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儿芙,身穿短袖红褂,配红色百褶裙,腕上扎红色流苏。妮儿芙,身形翻飞,她给了流苏生命,流苏给了观众生命。她在表演击鼓。妮儿芙,善击鼓。她跳动在篝火前,就像把活力带给了燃烧的篝火,从此篝火跳动不已。她的鼓声太美,因为她的鼓声使人悲喜交加,使想哭却哭不出来的人流泪,使终日眉头紧锁的人舒颜。最致命的是,她的鼓声,是木梨之乡多少少年的梦中**。
柯子站在人群中。他想起兰度被勒夫调侃后满脸通红的囧样,觉得眼前这个动若脱兔的少女从身形上来看果然是个美丽的女生不假。因为妮儿芙在跳舞的缘故,她的脸忽明忽暗,难以捉摸。这样一来,更加使柯子渴望尽快目睹一下这位名叫妮儿芙少女的芳容。
人们不敢相信妮儿芙的表演已经结束,但是又不敢大声喧哗请求再来一次。她的鼓声,永远也不能使观众满足。但是这种神圣的音律,只能自然而然的发生,谁也不敢请求再来一次。
妮儿芙来到柯子和兰度面前,她是来见她父亲的。她叫妮儿芙.木梨,是勒夫的女儿。
妮儿芙梳着光滑整洁的马尾,额头上点缀着星星闪闪的汗珠,优美的鼻头上也是如此,细长白净的颈项上也是如此,这使她的美丽更加玲珑剔透。
妮儿芙拥有一张完美的鹅蛋脸,一字眉,眉青如黛,明眸皓齿。仿佛天下所有的美,所有的清纯都汇集如此。“见了这张脸,仿佛觉得天下女子都应该如此”,柯子忍不住浮想联翩。她正向柯子打招呼。柯子躲避了妮儿芙纯净的眼睛,却迷失在她美丽的牙齿上。
最使柯子窒息的是妮儿芙那种熟悉却想不起来的美丽,她的美丽就像电光火石,将柯子的记忆短暂点亮,使他的记忆忽闪忽闪。妮儿芙的美丽使柯子窒息地想要哭泣。
“爸,他怎么了?”
“哈哈,少年当然是被我美丽的女儿陶醉了。”勒夫爱开这样的玩笑,因此他在木梨之乡有很多候选女婿。
妮儿芙对这样的玩笑早已是司空见惯,就算是第一次听勒夫这样说她也毫不忸怩。她是木梨少年的女神,因为只有神才这般心无旁骛。
“你忘记自己的名字了吗?”真是天籁之音,妮儿芙的歌声肯定非常动听。
此时柯子完全变成了诺子,他躲闪着妮儿芙的目光:“是!”
兰度问:“妮儿芙小姐打算给他一个名字吗?”
“这得问他本人愿不愿意。”虽然柯子完全听到了妮儿芙和兰度的对话,他十分愿意。但是妮儿芙还是轻柔地问:“我给你起一个名字,你愿不愿意?”
“是!”
“哈哈哈!我女儿可是非常会起名字。”勒夫骄傲地说。
“你就叫卡德曼.特里斯吧!”妮儿芙不假思索,但是她在内心也有一些疑惑,“为什么我会给他卡德曼这个名字呢?”。
“真是荣幸至极。卡德曼,以后我们俩就是兄弟了。”
既然什么都忘了,既然那般美丽的少女给了自己一个名字。想不起来的柯子,从此就是卡德曼了。
兰度看到卡德曼有些疑惑,他解释说:“我也是像你一样被乡长收养。我叫兰度.特里斯。乡长和妮儿芙小姐都是好人,他们为了顾及我的感受,所以从来不会介绍我是一个外人。”兰度非常礼貌地鞠躬。
卡德曼在妮儿芙面前完全变成了诺子,但是内心活动却是贾子在捣鬼。
兰度偷偷地告诉他:“木梨很多少年都想让妮儿芙给自己一个名字呢!”
贾子在内心嚷嚷:“难道你这猥琐男也是故意把自己名字忘了!”
兰度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你别误会,我可是真的记不起来了啊!”
妮儿芙走在卡德曼的身边。纵然卡德曼不敢抬头,但是内心却是非常温暖全身肌肉也紧绷着。仿佛自己就是妮儿芙的傀儡,她不在了自己将会变成一堆毫无生机的废铁。卡德曼由于过于快乐而思绪纷飞。
“爸爸,你打算怎么安排卡德曼呢?”
“哈哈!男子汉当然要干活,这样才能养家嘛!”
“干活?替乡长干活!岂不是住乡长家了。”卡德曼欣喜若狂。但其实他表面是这样的,老老实实一言不发。
“卡德曼,你愿意干活吗?”妮儿芙真像个体贴的邻家大姐姐。
“是!”卡德曼诚惶诚恐,深怕回答慢了而失去了干活的机会。
“好!是条男子汉。我看你和杜小胖兰度挺合得来,今晚你们就住在一起。明天按时起来干活,别忘了,明天是插秧节。”
“是!”三人齐声回答。
卡德曼接着跟乡长往前走。“我去。人呢?”卡德曼发现兰度和杜小胖竟然不见了。
“傻瓜,这边了!”兰度向卡德曼招招手。
卡德曼一脸窘态:“真是失败啊!原来是住杜小胖家!小胖家啊!”卡德曼在内心凄凉地呐喊着。
妮儿芙不在的时候,卡德曼又变成了柯子状态。
“卡德曼师傅,你说过要教我防身之术的哦!”
“好,我教你口诀吧!”现在卡德曼心情非常不错,非常爽快地答应了杜小胖,并且是当场教授。
“没有笔我记不住!”杜小胖苦着脸,慢吞吞地说。
“没事,非常简单!我今天就教你最简单的口诀: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此诀一出,卡德曼心头一热,手上浮动着微微气息。但是兰度和杜小胖已经翻到在地。
“你的意思是让小胖和别人比诗?”
“小胖为什么会害怕?是因为怕痛吧!诗词曲中之豪情具有防御治疗的作用,并且能增加战斗力。只要好好领悟此诀,明天杜小胖就可以忽略大部分物理攻击造成的痛觉了。”
杜小胖此时已经吓得簌簌发抖。卡德曼看了他一眼:“所以说平时要多读书,多听音乐。”
“满腹诗书气自华!!!”
只见卡德曼右手轻轻一弹,竟然迸发出无数流萤!
“小小把戏,哈哈!”卡德曼两只手搭在后脑勺上,径直往前走去。原地剩下目瞪口呆的兰度和杜小胖。
“这是大神呢?还是神经病呢?”
此时妮儿芙和勒夫也已经回到家。妮儿芙说:“爸爸,我好像在哪儿见过卡德曼。”
“妮儿芙!”勒夫一本正经地说:“你堕入爱河了。遇见心爱的人,就是这种以那个相识的感觉。”
“似曾相识。哎,爸爸你也多读点书嘛!不过什么是爱我还不知道呢!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真有哎!”妮儿芙脸上流露的是自然而然的天真表情。
“既然这样就看他明天干活的表现。能干活,就能成为我勒夫的女婿候选人。最能干活的少年,就是我勒夫的女婿。”
“爸爸,你把自己嫁了算啦!”
“怕什么,到时候咱们嫁一送一哈哈!”
此时正是木梨的春天,春天的夜晚热闹躁动。
“哎!你说,妮儿芙现在在干什么呢?”兰度问。
“我新来的可不知道哦!”
“你好不要脸,好像自己以后就能知道似的。”兰度踢了卡德曼一脚。
“这可说不定!”卡德曼得意地说。
“喂喂喂,我说我还不了解你啊!你可别思想龌蹉到处胡思乱想啊!”
“切,你自己思想龌蹉才以为别人和你一样龌蹉吧!”
妮儿芙现在在干什么呢?
这是许多木梨少年睡前在思索的问题。
(关于击鼓,这种击鼓只是我故乡的一种传统击鼓方式。最使我记忆犹新的是初中看到的一场击鼓表演。一少年一少女,少年身穿中国传统红褂红裤,少女则穿修身的红褂红裤。两人在台上和着鼓声身形翻飞。这种击鼓主要是一人用鼓槌击打鼓的边缘,一人用手轻柔的击打鼓面。两人或是一前一后的进行,或是同时进行。听到这样的鼓声,再去读白居易的《琵琶行》,就能真切的体会到“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描写的是何等精妙绝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