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的下午,路上基本上没有什么行人。King带着香菱停到了一家孤儿院门口。香菱有点闪神。他们是要来到孤儿院吗?她曾听釉说,釉也事儿院的。是他的另一项投资?还是收拢人心的方式?
一位修女模样的人走出来迎接。香菱跟在king的身后。
“King,谢谢你的礼物。孩子们很喜欢。快进去吧。”
King重来不做亏本生意。她不认为是他的善心。他也没有那种善心。香菱跟在他的后面想。
香菱和King走进最大的一个房间,大约20几个小朋友在另一个修女的带领下热情的鼓掌。
房间的门那里有着很大的圣诞树。树上挂着很多树上装饰着各种灯烛、彩花、玩具、星星,挂上各种圣诞礼物和贺卡。树下也堆满了礼物。房间的中间是一个自助式的餐桌。目前没有放什么东西,但是餐桌后有几个烤炉。放了几只鹅,火鸡,牛肉还有一些烤的配料。
香菱脱下了外套,房间里很暖和。她也帮King脱下了外套,King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装。他的脸上洋溢着慈爱的笑容。这样的他看起来像是一位天使。可是香菱知道这是他伪装的外表。他可真会演戏,知道哪种场合演哪种戏。香菱把衣服挂在门边上的衣架上。
她再次的打量了一下房间。在另一个门的对面角那里放着钢琴和整齐的椅子。小朋友们都在那里入座。King和香菱也被坐下。修女上去弹琴,小朋友们开心的唱着圣诞歌。这时圣诞老人过来发帖。小朋友更加的兴奋。
他们无忧无虑的笑声感染了香菱,香菱看着小朋友纯真的笑容,百感交集。
自己也是从孤儿院里出来的,但她一开始就没有那么开朗的笑容。她一直觉得自己是被遗弃的孩子,直到被养父母收养,她才感觉到了人世间的温暖。想起过去,香菱有一点失神。
King微笑着握了她的手,King的目光在她的脸上巡视。温暖的手心的热量传来,她有点感动。她以前事儿,现在还事儿。可是和小朋友们一起做游戏,让她暂时忘却了烦恼。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修女端上了热气腾腾的玉米烫,布丁和白兰地还有一些配菜。
烤肉都是自己亲手烤制。
King帮她烤好后,送到她嘴边。记得以前也去烧烤过,可是没有今天这么和谐。
“阿姨,你真漂亮。”坐在香菱旁边的一位满脸雀斑的金发小女孩说。
“你也很可爱啊!”香菱微笑着给小女孩一片牛肉。
“可是阿姨你真幸福!”
她幸福吗?她不觉得。
“阿姨身边有king叔叔,我以后也要找这样的男朋友。”
啊?原来是这个啊!香菱的表情有点不自然。King握住她的手。小女孩看到他们握手,嘟起了嘴巴。
“你们什么时候会有娃娃?”
那个小女孩幼稚的声音差点让香菱嘴里的香槟喷出来。
“要是你们有娃娃,就给我做男朋友。”
香菱实在接不下话,索性就不理那小女孩。可是小女孩仍不依不饶,香菱没得办法,随口说:“好,给你做男朋友。”
King听到这话,心里流过暖流,他也很想要个小孩。
晚上king带着香菱回去,没有了那份热闹,吹着冷风,香菱有点伤感。
“知道吗?我在孤儿院的时候,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即使过年也是。”香菱对King说。
King继续开他的车,没有答话。
“我被好几个孤儿院收留过,不断的换地方,让我没有朋友。”她停顿了一下,她一直很缺朋友。“被爸爸妈妈收养,我尽力做到最好。努力的弹钢琴,刻苦的学习。妈妈喜欢看我吃的模样,即使很饱,我也会满足的吃。他们是我最爱的人。”
King认真谍的,他沉默的继续开着车。
“可是一场金融危机,让我爸爸的房地产行业接近崩溃。沉重的银行负债和亲戚间的冷漠,让我爸爸选择了跳楼。那天,我以为我的录取通知书会缓解一下家里的压力。可是妈妈听到爸爸跳楼自杀后,原本欣慰的脸瞬间变得绝望。等我拿来妈妈的药,她已经因为心脏病发作而身亡了。”
香菱深吸了一口气,“我被所谓的亲戚踢来踢去,他们也不肯父母尽祠堂,说要三万元钱。我一生气就离开了他们家。”
香菱想起那段艰苦的日子。她就是那样走过来的。她的身上经历的痛苦太多了。身世只是一部分,罗以轩给她的伤害最大。以为得到了一切,原来一切都是假的。如果没有得到,或许她还是那样生活。可是看似得到让人最痛苦。
King握住她的手,还是什么都没说。这些他都调查过。他也知道香菱后来是靠弹钢琴赚到了学费。也大概知道她与罗以轩的恋情。
车子开到了她的楼下,King淡淡的看了一眼神情沮丧的香菱,拿起话,“取消今晚的航班,我明天回去。”
香菱诧异的看着King,他要回去?
到了房间,King才对她说话,“我明天回上海,大约半个月后回来。”
他是因为她的伤心,所以今天才决定留下来陪她的吗?她心里有点感动。“谢谢你,King。”
“我走后,Alice会来陪你。”
“Alice?”香菱想起他与Alice还藕断丝连,刚才萌生的感动消失的彻底。她不应该跟他说她的过往,是脑筋搭错了才会讲。说道底,他还是男一个。女友那么多,不要被他骗了。
“别误会。Alice快嫁人了。”King看出她在想什么?他不愿意她误会。
“嫁人?嫁谁?她爱的那个人吗?”香菱嘴边含着笑,那个冷面女人也会嫁人。她还那么相信男人吗?
“看来你知道的挺多。”King冷冷的说。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香菱经过他,走进里屋。把衣服脱下后包起来,明天送去干洗店。
King也跟在她后面,她走到他身爆闻了闻他身上的烧烤味。“要不要明天帮你一块送过去洗。”
“不用了,釉会办的。”他脱下外套,就挂在衣架上。
“我离开的半个月不能去酒吧。”King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说。
等不到她回答,他转身去看,香菱已经不在,稍后他就听见浴室传来的水声。
香菱穿着平常的棉质居家服出来。
“我不在的时候,不要去酒吧。”他再次说。
“哦。”香菱从电视柜的柜子里拿出吹风机,走到洗手间吹头发。
看到她不经意的回答,King觉得心里没底。那声哦,就像敷衍他一样,他起来,走到洗手间,对正在吹头发的香菱说:“不要去酒吧,确定吗?”
香菱侧着脸吹头发,暖暖的风能通过她,吹到King的脸上,伴随这她发丝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