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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气?”

  储染轻声念道,不能理解,这大千世界,何以将一份情感完全寄托在一个人的身上,换做是他,绝不会这般。

  “是,是为父的福气啊,你年岁还小,这些男女之间的事情虽然见得多,却是不懂,

  虽说你常与那江小子混迹于风月场所,但大多学得都是逢场作戏你来我迎的门面功夫,自己不懂得了。”

  讲到这里,储方浩不禁会心一笑,想起储染今年也是年方十五的少年郎了,十几年的光阴如水流一般,如今,他也是老了,常常会想起有关于亡妻的事情。

  他的染儿,如同茁壮成长的大树,越发的秀挺聪慧了。

  “照爹这么说来,姐姐不是爹的生生女儿,是我娘族人中的一个孩子,那么也有可能谢姐姐也是那姨娘的孩子,要说这世上,怎会有如此相似的人?”

  这会儿的储染,铁了心的要留下谢蝶,谁叫谢蝶总是不理会他呢,无人的时候,他就算想要用武力压制住谢蝶,到了关键时刻也总是会被她逃脱,叫他心里恨得无处宣泄,他储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别说是女人对他个个喜爱有加,连着那些男子都会迫于他的气势,对他俯首称臣,她谢蝶,凭什么资本?

  储方浩倒是回答十分简洁,“为父看谢姑娘对这里也无什么眷恋不舍,不如就看她自己的意愿吧,是留是走,为父都是赞同的。”

  储染听了,心里哼了一声,但还是笑地灿烂,扬着笑脸就直奔了谢蝶的住处。

  谢蝶的平心院离他的住所不远,他匆匆跑到院门口,却见谢蝶在院中练剑,一柄长长的软剑泛着寒光在半空中挥舞着,依旧是一身黑衣,朴素,简单,单调。

  储染不喜欢谢蝶总是穿着一身黑衣,这样觉得压抑,黑色,那是夜晚才该出现的颜色,这样的黑衣黑发,让人觉得刺眼。

  他纵身一跃,一个弯腰穿入谢蝶的腋下,一把抱住她的腰身,谢蝶原本见他前来,只是站在远处不动观赏,也是放下了芥蒂,一门心思放在练剑上,却是不料储染竟然跟发了神经一样突然抱住了她的腰身,这让她是又惊又怒。

  谢蝶本想用手肘重击储染的背部,又不料储染这厮竟一下子戳到她肋下的章门穴之上,顿时觉得浑身酸软无力,痛楚难当。

  “我告诉你谢蝶,你再敢违逆我,今日可就不若这滋味了,哼。”

  这种滋味,还是不好受啊,不过谢蝶是什么人?她从小孤寂,活着的日子里全是些枯暗晦涩的,多年来的刀头舔血生涯让她心智坚韧,忍受能力往往异于常人,储染的恐吓,她还不放在眼里,一个含着金汤匙的贵公子,怎么能明白她这种人究竟过得是怎样的人生?

  居然还再一二三地挑战她的底线,她谢蝶是有弱点在他手里,这只能怪自己命运坎坷,自己的门主被人擒获,她又无法拿到解药来压抑身体的毒性,这还真是恼人的情况。

  “他们拿不到解药,你就死无葬身之地了,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老什子地门主,别做少年郎的春秋大梦了···”

  “是吗?”储染笑了,放开谢蝶瘫软的身子,“哎呀呀,又要如同上回那般对本公子投怀送抱了,这还真是···恬不知耻!”

  院子里起了风,有几片绿叶被刮了下来,储染接住其中的一片,不住地摇了摇头,“明明是这么绿的叶子,怎么好端端地,给被吹了下来呢?一定很痛吧,刚才,我手里,还握着刘易章地一只眼珠子呢,你摸摸我的手,还是热乎乎的。”

  谢蝶听得他这么一说,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心中厌恶极了,她虽然见过比这更残酷的虐待刑罚,但是面对一个不到弱冠的少年竟然能风轻云淡地诉说着自己如何如何的挖去别人的眼珠子时,她的心中,终于有了一丝的恐惧,也许,她自己,是惹上了一个心里极度扭曲的怪物,逃不开,躲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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