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吱、吱吱吱……
很快黑压压的老鼠群落便经过了此处,上方的屋檐上八咫等人也已经紧随其后的来到了。
“队长,它们似乎已经嗅到了对方的气息!”鼬釉半蹲在屋檐,望着下面骚动不安的宠物们,随后说道。
“那么就继续追寻!”刚刚微眯双眼注视着前方的八咫说道。
只是,话语刚落,异变便发生了——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蜃气楼的乐曲被人从口中哼唱而出的声音幽幽在从四周传出。
黑压压的老鼠上面,无数在夜间中无法用肉眼所能够见到的空气波动,弥漫开来。随后,那无数因飘荡在空气之中而散落在各处的音符突然出现了急剧收缩,随后——
砰、砰砰砰……
收缩的音波猛然爆炸而产生出的气浪撕碎了处在爆炸中心的数只黑毛老鼠,同时掀翻了周遭黑压压的老鼠群。
鲜血,碎肉,还有老鼠细细的毛发均散落得一地都是。顷刻间,通过此处的老鼠均都不能一一幸免被毁灭的命运。
“哇啊~~我的宠物呀~~”哀嚎从最为接近音波爆炸中心的,并被爆炸的气浪掀翻的,刚从震蒙了双耳的缓过来的鼬釉口中传出。
而反观其他剩余的四个人,大概状态也不是很好。觚卢瘫坐在屋顶之上,晃悠悠的脑袋和双目说明了他还没有从震荡中缓过气来。
而队长八咫也绝不是很好受的,尽管在爆炸发生之后的瞬间,已经拉着面色从老鼠出现就没有好过的杉菜子跳到一旁,可是音波爆炸的声响还是无法紧急抵御的。耳鸣是此刻他们两个的写照。
而风翼,也在同时做出了相对应的动作,右手已经即快速的握紧了背上的刀柄。伴随着音波爆炸的消没,自己不听抖动的手臂才停止。由于有犹如黑蛇般的不停闪现而出的阴影全方位的保护,音波的声响根本就无从打入,而风翼也只是被气浪象征性的退了出数十公分而已。
所有人完全没有想到会在此处找到伏击,恢复气力之后便摆出一副警戒的姿态。
“有敌人?”左右环视着周遭的一切,鼬釉小心翼翼的说道。
“不!”风翼说道。
“没错,我也没有感觉到对方在这里的气息。”八咫左右各看了一眼之后,便一直凝视着已经残污狼藉的道路。
“似乎他们是预先就做好的埋伏!”微微眯着双眼的觚卢,脸色不善的说道。
当稍微反应迟钝的老鼠再次覆盖、吞噬掉自己同类的残骸继续向前蔓延之后,所有人便已经放下了自己的警惕之心。而杉菜子似乎依然处于萎靡不振的样子,大概现在已经是无法从多重打击中振作起来。
可是,似乎事情还没有结束的样子——
乒——
数根宛如一个**肩宽大小的冰柱突然间从之前狼藉一片的地方涌现而出。
鲜血,被立体交错而涌出的冰柱撕碎的老鼠尸骸,很快便附着、悬挂在冰柱表面之上,冰柱瞬间便被鲜血染成红色。而因为冰柱的涌出而微微隆起来的地表纷纷也都塌陷下去,无数的老鼠也随之纷纷从陷落的地方摔落下去。
望着眼前突然从自己眼中闪现而出数米多高的冰柱,刚刚才平复下紧张心情的众人已经将惊恐转而为愤怒之色。
“混蛋,我的宠物呀!”鼬釉已经撑匐在屋檐上,盯着接二连三遭受到灭顶对待的老鼠,流泪满面的哭诉道。随后,似乎在心中下达了什么决定似的,大声吼道:“给我追,我非杀了他不可!”
而因为突变惊慌失措的老鼠们得到了首领威严的命令似乎的,又迅速的集结在一起,纷纷从冰柱旁绕过向前开始加速行进。
“看起来我们被人耍了!”此刻的风翼,难得说出迄今为止如此之长的话语。
(看来似乎真的遇上了了不起的对手了!)
“哼!”已经在目光之中溢满愤怒之意的八咫,注视着前方。那紧握着右手,说明了这位一直在别人眼前表露出一副对任何事都是嬉笑示之的男子此刻已经生气了。
“他们最起码应该有两个人!”对于刚刚接二连三的突变,觚卢已经对此下出了结论。
望着第一次现露出怒色的八咫,一旁的杉菜子无比的懊悔和痛恨自己,自己一直以来似乎都是以一个受人照顾,给队友拖后腿,毫无建树的角色出现的,现在又无法让自己的队长平息心中的怒气。
杉菜子你实在是可恶呀!还真没有用!根本就无法帮助队长大人,反而还让队长受到如此屈辱!不停的自责在此刻的杉菜子心中纠结着,那因为紧握着背囊中六方剑而已经渗出的处子鲜血,仍然无法平息自己对自己的恨意。
可是,似乎事情还是没有告一段落的意思——
一阵诡异的气氛从前方迎了过来,被波及到的老鼠黑潮宛如秋天浴风的麦田般抬起头,停下了吱吱的叫声,还有那前行的脚步。
吱!
统一的嘶叫声从老鼠群众响起,紧随之后,便从地上窜起来转而爬上周围屋檐,攻击其八咫等人。
看着不断蔓延上墙体和屋檐的老鼠们,鼬釉已经本能的感觉到自己一手培育的宠物们已经失去了和自己的联系,此刻也就是说——它们失控了!
“队长,救命呀!”鼬釉慌忙奔向八咫身旁,喊叫道。
“可恶!”停下了对前方的恨意,大概已经明白鼬釉奔向自己的问题所在,八咫恶狠狠的咒骂道。随后,便将自己心中刚刚积蓄而出恼怒向已经爬上屋檐并向自己此处蔓延的黑压压的老鼠发泄而出。
以八咫双脚下为中心,他脚下的漆黑色的阴影以迅速之势向周遭蔓延开来,很快便笼罩住了失控向自己袭来的老鼠们所爬行的表面。方圆百米中所被笼罩住的所有物体表面都失去了自己上一秒之前所有的色调和样子。紧随之后,陷入——便是此刻所有被笼罩住的老鼠们的命运。
吱吱的哀嚎声是此刻陷入了那宛如黑色沼泽中的老鼠们所能够按自己意愿做到的事情了,而那无望的挣扎反而激起了黑影突然张开血红巨口将自己吞噬掉的命运。
很快,当从漆黑色的阴影中无数个张开的巨口将所有的老鼠都吞噬掉之后,阴影才渐渐的萎缩消失殆尽,而那又随之显露而出的事物表面却也多出了许许多多的鲜血,还有残肢碎肉。
“你们等着瞧!”那似乎还没有平息下自己情绪的八咫,只留下这样的话便也消失不见了。
紧随其后的其他四个人也都从自己之前所站立着的位置上消失不见,俨然是和八咫一起加快速度追寻前方的敌人了。
一条比较宽阔的道路上,此处空空荡荡的场面似乎述说着它还没有被黑浪如潮的老鼠群所冲击着的事实,不过那身包裹在黑袍子中的男子和飞翔在他身旁的乌鸦,倒着实让这条路道给人一种诡异万分的感觉。
嗯!
已经停下踏着自己影子的步伐,霍华德愣了一下,随后又在月光下照耀下的下颚上露出了一抹笑容,“还真没有想到他们两个竟然会出手了,那么我们也要相对应的意思意思的一下。”
说完霍华德便转头望向了身后的黑暗尽头,那掩埋在帽沿闇黑之中的双目,突然红光一闪而过,紧接着霍华德又再次转回过头来,继续提步向前走去。
“嗯,这便是你的节目?”步行中的罹祸,已经又再次停下步伐,转而聆听着身后那不断从静谧中传来的爆炸声响,说道。
“那当然,这可是我的现学现用哦。怎么样,厉害吧?”
“哼,一般般而已。”看着那已经把鼻子翘上天的冻绪,罹祸付之一笑。
“什么嘛,你根本就是……”突然感到地面上传来一阵波动的冻绪,愣住了。随后便恍然的又说道:“夜,你这个混蛋,你是什么时候布下了冰柱的!”
啪——
罹祸一巴掌拍在冻绪凑过来的脸庞上,表示了自己对对方问题的答案,而受力未稳的冻绪,则是向身后踏出了数步之后才稳住身形。
“夜,你干嘛!”看来对罹祸突然来的这一手,明显冻绪已经生气了。不过随后本能的感到有什么东西突然从自己和罹祸之间经过后,冻绪便又开口问道:“刚刚的那个,是什么?”
“心灵压力诱导……”注视了一眼身后,便又再次转头望向前方的罹祸说道。
“心灵压力诱导?什么东西?”轻抚着受力有些红肿的面颊的冻绪,边走,边说道。
“用自己散发出来的压抑感控制某些心灵比较弱的人的暗示!看来那个叫做霍华德的男子应该已经是允许我们跟着他了!”
“你是说,刚刚的诱导是针对真庭忍军的那些老鼠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