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梅莓把椅子摆在书桌前把书桌清理干净把书摆在上面泡了一杯茶洗一个干净的烟灰缸放在桌子角然后作出一个请的姿势说:“现在正式宣布考研工作进入学习状态。”我坐在椅子上头昏我说:“从明天开始怎样?”
“不行!”梅莓斩钉截铁地说:“我都给你安排好进度了看到我给你的折页没有?今天就到那里。”
我只得硬着头皮看了起来拿个本子在上面写写划划的。英语啊真他妈老子干嘛要学。操!烟抽了半包没记住几个词。我向梅莓哀求说:“明天看行不?”
梅莓看都不看我说:“不行!别说了。”
我看她逍遥自在地在床上看《童话大王》时不时地笑起来。
其实梅莓给我安排的也的确是个办法到十二点钟的时候也差不多温习到她折的那个页面那里了。我伸个懒腰说:“好想做*爱啊!”
梅莓笑着说:“可以啊考上了就可以啦!”我把她扑在床上想一想一朵的话又无趣地坐起来。她说:“你怎么啦?”
我说:“没什么等会**来了没地方泄还睡不好觉。”
她坐起来摸着我的脸说:“真的那么重要吗?”
“当然了就像抽烟没上瘾之前抽不抽都无所谓上瘾了以后就总想抽了看到旁边有烟而不能抽你说有多痛苦?”
“我明白了。”她笑着说:“你这聪明干脆考汉语言文学方面的专业吧。”
“那得看各个学校的简章今年只能说试一烙铁不可能考得上的丢得太久了肯定比不过那些在学校直接考的学生伢们。”
“只要你有信心没什么的难的。”
“但愿如此了。我睡地上吧你睡床上。各不打扰。”
……
第二天傍晚接到乌乌的电话她说她在关山口华工的的大门口要我过去。我赶到那里看到她在那里四处张望。她的身影是那么熟悉使我觉得自己一下要割裂那四年的感情是不太可能的即使是恨也是和乌乌之间的恨即使是爱也是和乌乌之间的爱。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在离她不到二十米的地方。可是她好根本就没有看见我四处张望的时候总会把我忽略掉。
我突然明白了在那么多年里。乌乌已经习惯了她给我买的每一件衣服甚至熟悉到了袜子。她所寻找的只是她所熟悉的我身上穿的那些颜色或者样式的衣服而已。
今天我穿的却是和一朵在中山大道上买的一件T恤。
乌乌的身后是一座白色的**挥手雕塑面带笑容。我悄悄走到乌乌的身后在她的身后站着。要是以往我一定会给她一个恶作剧。她真的晒得很黑脖子里早已没有以往的白晰。
我喊着她说:“乌乌。”
她转过身非常吃惊的样子脸上带着生硬的笑容说:“你躲起来干什么?”
我装作轻松地说:“哪有只是你不认识我了。”
她挽着我的手说:“我们到学校里面坐一会吧。”
我就跟着她一起走进学校里面。学校里的大树参天浓阴遮盖。比街上凉爽多了。我甩开她的手说:“别牵着我心里烦。”
乌乌叹了口气问:“你过得还好吧?”
“很好啊生活充满阳光有小鸟为我歌唱更重要的是我还有年轻人的壮志。而且衣食无忧没有疾病。没人管我抽烟等等。就是这个夏天有些热。”。
乌乌又要来挽我的手我想起了那天晚上时在江边我的绝望心里的仇恨一下充盈起来。我甩开她说:“你想怎么样啊?”我脱下身上的T恤说:“你干脆挽着这件衣服算了拿去啊拿去啊。”
乌乌在旁边的花坛上坐下来眼睛眨眨的心里好像在孕育着风暴雨点随时会洒下来。
“我知道你恨我连我都恨自己。那天你以为我就不心痛吗?我哭了一晚上。你就那样潇洒地走了我又怕你出事那么晚又下雨。打你电话又打不通。吓得第二天一早就跑过来找你。是我错了你那天晚上去我真的很感动可是有什么用?我们根本就无法掌握我们之间的关系。这段时间我一直忙着工作什么都不想去想可是我还是忘不了你……”乌乌说完哭了起来。
我觉得这个夏天我听到的哭声是不是多了点?难道女人的哭只是代表脆弱和无助?不是的是欺骗和示威。
我冷笑一声说:“是啊很忙怕是忙着在我家里搞我爸我妈的公关吧?”
“我誓我只打过那一个电话我承认我骗他们可是你根本就不理我我没有办法。你难道就不能再一次站在我的角度来考虑问题吗?”乌乌可怜的望着我。
我说:“哈哈好笑得很。你以为你是克林顿的女儿切尔西啊?”
乌乌站起来把衣服递给我说:“把衣服穿上吧你光着上身哪里成样子?”
“我就不穿有本事你也把上衣脱了。”我推开她恶狠狠地说。
乌乌摇了摇头失望地说:“你以往从来没有这么凶过。我知道你会讽刺人你骂我吧。”
“哼我骂你干嘛我又不是你爹。”
“那我问你你爱过我吗?”乌乌问。
我说:“这根本就和爱不爱的没什么关系。”
“你别在这里装可怜。”乌乌说:“我给你说半天好话你心就是石头也该热了吧。你爱过我吗?没有你从来就是个骗子。在学校的时候你和苗苗一起上街去找家教和戴凤一起出去宵夜还和那个高年级的珍珍在晚会上一起唱《明明白白我的心》两人眉来眼去的。我都忍了。现在你就和那个梅莓一起来暗算我整我。”
我点着一支烟轻松地说:“你这完全是莫名其妙无中生有是反咬一口这个成语的真正诠释。”我穿上衣服接着说:“我和梅莓之间是清白的信不信在你。”
乌乌冷笑起来说:“你要和她是清白的这夏天怕是要下雪。她对我说你们已经上了床做了爱了。”
我指着她说:“乌乌你不要以小人之心来度君子之腹要是你不相信可以明天我们一起带梅子到医院去检查。”
“不错啊。”乌乌讥讽地说:“都已经喊人家梅子了关系已经不一般了。你就别硬撑了。”
“关你鸟事?我都喊她宝贝了呢。”我反击说。
“承认就好只是怕没勇气承认。”
“你赶过来就是要我承认这的?”
“我不想和你吵架。”乌乌说:“你选择吧。”
我说:“选择什么?”
乌乌从包里拿出两枝玫瑰一朵红色一朵黄色。说:“你选一朵。”
一朵?一朵是个女孩的名字。和我上过床的女孩的名字。我突然想起来难道冥冥之中就有这么巧的事情。乌乌竟然要我选择一朵。
我不是一个迷信的人也从来不相信牛鬼蛇神。可是在今天我想起当初乌乌叫我选择一朵时我应该选择的。或许说那是上天安排的一次我和一朵之间的玩笑上天总是喜欢开玩笑的。问题是我没有选择既没有选择红色的也没有选择黄色的。
“你又在搞什么飞机?啊?不选。”我说。
“你非要选一朵不选你会后悔的。”
“我非不选你来杀我啊?”我挑衅地说。
乌乌把两朵花扔进了花坛中说:“那就算了。我不怪你我不会放过那个狐狸精的。我要她付出代价。”
我说:“你敢你要是动她一根毫毛我对你不客气。”
乌乌流下眼泪说:“唉我今天不知道来干什么自取其辱。我走了。”
“你这么晚了到哪里去?”我问
“我去一个公安厅的叔父家叫他帮忙给弟弟在武汉找工作。”
我觉得自己也过份了些人有时候的仇恨不过是一种怨气既然出了何必还苦苦伤害别人?
我说:“我带你过去吧我知道路。”
我叫了辆的士把她送到了丁字桥然后我就回来了。在车上我和她都没有说话只是她试图牵我的手被我甩开了。我根本不能给她任何一线希望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但是我不知道她此时已经怀了两个月的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