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德曼感觉秋风在自己身上游荡,自己仿佛变成了一片落叶。但是这片落叶非常骄傲,它不往地上掉落,反而往很远的天际飘荡而去。
这时一个老者出现在卡德曼面前,卡德曼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这个老者。老者拄青藤拐杖,身背百草篓,坐在一块青石上。他对卡德曼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年轻人,炎帝山中野果的味道怎么样?”
“好!”卡德曼忍不住伸出大拇指赞叹道。
“山中野果全被你尝尽了吧!”老者笑呵呵地说。
“这我就不知道了,炎帝山太大了。”
“真是个实诚的小伙子。”
“不过我可告诉你,野果虽然可口,但是有毒的却不少。”
“有毒?”卡德曼瞪大了眼睛,他摸了摸头,不好意思地说“:我太嘴馋了,没想过这个问题。”
“哈哈!”老者捋了捋银白色的长须,接着说“:你可是吃了不少有毒的野果,而且有几种是致命的。”
“原来如此,难怪我感觉头昏昏的。不过没事,我睡一觉就好了。”
“我也是感到非常诧异,你这种体质难得一见。”
“难道老者也觉得我很娘?”卡德曼环顾自己身体一圈,男人该有的都有,不娘啊!
“呵呵!那么问题来了,年轻人,我传你一样术法如何?”
“只要老爷爷愿意,我当然愿意学。”
“哎……你也不问问到底是什么术法,万一我教你一些邪门歪道之术呢?”
“这个不用担心!”卡德曼突然看上去像个大人一般,他的回答连老者也感到纳闷。
因为现在卡德曼是桑木状态了。
“为什么?”
“术不过是工具而已,事在人为。有人想干坏事,无论什么术都能成为他的工具。”
“嗯!果然是个好青年。看来老夫没白来一趟。”
老者笑呵呵地,接着说“:这个术叫神农百草术。”
“神农百草术!好像在哪儿听过。”卡德曼努力回忆着,却无法将模糊的记忆抹清晰。
“这个术主要是辅助之术,只要学会神农百草术。使用时施术者身体就会变得玲珑剔透,可以借此术分辨百草性质。”
“真是有趣。不过我好像在哪儿听过。”
“年轻人,老是纠结这些问题干什么。对过往念念不忘者,乃心毒也。”
“心毒?”
“据老夫所看,心毒这不过是一种记忆草的毒。正所谓‘草色遥看近却无’。这种草长在人的心上,给人一种若有若无的感觉。若眷恋这种感受,久而久之,就会中毒。中此毒者,及时醒悟无碍。沉迷其中者轻则碌碌无为抱憾终身,重者郁郁而终。”老者说。
“原来如此。有时候确实不能自拔。如果学会神农百草术能看到这种记忆草吗?”
“这个我也不是太清楚,因为老夫的心长不出记忆草。”
“原来如此,怎样才能施术呢?”
“哦!你是担心学会后变成玲珑身是吧?完全不用担心,这个术在两种情况下可以施放,而且必然施放。第一:施术者主动施术。第二:别人的请求,比如说他人对某种东西是否有毒存在疑惑。”
“我吃的野果有没有毒呢?”
果然,听闻此言,老者变成玲珑剔透之身。
“太厉害了。快教我吧!”卡德曼激动地说。
“哈哈哈,你已经学会了。”老者说。
“什么。”卡德曼才发现自己也变成了玲珑之身,这样看上去非常高大上。(实在想不出什么词了)
“喂喂喂。你小子脱衣干什么,老夫不好那一口。”神农见卡德曼急急忙忙地脱衣,赶忙制止他。
“没有……怎么可能……我只是想看看我心上有没有记忆草。”卡德曼尴尬地说。
这一次,卡德曼看到了自己的心脏,不过它已经变得玲珑剔透,看上去很美。
“好像有,还挺茂盛。”卡德曼说。
“傻小子,那是血管。”神农说。
“看来只有将血管拆掉才可以看到。”卡德曼喃喃道。
“小子你赶紧找个女朋友吧!你一个人太危险了。”老者一边说话,身体也渐渐变得飘渺。“你朋友来了,老夫要走了。”
“你还没教我怎么解除施术状态呢?”
“我真后悔把术教给你这傻小子,你不想施术就可以了。”
神农远去,其实他内心也颇有感慨“:又一个苦行僧在世间诞生了。”这算是神农的自恋之词吧。
“你砍的柴呢?”兰度挑着一担光溜溜的木柴。果然是君子兰,将柴扎得看上去非常舒服。
卡德曼指了指旁边“:这不是。”
“难以置信,竟然比我扎得还漂亮。”兰度放下肩上的柴,指着卡德曼的柴,接着说“:错落有致,简直像一件艺术品。”
“哈哈,兰度越来越有我的风范了。”勒夫大笑。
兰度吊着双眼,淡淡地说“:乡长,我比你内涵好不。”
接下来的日子里,勒夫一直带着兰度和卡德曼学习农事。他们的足迹,踏遍了木梨之乡每一座山,每一个地方。只是卡德曼对农事悟性不够,虽然时间已经到第二年伊始,他还是毫无长进。
这些日子里他也很少看到炟客,听说炟客被他父亲软禁起来修炼了。多愁善感的人不禁感慨时间过得太快,这些少年都仿佛一夜间长大了。
妮儿芙与卡德曼相识于初春,相处于晚春。这对恋人,走过夏天,秋天,冬天,如今又回到了初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