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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城,楚国之都,位于楚国中心,边上汉河暮江两条江流大运河横穿其城,

  河上船商往来交织,纵横交错,储家家大业大,不仅垄断了整个幽城的营商生

  意,成为幽城屈指可数的富家豪门,甚至对于水上的营生也是跃跃欲试,特别

  是这两年来,储家更是在此投下了不少心血,如今,若是这幽城易主,那么,

  这些年来储家在幽城扎下的地位,都将成为空话。

  储染很清楚这当中的利害,他的父亲为人沉稳聪慧,步步为营,这些年来将

  储家生意打理的是有声有色,储家家族里一些年长的资格元老都是十分信任于

  他,可惜始终是放不开手脚,太过谨慎,不能得于下一任城主梁易的赏识,这

  位做事雷厉风行的新任城主,他也曾见过一面,当时的情景,至今不能忘记。

  “梁修这个老东西,怕是还没做够这城主的位置呢,梁易想继承下任城主的

  位置,也得有命在。”

  江南看着储染一个纵身从树上跳下,月白色的衣在空中由上而下,形成一

  道优美的弧度。

  储染会武,却不隐藏呼吸,摆明着是在看戏,看看他找谢蝶到底有何意图

  ,那么他就如他所愿,如是吐露自己心中所想了,只是可惜谢蝶拒绝地太快,

  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哎呀,我是不知道梁易是不是有命可以坐上城主的位置,不过,现任城

  主行将就木,朝堂会里的人又是梁易的人,怕是···储伯父还真是沉不住气

  ,不就是个死人,何必赔上储家的一切呢。”

  储染冷哼一声,瞥了他一眼,满脸厌恶,他望了望谢蝶关闭的房门,嘴角

  冷笑:“想走,我看她走不走的了,江南,你可别忘了,我的好姐姐,可是没

  那么大度的。”

  江南闻言,丝毫没有放在心上,他神情轻松,一派悠然自得模样,看着手

  中晶莹剔透的团子,一个反手,把方才还小心翼翼视若珍宝的东西扔进了树后

  的一口井中,咚的一声,井中回旋着阵阵水声漂渐,久久不能平静。

  他轻笑了一声,上前拍了拍储染的肩膀,“贵府的一口井都这么深,韵姐

  姐又是储家的小姐,我哪里敢趟这趟浑水啊,怕是有人自聪明,自以为懂得女

  儿家心事,误了人家的大好年华啊。”

  储染见得他笑得轻狂,全然不与平日里温文如玉斯文有礼的模样相同,当

  即取消道;“想你江南也不过是道貌岸然的家伙,本公子是不及你那一套风雅

  之事,不过今日也算是头一遭碰灰,本公子也不与你计较,我家好姐姐的心思

  我又怎会不知,只是不点破罢了,江南,今日互相揭你我俩的老底,将自家的

  龌龊事情抖落出来,怕是以后再无曾经的兄弟情义,不如化干戈为玉帛,储江

  两家,还不至于走到水火不容的地步,你爹,不正愁着岁贡之事?”

  “我爹确实是愁于此事,不过,梁易此人性格琢磨不定,难以窥探喜爱之

  物,只知道他近日十分宠爱府上的一位姬妾,唤作红娘,此女,甚爱笔墨丹青

  ,我知道储伯伯手上,正好有一卷天光云影图,不知道储伯伯是否能割爱了。”

  两人一开始剑弩拔张的气氛,顿时缓和了下来,储染笑道;“自古便有唇

  亡齿寒的道理,既然江伯伯愁于此事,本公子自然不会袖手旁观,这卷天光云

  影图,正是我从刘易章那个老东西手上拿来的,对我来说也是没多大用处,不

  如做个顺水人情,赠予江伯伯,也好叫他日江伯伯替我父*言几句啊。”

  双方交易做到此,都是拍掌,互看对方,相视一笑,果然两人,不是朋友

  ,便是终生的对手。

  “你打算怎么办?你姐姐这次可是十分沉得住气,难道是因为谢蝶的姿色

  实在是提不起她的防备性?”

  “不是,储韵不过是和你我一样的人罢了,如果她安分守己的话,我也不

  想找她的麻烦,谢蝶这个蠢女人,要不是···”

  储染讲到此处,心里浮躁之气顿时涌上,他心里暗暗恼怒,真是该死,

  只要有事涉及到谢蝶,他的情绪便会有些失控,当初还真是自掘坟墓,一时好

  奇出于玩乐才纠缠与她,而今,竟然发现谢蝶的身份隐晦不明,越发激起了他

  的好胜心,屡次派人查探都是一无所获,江南所查到谢蝶乃是青州出身不过是

  假象,相信他也早就察觉,拿这种重金聘请人所做的所谓青州出产的团子来讨

  好谢蝶,又毫不可惜地扔掉来说,江南也已经察觉到了,对于一个长期飘零在

  外的流浪女子来说,见到儿时久违的故乡特产,居然毫无一点反应,更何况青

  州早已不复存在,那么,谢蝶是青州出身的情报,就毫无一点利用价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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