松。放松。闭上眼睛,对。对。轻轻的。轻轻的闭上眼睛,想象一下,你面前有一望无际的草原,草原上有清新的空气,你慢慢的放松,放松,深呼吸。对。对。。深呼吸。”
随着小兽慢慢的放松,柳源心中一阵腻味,定时炸弹,完全是颗定时炸弹。若是在发生一次昨日之事,恐怕望龙宗上上下下都要忙碌起来,要是被人发现在他身边发生,必将万劫不复。
在柳源轻声安抚下,小兽慢慢的恢复到安静,却又连忙的摇了摇脑袋,挣脱柳源正在抚摸的手掌。
瞪着一双深邃的大眼,怒气冲冲的看着柳源,似乎对柳源的这种安抚很是不满。
“你是谁?为什么我对你如此熟悉”幼嫩的声音从小兽口中脱口而出。
柳源一笑
“我是柳源,我对你也有种血脉相连的感觉,昨日我身体异变是不是你作祟?。”
“我昨晚才苏醒,苏醒时你在地上打滚,你说说发生了什么事?”
柳源将昨日摆弄匕首之事,详详细细的告诉了小兽后。
小兽陷入了沉思,毛茸茸的兽抓挠着脑袋,长长的尾巴甩来甩去。
“匕首上的血滴,不是我的血,我魂是劫灵,身是劫兵,没血可流,不想了。越想越头疼。反正以后我就是你的主子了。。”
说着便在床上蹦跳玩耍起来。
刚才还能好好沟通精神不振的小兽,突然活泼的在床上蹦来蹦去,让柳源很是无语。还有什么叫以后你就是我的主子了
“你只是一把兵器”
“飞都不会飞,蝼蚁也敢言兵。”
“。。”
虽然小兽看起来没有丝毫的杀伤力,可是他昨日离去的速度,和在空中长啸声,一切看起来都要比柳源强上很多,很多,而且听它的口气,似乎对于修仙所知不少,连忙问道
“我现在是什么境界?”
“随便一个人都能掐死你的境界”
“。能好好沟通吗?”
“天机不可泄露,想知道慢慢的修炼你不就知道了”
“我看你是不知道吧?”
“我怎么会不知道。。你。你是。就是不告诉你!”
“。”
一人一兽,你一言我一语,最后柳源还是想知道的什么都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就是,小兽能化兵器,兵器能化万形。
得到这种兵器,柳源很是满意,却也很忐忑,七上八下的看着在一旁不亦乐乎的小兽,才想起,还没问这把兵器叫什么名字,以前叫齿刃,只是以为他是一把普通匕首,现在这把兵器有了自己的思想,总归要问一下
“你叫什么名字?”
“笨蛋,我不是说过了么我是劫兵”
“我问的是名字。”
“名字。。不知道!对于主人,你要用尊称,下次问我问题,要说请问”
“请问您能把名字想起来在叨叨么?”
“态度,注意态度,语气也不对。”
“事儿,长的这么可爱,这么遭人不喜欢呢?”
“反了,反了,反了。”
小兽说着就跳起来,要对柳源进行抓挠,吓的柳源连忙躲闪,躲闪不及被小兽抓到,不疼不痒。
不疼不痒的柳源有些愣神,一把抓过小兽,小兽在柳源手中用力的挣扎,看着小兽无力的反抗柳源道
“你原来是个纸老虎。”
“放开我,放开我,要不是昨天我魂血用尽,我一爪拍死你。”
柳源一声冷笑,形势比人弱,还敢让自己承主,叨叨叨的没有一句正经话,外强中干,一直在糊弄自己,怎么可能放开它,一手抓着小兽,一手拍打着小兽的脑袋。
“说,谁是主”
“我要一爪拍死你!”
“拍死我?刀俎下的鱼肉,还敢猖狂”
“气死我了,我要一爪。。”
“蝼蚁也敢言兵?”
“我跟你说我记仇的。我要一爪”
“还敢记仇。”
“我跟你说。。”
“还敢说”
“。。”
柳源每说一句,便要在小兽脑袋上拍打一下,把小兽气的哇哇乱叫。
对小兽一顿教训后,抓着小兽提到自己脸前说道
“既然名字记不得了,以后叫喊你小白了”
小兽听后,似对刚才之事忘记,脸上神情得意,挣脱柳源的手掌,跳到床上,昂首缓慢而走,神情优雅如一只开屏的孔雀。
“是雪白的白么,看在你夸我漂亮的份上,刚才的事,不跟你计较了”
柳源眼睛一翻
“是白痴的白。”
请输入正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