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我也要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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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源溪被压跪在他们面前,一个铮铮男儿,没有了挣扎,没有厌弃,就那样跪在他们面前,他的眉,眼,鼻,唇,配着那一身白衣与那柄宝剑,即使他跪着,依然灿然夺目,他肯定是全洛阳最英俊的护卫,红苗心里是这样想的,但是还要装作不动声色,他看着她,她却没有看他。

  龙炎辰打破这个局面,开口问道:“你是今早染府的那个护卫?为何跟踪我至此?”

  红苗的眼睛突然间贼亮贼亮。

  “府上的罗雀飞到这里,我来抓。”那清浅地台词,对答合乎逻辑,小罗雀正落在窗前大树的枝桠上,看着这出好戏。

  龙炎辰的眼神真是尖,不愧为别人想拥护的上主,心思沉得如此厉害,他并不单刀直入,只等你自投罗网。他又问了一句:“阿丑,这人你可认得?”

  这护卫,从刚才打斗起就心思不宁,看向他们这边时,还带着几分暗涌的情绪。难道这女子,真的是有目的前来?

  成源溪这时也看向红苗,真的是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和她生活那么久,无论她扮男装,还是现如今脸上的雀斑和胎记,都不能影响他认出她。

  “啊?——我不认识。”

  在旁边久久没吭声的龙炎燎,就像一只阴狐狸,大哥看出来了,他又怎么看不透,他说:“点了他的穴,关进柴房,明天送他上路。”

  红苗转身回房,没有再看一眼。她第一次觉得喉咙里有什么在膨胀,压抑地她难受。那阴狐狸明显在试探,那话说给谁听呢,不就是给红苗吗?如果真的要杀成护卫,何必等明天,阴狐狸给了你营救的时间,但同时给你下了套,你救了他,你和染府就必然有所联系,那隐瞒的是什么,顺着头就能揪出来。

  阿丑是假的,女贼是假的,只有染府被弃之的二小姐染红苗是真的,谁又会知道,谁又想知道?

  短短几天的相处,她了解龙炎燎,他妖气,他狠心,他说到做到,他防人防己,只要是有碍他们的人,他必不会放过。即使他不去救成护卫,明天,龙炎燎也会杀他;去救,死的就是两个。

  该怎么做?

  夜深人静,她还是来了,她的心一直不是铁石。成源溪靠在柴垛上就看着她,她缓缓地走进,面色光洁,那暂时毁颜的药效已过,雀斑和胎记都已不见。

  “你不该来这儿。”轻柔的悄声语响在成源溪耳边。红苗去触碰他,白天他打斗时曾被人伤过一掌,他坚硬的胸膛透过衣料,就像小伏电流触击指尖,第一时间的让红苗的手指弹开。

  “忘了我。”她命令,并将一粒药丸塞进他口中,逼他吃下。成源溪突然吐出大口鲜血,那白衣瞬间开出血花。红苗吃惊,忙摸他脉搏,天,这帮孙子,竟然让他受这么重的内伤。那阴狐狸在背后是下了狠手的,他怎么会让她们顺利逃出。

  红苗用肩膀驾着他,就顺着夜色,从侧门出了宅子,她做好了忽然被人包围的准备,可是一路畅通无阻,似有人刻意为之。圈套,必然是圈套,可是此刻,救人要紧,他不能再呆在这里。

  红苗的脸上因担心挂满泪痕,她懂医,成源溪现在内里如被蝼蚁啃食,而她的那句不认识,又让他身痛更兼心痛,唉,都是孽债啊。

  抬头,竟看见高阎王,就站在她前方,挡着她的路。她侧过,又被挡住,皱眉看去。

  高阎王流里流气,不知刚从哪个酒乡里归来,就遇上了他醉酒的根源——红苗。他用扇子挑她的脸:“嘿,我又不是你的仇人,也不是凶猛的野兽,更不是无理取闹的莽汉,你为什么要躲着我呢?”

  她怎么哭了?她搂着别的男人站在他面前,一句问,竟让她泪水如断珠。噢,定神仔细看过去,那男人嘴角有干涸的血迹,嗯,衣服上也有,受伤了?红苗哭——是因为心疼?

  呵呵,她为别人心疼,可谁又为他心疼呢?高阎王继续轻佻地笑。

  “高延,我们的恩怨先放一放,你帮我救他,我要回去了。”说放手就放手,一个男人就斜靠着要跌倒,醉酒的高阎王自己都站不稳,但还是下意识地去扶。

  红苗走了几步,又撤回来,捧起成源溪的脸,轻轻地蹭了一下他的唇。他们目光相接,他们都懂,红苗要回去,红苗有她的小算盘,红苗对他感到抱歉。他垂下眼,浓密的睫毛盖上了。

  只听那个酒醉神经大条的高阎王叫嚷:“我也要亲亲,不然我就把他扔了。”

  红苗无奈,但也凑过去,高延驾着成源溪,微微弯下身,吸住红苗的小嘴,这阎王似乎忘了上次的爆菊之痛了,竟然伸了舌头进去,他的心里用醉酒培育而开了一朵花,万物美好。

  如果在此深夜,有哪个爱嘚嘚的老妈妈看见这一幕,绝对会吓到下巴脱臼,这世风日下,一女二男,接连着亲吻,竟然如此自然,没有半点萎靡之色,怎么回事?

  红苗看着要走的高延,突然又把他喊住:“诶——那个,他是我的人,你不要对他下手——”高延把眼一闭,靠,他的历史总有别人帮他记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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