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过往,是否就这些的伤疤来评判呢?
储韵看着谢蝶满身的伤疤,微有发愣。
原来褪下的衣衫,也是可以遮住那么多的不堪。
肩头的血肉模糊,证明了眼前的这个女子是多么的隐忍,储韵见她丝毫不在乎疼痛般沐浴全身,空气中泛起淡淡的血腥味遮盖住了原本的花香,储韵恍惚间突然就觉得肩上是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她下意识地手抚上肩,秀气的眉微皱。
难道你不觉得疼痛吗?
储韵很想开口问一句,话语未出声又隐了下去,她的疼痛,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将谢蝶的狼狈尽收眼底,她心里无端得难过起来。
真是讨厌这种感觉,储韵想着,将谢蝶安置在一间离自己院子不远处的一处屋子里。
那屋子虽说荒废了很久,但也是时常有奴仆打扫,况且谢蝶的身份尴尬暧昧。
“你命真好。”
谢蝶见储韵莲步轻移,白色的裙角随着夜色的微风上下翻滚着,很有一股出尘的味道。
谢蝶形容不出来,只得赞叹她的好命。
储韵听了,没有回应,映着如水的月色,脚步不徐不疾。
命运这种东西,难说得很。
谢蝶见她不说话,也是沉默着,储染依旧是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谢蝶无声地看着他的表演,觉得可笑。
这样的算是一种防备吗?对待任何人都是这般,甚至是自己的亲爹。
十四岁的年纪,这样的储染太过深沉了。
储韵的一举一动,完全都在储染的眼皮子底下,她们才走了几步,这储染就已经赶了过来凑热闹。
“谢姐姐,我爹说了你先住下,吃喝用度自然是和姐姐一样的。”
储染笑眯眯,自然地挽起谢蝶的手,谢蝶挣脱不开,想用劲,却发现手丝毫不能动弹,她心里微惊,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却发现储染正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神情怪异。
谢蝶知道他恶劣的本性,只能轻轻地点点头,在前面的储韵却连一眼都没回过头。
储韵将二人带到平心院,对着储染说道,“爹方才可有跟你提到朱家的事情?”
“有啊,可是我不喜欢那个什么朱家大小姐,姐姐,那家朱公子十分的喜欢你啊,上次还扬言说非卿不娶···痴心的很啊。”
“可是那朱长郡都有两房···我怕···”
储韵皱着眉,叹了口气。
谢蝶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即是好命,也不是什么都如你的意愿,即时是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也有忧愁的事情,而她,自是不必*心这样的事情,谢蝶想着,这样,到底算是幸,还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