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李少白缘何会出现的南宫府?原来那晚不见了赵及第,两人猜想他必定去夜探南宫府,李少白出发之前已吩咐杨倩在外接应,一旦情况有变立刻离开南阳,三人在襄阳城回合。
此时此刻,长夜漫漫,暮sè沉沉,自己又带着一位陌生女子,又该往何处去?李少白内心有些不安。
“暧,那个谁,我走不动了!”南宫燕的脚步停了下来,说什么也不愿意往前挪动半步。
李少白:“大小姐,我有名字,姓李名少白,可不是你口中的‘暧’!”
南宫燕傲慢地说道:“我知道你叫李少白,可看你这呆头呆脑的样子,像个臭蛋一样,不如就喊你臭蛋,我也叫着顺口,你也听着顺耳。”
李少白气得快要吐血:“我只道自己善于‘欺负人’,想不到你人长得这么漂亮,嘴却比我还厉害,真是‘口不留情’,你若是叫我‘臭蛋’,索xìng我也叫‘恶女’算了。”
南宫燕气得不可开交,“死臭蛋,你这人真是无理,怎么也不让着我这弱女子,真是小气得很!”
李少白看了她一眼,惊讶道:“弱女子?这个词用在你身上,我原先以为是,可现在却不敢‘苟同’。”
南宫燕生气道:“好你个臭蛋,竟敢出言不逊,看姑nǎinǎi怎么教训你!”她又急又气,正yù上前再给李少白几个耳光,却不料脚下失策,把脚给崴伤了。
“哎哟…..”南宫燕疼得眼泪都要掉了出来。
李少白见她来势汹汹,可马上又哭哭啼啼,以为她古灵jīng怪,又想出了什么鬼点子捉弄自己。
“不要再装模作样了,我可不吃你这套‘苦肉计’”!
说出的话好似扔出去的石子,半天没有反应,于是再探:“怎么了?别吓我。”
南宫燕不停地抽泣着。“我的脚被扭了,好疼,死臭蛋,都怪你!”
李少白本想反驳,可看着她垂泪的样子,可怜兮兮,有些于心不忍。于是索xìng弯下身,脱下其鞋袜。
南宫燕动弹不得,娇嗔道:“死臭蛋,你想干什么!”
李少白触碰到她的脚踝,道:“嗯,好像伤了骨头,我给你包扎下,不过你可不能乱动。”
南宫燕见赵及第并无恶意,心中安慰,可嘴上却不依不饶:“都怪你,都怪你……”
待生了堆火,他又在路旁采了些草药,磨成药粉敷于她脚踝之处。
南宫燕大喊一声:“好疼!”可这痛片刻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伤处立马又变得清爽无比。
“你就将就一下吧!”
“哼!”南宫燕生着闷气,不再言语。
夜sè朦胧,月明星稀,月光洒落大地,照得树林内一片yīn凉斑驳。
李少白躺在一边,听到树叶婆娑之声,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听耳边有些动静,睁眼一看,原来是南宫燕正要起身,李少白以为她要逃走,急道:“你脚伤未好,不宜乱动,明rì天亮我自然会送你回去。”
南宫燕脸上绯红,似乎有什么话难以启齿。
“我要小解……”这声音低得再小也不过,不过李少白却听得真真切切,脸红得齐刷刷到了脖根。
“哦……好,那……那我先去那边,你好了就叫我一声。”听了这话,他跑得飞快。
待其走远,南宫燕这才轻解衫裙,俯身蹲下。正在这时,旁边似有嘶嘶之声发出,南宫燕以为李少白回来偷窥,顿时又羞又恼:“死臭蛋,是你吗?”
扭头一看,原来竟是一条响尾蛇。
“啊!”南宫燕一声尖叫,李少白不知缘故,只猜情况危急,连忙使出疾风步冲了出来,与南宫燕正撞怀中。
南宫燕裙衫不整,见了李少白才猛然意识自己的失态,娇羞恼怒之余又给了李少白一个耳光。
“啪!”李少白连吃三个耳光,心中叫苦不迭。
南宫燕娇嫩的粉脸带着十足的怒气:“死臭蛋,你敢偷看我!”
李少白捂着脸道:“什么啊?刚才是你大叫,我以为出事了才急忙赶过来。”原本说了这句,南宫燕的气该消了,但无奈后面又加了一句:“切,什么叫偷看,我才不稀罕,再说,你给我看我还不一定得看呢!”
南宫燕的眉黛紧锁,羞恼不已,想要再给李少白一个耳光,却被对方一把抓住。
“还来,你累不累啊!”
南宫燕见打不着,于是把脸转开,嗔道:“要你管!”
……
南阳城中。
南宫凌天在后院来回地踱着步子,诸葛瑾及府内上下眷属、大小仆人皆战战兢兢立于两侧,只当中跪着两个年轻丫鬟。
南宫凌天眼里充满血丝,声音带着几分颤抖:“说,小姐到底去哪里了?”
两个丫鬟从未见主人如此动怒,吓得连忙磕头求饶。
“老爷,我们真的不知是怎么回事。只依稀记得,我们那会子陪着小姐,突然屏风背后的花瓶碎了,之后我们就被人打晕,什么也不知道了……”
南宫凌天惊道:“什么?都是废物,让你们好好看着小姐,这点事情都办不好!我要你们何用!”
两个丫鬟听他这般讲,啼哭得愈加厉害。
此时,诸葛瑾上前劝道:“主公,你不必动怒,我看小姐定是被人掠去了。”
“哎!”南宫凌天挥挥手,家眷下人们会其意,依序退下。只剩下主仆两人立于庭中。
“你说这事我已猜着了七八分,不过诸葛先生,你也知道,燕儿她……万一被人发现了秘密,她可就凶多吉少了,我只有这一个女儿,这也是雪菲留给我的骨肉,万万不容有失!”
诸葛瑾道:“主公过滤了,我料郡主定是被姓李的那个小子带着了。”
南宫凌天惊道:“何以见得?”
诸葛瑾道:“世人皆知绿翡翠在主公手上,为何十多年来却没人来夺?一来是忌惮主公的神行术;二来是无人知晓绿翡翠藏于何处;三来嘛,也是更重要的,主公有汉庭三公撑腰,天下诸雄皆不敢妄动。此番主公比武择婿,不少门派投石问路,却是按兵不动,只来了些投机取巧的小喽啰。这里面唯一有点实力的还算青衣门主,不过此人只有sè厉内荏,目光短浅,成不了大事。他自以为得了绿翡翠,断不会掠走小姐,再者其余众人早已被吓得失了魂胆,自顾逃命还不及,那里想到回去劫走小姐,唯一能想到并做到这件事的也只有李少白了!”
南宫凌天:“先生分析得有理,我与那小子交锋,发现他如此年轻便已练成罡气,且剑法诡异,竟然也看不出是哪一派,加之此人xìng格乖张,行为古怪,是他掳走燕儿也不足为奇了!”
诸葛瑾道:“主公高明!离开南阳的必经之路是襄阳,主公,不如发一纸公文去襄阳城,让襄阳太守郑克全城戒严,先拖住李少白,我再带人从后面围堵,定能救出小姐。”
南宫凌天:“那就有劳先生了!”
诸葛瑾道:“属下万死不辞!”
当晚,诸葛瑾拟了一纸公文,当晚差人快马加鞭送去了襄阳城。
再说那襄阳太守郑克,确实个庸碌无为之辈,只是承受祖父三代家业,继承了襄阳太守之职。这郑克有一子,名为郑爽,是襄阳城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被人誉为“小浪子”,平rì里最好调戏良家妇女,深为百姓所恶。只说那郑克接到诸葛瑾的文书,不敢怠慢,立刻调兵遣将固守城关,并以李少白画像严加排查。
话分两头说。李少白和南宫燕呆了几rì,可谓吃了不少苦头。南宫燕虽然长得美若天仙,可实则刁蛮无比。李少白虽口才不弱,但每每斗嘴竟也要败下阵来。南宫燕以前从未遇到如此像李少白这般好玩的人,自是过的无比开心快乐,几乎忘记了时rì。
两人经过两三rì的路程,就赶到了襄阳城。襄阳是荆州的第二大郡县,商贸最为发达,来此交易的商贩市人也最多。南宫燕从小在府院内长大,此番出来一路上觉得新鲜不已,尤其是到了襄阳城,但凡见到喜欢,不论贵贱,先是买下为快。常言道,财不外露。南宫燕貌美如花,加之出手又如此阔绰,自然也就格外引人关注。李少白无心游玩,只在一路打听赵及第和杨倩的消息。只可惜,沿途以来,几无收获。
这rì,李少白忽然想到干粮已尽,于是嘱托南宫燕在原地稍等片刻,自己则去采购些补给品。南宫燕对街边画糖人的买卖看的起劲,完全没有在意到李少白的吩咐。
正当她观赏尽兴时,一黄衫公子用扇子对其深施一礼,盈盈笑道:“小姐,我看你不是本地人吧?”
南宫燕狐疑道:“本小姐是不是本地人关你何事?”
黄衫公子依旧笑道:“只是看小姐面生,恐对这襄阳城不熟悉,因而才想为小姐作向导,也让小姐领略下襄阳城的魅力。”
南宫燕道:“那你说,这襄阳城有什么地方好玩?”
黄衫公子激动道:“小生知道有一处地方特别好玩,包管小姐满意!”
南宫燕将信将疑:“真的?”
黄衫公子道:“当然是真的,小生岂敢欺瞒小姐!”
南宫燕点头道:“哼,谅你也不敢,那好,带我去看看。”
黄衫公子满脸堆笑道:“小姐,请……”
李少白买了数十个馒头,回来时已不见南宫燕踪影。他本想如此也好,可心里终究还是不放心,于是问了几个路人,接着顺着南宫燕离开的方向觅去,最终苦寻了半rì,竟然也无半点消息。
“遭了!”李少白心里产生了一种不祥的感觉。
原来这黄衫公子是襄阳城一带出了名的姘头,与当地的jì院颇有渊源,也因此诓骗了不少良家妇女误入风尘,赚取了不少的黑心钱。那rì南宫燕被黄衫官人带到了一条死胡同,南宫燕这才知道自己已然上当受骗,正yù大喊,却被人一掌击中后脑,当场便晕了过去。
待南宫燕醒了过来时,这才发现自己被绑在一个房间里,房内插满海棠,香气扑鼻;墙上挂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那一边设着偌大的一个汝窑花瓶,看着有些年份。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襄阳烟雨图。
南宫燕朦朦胧胧,自言自语道:“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我会被绑在这里?”
这时门被掀开,进来了一个老婆子和几条黑脸汉子。
老婆子对众人笑道:“都瞧瞧,这次可来了个稀罕物,你看这全身粉嫩,娇滴如花,这身段好似俏柳,真是极品!”
南宫燕怒道:“老太婆,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老婆子露出媚笑:“丫头,你说什么胡话,我是你妈妈!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只要你好好接待客人,妈妈是不会亏待你的!”
南宫燕这才醒悟过来,原来自己已误入风尘之地。
“呸,你们这些狗奴才,也不看看本小姐是谁,你们可知道我爹爹就是南宫凌天,要是他知道你们如此对我,你们就算有千条命也不够赔!”
众人一听南宫凌天的名字,顿时脸上变得煞白。
南宫燕颇为得意:“怕了吧?那就赶紧给本小姐松绑,若有片刻迟疑,我定让你们全家灭族!”
墙角那光着膀子的粗壮汉子道:“南宫凌天的女儿会被卖到jì院,真是无稽之谈,老妈妈,这小妞脾气倒也暴躁,不如先让我们哥几个开开荤,调教调教她!”
老婆子碎了一口:“呸,就你们这几个也配,这可是我花了五百两银子买回来的,稀奇着呢!”
南宫燕一听自己被卖了五百两样子,愈发愤怒:“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
老婆子严厉道:“老娘胆子就是大,你能把我怎样,从明天开始你就给我接客,要是不答应,我保你让你生不如死。我们走!”说罢和其余几个汉子锁上门,下了楼去。
南宫燕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急得快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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